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后悔不后悔她不知道,但是莲妃娘娘如今必定不后悔了。
钟老夫人刚才与几位老夫人坐在偏远了些,并未曾看见热闹,如今听皇后娘娘如此讲,惊讶的望向她,瞧见她乖巧的站在她姨母身后。
模样说不出的和气。
莲妃娘娘没有正面回应,而是问:“钟家姑娘可是还在梁老夫人那学习?”
一个还子,让众人瞎想,毕竟旁边还坐着大长公主呢,谁不知晓大长公主因为梁家大小姐的事情,正与梁家较劲呢。
这事情若是说与梁家小姐无关吧,可这一个巴掌能拍响吗?
那梁家小姐被寻回的时候可是安然无恙呢,这都那样子了,按理说羞的自尽,才是正理,这没死就让人胡思乱想了呢。
皇后娘娘听见莲妃这话,目光微微不悦。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也想知晓,钟家人的态度。
毕竟当初是她将钟锦绣推向梁夫人那边的,是为了收拢钟家,然而如今莲妃与自已反着来,且大长公主也是如此,可见这两人的态度。
大长公主一向与皇后不和睦,是因为当初长远候与她的亲事,皇后娘娘也是后面的推手。
钟老夫人瞧见莲妃娘娘问,那意思是有些责备之意,忙起身道:“若是娘娘觉得不妥,改日便让她在家自学。”
钟老夫人识时务,莲妃娘娘便不冷不热道:“梁家姑娘出现那般情况,可见梁家家教并不妥当,如今你还送女子过去,确是不知你心中对是否是真心对自家孙女?倒像是将自家孙女往火坑上推呢。”
老夫人心中一激灵,她也是不愿意让锦绣去那边的,可以前是为了避风头,如今风头过去了,确实应该让她回来了。
但是这话不能让自已说。
“这去梁家的事情都是她姨母在办,我身为她祖母,却是不好插手她的教育。”
钟锦绣瞧着老夫人推脱责任,心中不免冷笑,这是将她以前为何不知羞耻的责任也推给了她姨母啊。
这女儿家的教育说是在小沈氏身边,这说出来任何人都无法反驳。
老太太今日这句话,解释的东西何其多啊。
莲妃娘娘瞧见老夫人的态度,很是满意,对于小沈氏?不过是个继室,且还不受钟国公的喜爱,上不得台面罢了。
她连问都不想问一句。
但是小沈氏却自动上前,先是给各位贵人行李。随后才道:“我们家锦绣在梁老夫人那,学到了许多,且进步也很大,半途而废,怕是不好。”
那随风候夫人笑道:“学什么啊?学不知羞耻那一套?我看钟家大小姐不用学便已经精通了。”
哼,让自家女儿出丑,你们还想着要学习,想都别想,草包永远都是草包,想要从井底跳出来,门都没有。
小沈氏气急,想要骂回去,却也不能再皇后面前放肆,却是道:“随风候夫人倒是好家教。”
“你......”
雅郡主道:“随风候夫人,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们家锦绣才刚刚得梁夫人指导,进步极大,刚才还赢了众位小姐呢。”
雅郡主此话说是给钟锦绣解释,可却是给钟家拉仇恨呢。
她这话一出,那随风候更上脸了。
“进步?也不知因为什么就进步了呢?说来这桓王殿下最喜欢诗词歌赋,如今莲妃娘娘正在这呢,你问问,也让某人死了这条心。别做无谓的挣扎。”
“随风候夫人,你这不是逼婚吗?你到底是来帮助钟家夫人的,还是给莲妃娘娘添乱呢?”
“呵呵,瞧瞧一会要把咱们奋勇上进的钟大姑娘说哭了呢,这一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可怎么是好呢。”
“我看是不会想不开呢。”
钟家二房和三房听见众人平论钟锦绣,就忍不住扯开嘴角跟着嘲讽。
她们也是刚刚才听说了钟锦绣今日一鸣惊人,大房正得意呢,如今还没温热呢,便凉凉了。
特别快意呢。
钟锦绣见众人挤兑她姨母,心中不悦,便走上去,道:“给贵人们请安。”
随后便看向莲妃娘娘,道:“此事因锦绣考虑不周,惹来乱子,惹娘娘烦忧,锦绣有错。然我与桓王之事,纯属是误会,我已经向桓王解释过,也道过谦了,桓王人中龙凤,实不是臣女所攀之人,请娘娘安心,我已知错,自然不会再纠缠。”
随后又向皇后娘娘一拜,道:“多谢皇后娘娘恩典,臣女在梁府学习颇好,且那梁老夫人不嫌弃臣女狂妄不羁,手把手教导,让我知晓何为天何为地,何为云何为泥......”
莲妃娘娘瞧着她态度谦虚,明着是回应此事,后悔万分。如今看似被各位贵妇逼迫,将自已贬低如此,实际上却是顺水推舟。
如今她当着众家的面解释那是一场误会,且有皇后作证,日后除非她不在纠缠四皇子,否则旁人便不允质疑半分。
莲妃娘娘看着众位贵妇,心中微微不悦。
然有人问:“不知钟姑娘所言这何为天何为地,何为云何为泥?”
钟锦绣道:“自然是皇上为百姓的天,群臣为支撑百姓之稳固大地,桓王殿下为云,我为泥。”
众人一听这话,想笑,可细细琢磨,却又不是那个味道。
这是在暗示大长公主暗暗与臣家下板子,是在给天家捅娄子啊。
试问这地塌了,何以支撑天啊。
且她将自已比作淤泥,便是断了自已跟莲妃跟桓王之间的关系,这让皇后娘娘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