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妃娘娘轻哼一声道:“哼,钟姑娘,欺君之罪乃是死罪,你二哥临走...一直被关着,如何会托你照顾?”
“臣女也很不解,我二哥常年在外,十数年如一日,都不曾见女子,这一回转,便托我照顾别的女子,您说是为什么?”
莲妃娘娘觉得自已跟这位姑娘言语不到一块,若是与之说话,必定会被气死。
“我父亲远在边关,十数年回来屈指可数,就如我大哥有了新嫂嫂也是年有二十,说来还是感谢皇后娘娘赐婚,成就良缘。”钟锦绣眨巴着大眼,不一会眼中便擒了泪,“请皇上成全。”
皇上笑了,这钟锦绣话里话外都提及她父亲在外,自已受辱,意思很明显呢。
三皇子瞧着,道:“父皇,这一女两家求,此事确实有些难办,不如将王大人唤来,毕竟是他家女儿的亲事,咱们也不能不尊人家长辈的心思来。”
皇后笑道:“不用唤了,这梁老夫人领着她们家女儿,还有王家夫人领着女儿,正在本宫宫里面坐着呢。”
三皇子问:“这王家姑娘选择的是何人?”
皇后看向皇上道:“皇上,说来这王家与钟家早已经相看了,且两家都很满意。想着让梁老夫人做媒,只可惜这钟家二郎还没来得及去提亲,就被他父亲领着去边关除敌了,您说说这该怎么办?”
莲妃娘娘道:“只是相看而已,且我那侄子早些时候便与我讲了,她欢喜王家女儿呢。请皇上给臣妾做主,臣妾身在宫中,确实没有机会寻女子来相看。”
如此便是僵持了。
三皇子突然间道:“这各有各的理由,确实不好办,四弟,你可有好的法子?”
四皇子目光只瞧着钟锦绣,便道:“有些人贪得无厌,臣弟无话可说。”
贪得无厌?
这是说钟锦绣成皇后义女,便是公主之尊,然却又为自家二哥求赐婚,果然是贪心的很。
他瞧着钟锦绣,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要成为皇后的义女。
心里面尤其是烦躁。
他道:“成为皇后之女,便是公主,尊贵天享。然这尊贵,只能选一,就是不知钟家大小姐会如何选择?”
皇上也觉得此法子甚好,询问似的看向钟锦绣。
若是旁人定是不舍得这公主之尊的。
可是她对那些虚名并不在意,皇后之女看似受人尊重,然却承载诸多使命,她道:“臣女二哥疼爱臣女,臣女自然希望他能与王家姐姐琴瑟和鸣,恩爱一生。”
钟锦绣离开皇后身边,随后跪在皇上跟前,道:“请皇上成全。”
不贪心,且重情义,皇上很满意。
四皇子微微蹙眉,刚才她回答的那般决绝,似乎对公主至尊弃之如敝履。
她怎么会?
那可是公主之尊,不是别的郡主县主之类的虚职啊。
四皇子握了握拳,面露不解。
皇后更满意,只是可惜了。
她瞧了一眼莲妃,恶意道:
“莲妃妹妹,本宫也替她问一句,你可愿意拿皇上的恩宠来换取你侄子的婚事吗?”
皇上也瞧着莲妃,心中玩味,等着她回应。
皇上虽然看着重情重义,然其实冷情的很,他宠爱莲妃,亦是觉得莲妃风风火火,面上无虚假。
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
莲妃瞪了一眼皇后,张了张嘴,却没有言语。
皇上已经知晓她的心思,便道:“国公爷一生为大宋开疆扩土,劳苦功高,对家里确是亏欠良多,钟姑娘放心,待你爹回来,朕必定让他在家多陪陪你。”
随后皇上又道:“年青罗墉,调戏国公之女,实在是无礼至极,不知悔改,居然还倒打一耙,罚他们去慎刑司服役半年。”
审刑司?那里面可是专门惩治宫中犯罪之人的地方,进去里面在出来,可都是要脱一成皮的。
他轻叹一声,还是领着自家儿子叩谢皇恩。
年青瞧了一眼自家姑母,却不曾想,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已。
他缩了缩头,便没有言语。
钟锦绣叩谢皇恩,随后她便出了殿。
三皇子跟出来笑着道:”恭喜钟小姐了,心想事成。”
“多谢三皇子,刚才得罪,还望三皇子海涵。”
“不敢,不如钟小姐请我吃顿饭?或者陪本王出去逛逛街?”
虽然旁人说此话便觉得轻佻,然这三皇子,面若桃花,然眉羽之间略显正气。
让人根本怀疑不起来,也误会不了。
钟锦绣笑着道:
“听说京中新开了一家海楼,不知三皇子可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