钟勇蹙眉问:“怎么了?”
“昨夜他去桓王府,这一夜都不曾回来,我去桓王府要人,桓王府直接说没见这个人,怎么办?你说他是不是将阿成给?”杀人灭口?
“胡说八道,阿成是成王世子,桓王的堂兄弟,你派人去找了吗?”
“找了啊...跟着他的小厮回来就说他入了桓王府,一直没有回来。”
那边是被桓王扣下了,但是桓王又不承认是吗?
钟勇蹙眉,道:“桓王不可能杀了阿成的,在派人去寻,我这就去桓王府上,寻桓王了解情况去。”
钟勇去桓王府上是为了将锦灵接回来的,如今钟厚身子有些残疾,不宜出门了。
他独自去了桓王府,行至大门前,便被迎了进去。
桓王此刻在里面等候。
两人相见,暗涌波澜。
桓王是在等着钟勇上门来的,可不就是来了。
“钟国公可是来接钟二小姐的?”
钟勇本来有此打算,可进了桓王府,却又改了主意道:“锦灵既然投奔了桓王,想来与桓王您早就暗升了情谊,既然她自已选择了,且有皇上赐婚,怎着都是你的女人了,接不接走,不过是个过场了。且您都不送回去,可见你们情谊深厚,难舍难分了,我钟勇不是没有眼色的人。硬生生的拆散你们这对有情人。”
总之是个侧妃,也不用选什么日子了。
然这些话在桓王听来,却别有一番滋味?
安生情谊?
难为钟国公一个大老爷们还能为她侄女想出这般措辞来。
两情相悦,总比自奔为妾好啊。
他美目一转,更显得阴柔之美。
钟勇却无心欣赏道:
“我过来还有一事,今早上成王府人来报官,说他家世子丢了,寻我来寻。我几番问询,才知晓,他来桓王府上做客了,不知他现在何处?”
做客?
桓王这心中试舒坦不少。
“她母亲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的紧,才丢了一夜,便急的要上吊自杀了。”
桓王笑了。
本来这萧睿成与他是堂兄弟的关系,他能对他做什么?
不过是警告他一二,莫要他今后说闲话罢了。
这些人竟是瞎操心。
可这也让桓王清楚一件事,钟锦灵虽然是钟家二房的女儿,然与钟家大房亦是有不可分割之情谊。
想来纳了钟锦灵,倒是可以...
“钟国公放心,萧睿成与我关系甚好,昨日来我府上寻我喝酒,如今喝酒了,到现在还不曾醒来,不过您放心,待他醒来,我必定派人送他回去了。”
钟勇心中暗叹一声,道:“既然如此,那臣先告退了。”
钟勇离开,桓王脸上的柔光收回,则冷着脸,深不可测。
他转身去了客房。
萧睿成早已经醒来,此刻钟锦灵站在她跟前,满目的凌然。
“萧睿成,你为什么要来坏我好事。为什么?”
“表妹,你是不是被胁迫的,是不是?你放心,我会带你走的,无论你经历了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钟锦灵眸光一狠,再不是以前的柔弱了。
厉声道:
“萧睿成,我想嫁给桓王殿下,不想嫁给你,你怎么就如此不识趣,恩?难不成是想要还害我身败名裂,才甘心吗?”
这般指责,让萧睿成心中痛苦极了。
他双目赤红,瞧着钟锦灵的目光,满目痛苦道:
“不,表妹,以前你不是这样子说的,你以前说我是天下间最好的男人,亦是天下间最易托付终身的,您怎么会?怎会?不,你一定是胁迫的,是桓王是不是?是不是?我这就去寻桓王,我让他放过你,让他不要纠缠你...”
“啪...”重重的一巴掌,打的萧睿成一脸懵,他恍惚的看着钟锦灵,昔日美好的表妹,如今却恍惚是浸了毒一般,“我不喜欢你,至始至终我喜欢的都是桓王殿下,你瞧瞧你现在这模样,邋遢不成样子,怎能与桓王殿下比拟?你们一个天一个地,全京城的女子都会选择桓王的而非你...你们成王府有什么啊?我嫁过去能得到什么啊?成王世子?听着好听,可不过是个虚名罢了,你爹无所事事,整日寻花问柳,甚至于他还沾染世家夫人,你去打听打听,哪一个不说你们成王府是个笑话...满京城的笑话...在我心中亦是一个笑话...”
萧睿成恍惚不曾认识自家表妹一般。
这般恶毒的话,怎么能从他嘴中说出来。
父亲无所事事,寻花问柳,可那都是演绎给旁人看的。
皇帝多少个兄弟,可最终活着的,只有我爹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