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回头问吴极,毕竟这事对他来说更严重,人家可是大明星。
不过怎么看他好像都没有生气、着急的意思……
“没关系。”吴极笑了笑,“我被人偷拍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就习惯了。”
我操你习惯我不习惯啊!
“可他拍到我了……”真要上报纸了这就是铁证,要是让某些人看到了……
吴极嘿嘿一笑,伸手就要过来搂我,“你是男人怕什么?上次我们不也被拍到了……”
“滚一边儿去!”要不是抬腿费劲儿我真想给他一脚。
他看了看我,噗嗤一声就乐了。
你说他妈的到底有什么好开心的?打个炮至于乐成这样么?
“我喜欢你现在跟我说话的样子,”吴极看着我特别真诚地说,又一点头:“感觉特别亲切。”
这小子真的是缺爱吧?不,应该是从小被宠到大没挨过揍所以好奇,我现在给他一拳说不定他觉得更亲切了。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倒也发觉了,最开始我虽然烦他但也忌惮他,现在好像……当然,我还是挺烦他的,但除此之外好像还有点别的情绪在里头,只是目前我还没搞明白。
我一脸烦躁不想再看见他,腰酸背疼的心情也不好,虽然欲望是发泄了,但那是药的关系,现在药效也差不多过劲儿了,欲望也没有了,罪恶感倒是上来了……陈重会有罪恶感,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不过再怎么说该干的不该干都已经干完了,屁股里里外外那种湿乎乎的感觉时刻提醒着我,叹了口气,我抬头看吴极,拿出以前在外面跟人谈判的架式,异常严肃地说:“吴少爷,今天晚上这事,干也干了这事就这么着吧,改天要是有机会再见面相互点个头就算是打招呼了,大家都是男人,没必要在这上面斤斤计较吧?”
他眉一皱,“你管这个叫斤斤计较?”
“不然呢?”
妈的明明我才是被干的那个怎么还是我占了便宜一样?
这次吴极没说话,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之后,走到我跟前低声说:“重哥,我说过我是真心想和你交个朋友……”
我乐了,讽刺地问他:“你和朋友能打炮?”
“那些是炮友,炮友和朋友不一样。”他一脸严肃地说,然后又突然笑着补了一句:“你是能打炮的朋友。”
“滚你的蛋!”
我从吴极那里落荒而逃,虽然不太想用这个词,但总不能说凯旋而归吧?
屁股是真疼,到家之后我把自己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净,尤其后面的洞里,怎么洗都觉得黏糊糊的,用手抠了半天都觉得没干净。
跟别的男人上床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重哥我在这方面想得挺开,虽然以前一直是我操别人,但就算被别人操了老子也依旧是陈重,他们见了我也得叫声“重哥”。
再说被吴极操了我还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么?
我被人下了药,有人帮我又让我爽了,这不算天经地义也算顺理成章吧?妈的今天怎么这么多成语啊……
可问题是,那个人是吴极……怎么说呢……人家吴少爷那根屌可不是随便让人用的。
而且看他那意思今天这事没这么容易就算了,我有点儿搞不懂吴极到底什么意思了,难道就只是单纯的想干我?
干你大爷的……老子是随便让人干的么?
我自愿那是另一回事,今天让他操了也是因为被下了药,不然……当然我也不敢操他。
收拾完之后已经快凌晨两点了,我一身清爽躺在床上,总算没那么难受了,本来挺累的结果这时候倒睡不着了,想着要不要给沈辽打个电话……啧……真他妈糟心!以后他能不能别总在关键时候打电话来?
本来这事我要是主动跟沈辽说了可能还好办,毕竟我是受害者,可现在让沈辽先知道了还在电话里听了个现场,那就等于是被当场捉奸啊。
我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脑子里全是沈辽那句“他干的你爽么”……那语气调调……再想象了一下他当时的表情……我生生打了个冷战。
我这是怕他了?
虽然我一直认为跟沈辽的关系就是个炮友,现在最多是很合得来的炮友。
我承认……我对沈辽还是有那么点儿感觉的。但光有感觉没用,这事总得两个人相互喜欢才能叫两情相悦皆大欢喜吧?我一个人一头热没什么意思,虽然他说什么在我身上盖了章了,但男人在床上的话只能当个笑话听听,我也就当是情趣了。
可毕竟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我闭上眼,等着沈辽上门找我算账……话说他这算不算被我戴绿帽子了?
一开始我还有点儿忐忑,结果一天过去了,沈辽连个影也没有,也没来电话。
说真的他要是上门兴师问罪我倒放心了,可这一声不响的也没个反应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