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菊心中一愣,难道是父亲发现了什么,要阻止她们?
她不知两个人是如何见到的,可还是解释道:
“父亲,这两孩子兴许是在路上遇上了。”
父亲瞪着她,她向来胆小,因为是庶女,胆小懦弱,不得父亲喜欢,倒是母亲仁慈,将她养在身边,与大姐作伴。
老爷子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瞧见他女儿心虚的模样,像是知晓,且预谋着此事。
哼
他的好孙子,将来是要娶公主郡主的,锦绣虽然身份够重,可是她那性子?
实在是不适合。
毕竟是自家外孙女,但也只限于是自家外孙女,他也不好评判什么。
“如菊,你知道明泽对沈家意味着什么吗?他将来的媳妇必定是清流世家,知书达理,温柔贤惠。”
沈如菊忙替锦绣解释道:“锦绣她知识渊博.....锦心也琴棋书样样都精通的。”
终于,钟锦绣她意识到这两位在探讨什么了。
她觉得有些慌谬了。
她与表哥并无任何私情,唯有兄妹之情。
她拦着姨母,回应道:“外祖父,您所忧虑之事,无需担忧。”
“锦绣你不要胡言乱语,这女儿的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你们什么事。”她转向自家父亲道,“父亲,此事我要问二哥。”
他就不信,他自家亲哥哥,会嫌弃她家姑娘。
“此话便是你二哥让我来问您的。”
“怎么可能?二哥他...我可是他亲妹妹啊。”
这时候书房门被从外面打开,她二舅母拉着他二舅便进来了。
“小妹,此事你不用问你哥哥了,这个事情咱们最好说清楚,锦绣的名声如何,您很清楚,没来由的让我家儿子捡个旁人不要的,这贞洁在在不在都不知晓呢。”
钟锦绣听到亲人这般说自已,若说心中无波澜,那是假的。且而二舅母书画难听的很,但她不是三岁孩子,自然能控制住自已的脾气。
“二嫂,请你慎言,我家锦绣怎么就没有贞洁,你满口污浊,岂是做长辈的样子。”
“若是她不惦记我儿子,我依然当她是我的好外甥女。”
“你......”
钟锦绣暗叹一句,随手将姨母拉至身后,示意锦心看着她母亲。
她瞧着二舅母,盈盈一礼,她道:“您所担忧之事,并不会发生,您莫要胡乱猜疑。”
阴氏瞧她否认,心中更是不耻。
敢做不敢当,国公府的大小姐,便是这种做派?
“我儿身上的伤势,难道不是因为你?”
原来是这事。
都过去了半个月了,这会儿才知晓,看来表哥瞒的挺好的,而舅母此刻发难,便是因为表哥会试,不会发现。
终究是她惹出来的祸事,如今累及家人,实在是不该。
钟锦绣再次申明道:“二舅,二舅母,我对沈家表哥并无这个心思。”
“你敢发誓吗?”
听到发誓这个言辞,她莫名想笑。
她二舅母果然是及不喜欢她啊。
“二舅母,发誓不发誓的,倒是没什么用。你今日发难与我,说来也是莽撞。若是我憋着坏心思,要我非你亲外甥女,怕是会想着牢牢抓住他,让您无可奈何。”
“你.......”面前的女娃神情泰然,眉眼坦荡,恍惚刚才那话不是威胁。
哼,一个不知廉耻向皇子求爱的女子,又不知悔改,她家小妹果然是将人给养废了。
她看向小妹,出生责备道:
“小妹,以前我只觉得你是懦弱,可如今...你瞧瞧你将孩子教成什么样子了,不知廉耻当街勾搭皇子,如今却还不知悔改,你,可对得起死去的大姐...”
沈如菊听她提及自家大姐,心中便是一阵愧疚。
“锦绣已经拜了梁老夫人为师,便是不久就会好的。”
“哼,我儿的伤势,便是她在梁府惹来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若是不好好管教,别怪我不肯要她,就算是平常人家,也绝对不敢要她。”
“眼瞧着就该说婆家了,你若是在不管教,就是害了她。”
“都是府上那些人挑唆的,如今我已经在......”
钟锦绣给钟锦心一个眼神,钟锦心领悟,将她母亲拉住,道:“母亲,您急什么?大姐跟沈家表哥绝对没有龌龊,且在梁家,是那兰郡主使坏,这才伤了表哥,与大姐何干。二舅母不知听信了谁瞎说,平白给大姐添了污浊。”
“污浊?我儿与她怎么就是污浊,您也不打听打听,谁人不说我儿的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