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软是不可能心软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心软。朝霞心里嘀咕着,她是很清楚,自己的母亲如何在宫内泯灭了热情,所以不会寄希望于男人。哪怕冷枫不似父帝,而自己也不是毫无反击之力的母亲,作为一位统帅强者的朝霞,也习惯于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手里。
“如果你想要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可以,我们赌运气。”朝霞在床褥上直起身子,白皙的肩头印现着吻痕:“但是,这个孩子要么母不详、要么父不详,总之我不要和你拉上关系。”
冷枫的眸光亮了一下:“你真愿意?”他其实不在意名分,心上人不想被束缚,那就不进宫,只是想要一个和心上人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私底下能拉进关系,便心满意足了:“可是,女子怀孕很辛苦的。”
“没关系。”朝霞的笑容明媚如三月春花,对冷枫勾了勾手指。
冷枫立马凑过去吻她,双方吻着吻着,又滚上了床。
“我实力尽复,以你我的修为想要孩子,蛮难的,且看天意吧。”被再度填满的时候,朝霞抱紧冷枫的肩膀,喘息着腰肢下坠,圈咬着体内的异物,助冷枫一下子扣关而入,侵入到自己身体极深处。
冷枫被她这般勾的眼睛发红,他轻轻啃咬朝霞软嫩的耳垂,使劲的越来越重:“凤翔…凤翔…你我多做几次,总会有的。”
“行呀,你可以每次都射进去…”朝霞微微扭头,避开冷枫滚烫的唇舌,反而自己去舔舐冷枫的喉结,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体内的攻势立马又急了几分,她娇笑道:“但等孩子生出来,你可要小心别被我摘了桃子。”
冷枫低低一笑,把人一推,架起双腿重重肏干起来。柔软的蚌肉出水极多,又相当的柔韧,会吸会咬会圈会放,让他几乎迷失在里面。
“你凤翔仙君若有这个本事,那我称臣也无妨。”情乱意迷之间,冷枫的话吐了出来,与他洒在朝霞体内的种子同一时刻。
朝霞呻吟着夹紧冷枫的腰杆,手臂用力锁死,美丽的眼眸盛满了情热的水雾,吐气如兰:“一言为定。”
史载,魔皇冷枫一统仙魔两族,仁政法治并存治理天下,一切井井有条。
千年载,魔皇再拒选妃,择选仙魔两族宗室中资质优异幼童共同培养,为世人所不解。幼童中,有一子名殊途,乃前仙族公主朝霞之子,容貌秀美,父不详,颇遭排挤。
又五百年,皇子位暂定几人,便有殊途。他以成绩之优异,排名在上游,得以晋皇子之位,封号瑾。
世人皆言,瑾者,一为美玉,二谐音谨,是为警告之意。
“娘亲…”瑾王殊途跪坐在朝霞面前,眸中有几分不忿之色。
朝霞正在煮酒,酒是烈酒,散发出浓烈的香气。
“心静了吗?”良久,酒凉了,朝霞才慢悠悠说道。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瑾王殊途心头的火气,确实泄的差不多了。他闷闷说道:“嗯。”
“你不喜欢这个封号?”朝霞轻轻笑了,她从开始就要求冷枫,不得暴露他们的关系,更不得将身世告知孩子,甚至连凤翔仙君的身份,也没有告诉过儿子。没有任何助力,他们的儿子若是能拿到太子位,日后便能受得住。不然,自己宁肯让他安安分分一辈子。
瑾王殊途撇撇嘴,他也觉得“瑾”的含义,是警告自己谨守本分,因为魔皇虽对他不错,却也严厉的很。
朝霞细细看着儿子的眉眼,这孩子长得更像是自己,性子却更像冷枫一些。看了半天,在儿子不解的目光中,她低下头细细打量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染了极多的鲜血,在战场上,在宫闱中。自己从来不是良善之人,也胸中充满野心,否则何以搏得仙族勋贵家族的支持,又如何从小小兵卒奋斗为仙族统帅?朝霞蓦地笑了,冷枫也不见得就没发现,只是他与自己很像很像,都更相信本身实力。
“最近天阴多雨,你在宫中勿要多走。”朝霞悠悠然一笑,是慈母该有的叮咛,甚至伸手为殊途理了理衣襟:“回去吧,仔细课业。对了,带上一些酒水,天冷喝点暖暖手脚。”
殊途脸色一红:“我不小了,才不会受凉!”
朝霞莞尔,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去吧。”
殊途很快便离开了府邸,朝霞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面无表情的负手而立。
“君上。”属下从暗中走了出来:“何必让少主再回去呢,万一…”
朝霞淡淡说道:“虎毒不食子,不必担心。”她抬眼瞧着天际:“明日子时动手。”提醒是真心的,愿意生下孩子也是真心的,可隐忍这么多年的执念,便是帝位,总归要拼一回,无论生死荣辱。
“啪!”
闪电和雷鸣同时划破阴郁的云雾,聪明的脚步声惊到了正在窗边修炼的殊途。他睁开眼眸,蹙眉道:“长昭,何事?”
“殿下,不好了!”侍从长昭慌忙推门而入:“朝霞大人起兵造反,已兵临皇城,其他几位殿下正率人前来抓您!”
殊途整个人都呆住了:
', ' ')('“什么?”昨日里,母亲的话语瞬间印入耳朵,他后背泛起一层冷汗,又极快的干涸:“冷静下来,别乱走。”
母亲既然让自己待在宫内别走,就说明她有绝对的把握保住自己。殊途凝眉想了想,沉声道:“让我们的人全部退回来,用储物设备装走贵重补给,前去主殿镇守就行。”他眼底滑过一抹寒芒:“他们要是敢攻殿门,呵。”
为了避免被忌惮,自己先前课业是有所藏匿的。以魔皇的本事,想必不屑于对自己一个晚辈下手,或者说在尘埃落定前,他也没这个必要。那自己要应对的,就只是几个同辈的竞争者罢了。
见自己的主人这般镇定,原本听了长昭之言有些轰乱的宫内,很快就镇静了下来。众人依照殊途所说,守在单独的宫苑之中。但是,暴雨倾盆而下,殿外攻势源源不断,又用上水攻,殊途一众渐渐不敌。自知难以幸免,殊途出手更是狠绝。当然,也遭到了其他几个皇子的联手镇压。
不过,最后被押到魔皇面前时,殊途纵是一身血污,也比同辈竞争的几位皇子看着光彩。只因他好歹完完整整,其他几人缺胳膊断腿,竟是各个重伤。很明显,若无属下拼死相救,殊途已经将他们斩尽杀绝了。
“倒是有她几分风采。”瞧着狼狈却不掩桀骜的儿子,明明被按着跪在自己面前,也还是目光明亮毫无屈服惊惧之意,冷枫忍不住笑了起来。
殊途淡淡说道:“您过奖。”
冷枫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殿门外又一人匆忙而来。
殊途看得清楚,是魔皇冷枫座下大将。他现在脸上染血,热汗淋漓,进殿便单膝跪了下去:“陛下,叛军已踏平河道,即将攻破宫门。”
“她亲自出手了?”冷枫挑了挑眉。
跪着的大将一颤,尴尬的把头埋得更低:“未曾,那位说,既然您还没动手,那她也不屑于欺负我们。”
“行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冷枫终于从皇位上站了起来:“你们统统撤回来,让她直接过来,王对王一决胜负便是。”
大将吃惊的抬起头:“陛下,您何必冒险,我们只需要坚持一段时间,在外的大军就会赶回来的!”
冷枫微微一笑:“她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的。”目光投向殿外,他懂她:“瞧,她已经来了。”
“知我者,唯君也。”一声轻笑从外传进来,声音清晰的仿佛在耳畔,让殿内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不少留下来议事到深夜的官员,都怔怔看着门口。走进来的女子未着甲胄,只穿了一件雪白的长裙。裙尾及地,却不染半点污渍,反衬托的朝霞公主若山涧清泉、月下明月,贵不可言。
就连殊途都在发呆,他一直觉得母亲很美,但从未想过母亲会这么美。这份美,不在皮,而在骨。
“难得看你穿成这样。”冷枫竟是叹了口气:“我以为,你会穿战袍的,凤翔。”
凤翔?这个名字,若一道惊雷,劈得不知情者眼前发黑、集体战栗,险些就要昏厥过去。
“仙君凤翔是男子,着战袍是应该的。”朝霞一步步走了过来,笑意盈盈:“可我为嫡公主,这里是我族至高无上的宫室,而今我要做一件往日无数女流做不到、不敢做的事情,这件事的重要程度,还在我弑父篡位之上,便总要注意一点,得符合一个公主该有的风度。”她优雅的提起裙摆,行了个战斗礼,眼眸亮如寒星:“此时此地,一决胜负?”
冷枫大笑起来:“你贵为仙族嫡公主,都不怕毁了祖先传下的大殿,那我还有何言?”他飞身而起,来到朝霞面前:“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这是你的执念和追求,而我也为自己的理想付出良多,不可能将战果拱手相让,便真正来一场对决吧。胜者王,败者寇,公平之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