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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0章彩蛋合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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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明竹是个后妃。

明竹同时也是谋士。

这两个并不矛盾,当然他并不领两份工资。

每每想到这,他就会撇撇嘴。尽管他其实不太在意,毕竟皇帝后宫没几个人,只他位分最高,逢年过节赏下来的无论如何也够吃喝了。

更何况他并非重钱之人。

他只是重欲。

豢养了几个模样好的侍卫太监在身边,春宫图、小玩具,他理论知识熟练得很。只是他身份特殊,根本做不到最后。更何况那些人大多性子怯懦,要么畏惧给皇帝戴绿帽被发现,要么就想攀附权势。

他烦得很。

直到认识梁若华来。

其实他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皇帝那。相反,是两岁都还小的时候。那年明竹还不喜红衣不熏浓香,穿着嫩绿的袍,头上扎两个小揪揪,面若好女。他作为庶女,身份低微,去了宴会之上也不受欢迎,索性自己独自到主家的后花园里去逛。

踏过幽径竹林,便一眼瞧上那风光霁月的人。月白色的衣袍,倒不及他肤色雪白三分,浓睫如小扇,掩住漂亮明慧的双眸,全神贯注地落在手中看起来厚重泛黄的史籍上。

明竹看他看得痴了,而后才迟迟感到自惭形秽。他身份低微,穿不起那样的衣裳;也不爱读书,只有几分小聪明,姨娘总恨他不争气。

他窥伺仙童,正欲离去,却不想那仙童抬起头来,一泓笑意如清泉平易近人,“一起看书吧?”明竹怔怔点头,坐到他身侧。

两个小朋友便头挤着头,一起看书,明竹有不懂的时候,梁若华还会低声给他解释。他那天开心极了,梁若华还把那本书送给了他,两人甚至约定好了以后也要一起出来玩。

可天不遂人愿,他回去便被嫡兄告了状,说他去宴会不守规矩,人影也见不着,他的父亲便懂了怒关了他的禁闭。

后来明竹进了宫,日月堂的蜡烛是日月不熄的。因为明竹在家时时常被关禁闭,日夜都只有一扇小窗,夜里便什么光亮都没有。他往日里都要怕的发抖,可是那次,他抱着梁若华送他的书,就被扔进禁闭的小屋。他晚上冷到发抖之时,就借着月光一点点地读,想象着梁若华就在他身旁,为他答疑解惑。

后来他被放出来,想去寻梁若华时,却听说他已经被抄家了。族人大多身死,妇女、孩童要么是被流放,要么就没入奴籍。

他后来成了她,入了深宫,以为与他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直到去与皇帝相商要事之时,他才在皇帝面前看到个有趣的人儿。他模样只能算是清秀,人也不太圆滑的样子,没事就爱窝在屋里临帖,偶尔会找皇帝在御书房里借书看。

这都是小皇帝说的。明竹这才注意起梁若华来。梁若华的身世不难查,可等那份梁若华入宫后的经历情报真递到他桌上来时,他却不敢去看。他不知道他的幼年好友,究竟在这深宫中承受了什么。

他边看边落泪。却从未打算与他相认。

他如今是皇帝的后妃,而他则是皇帝的近臣,两人相认又有什么好处呢?就算是皇帝不疑,可旁人便不会说闲话么?

他们本合该就做那陌路人,演一出宠妃信臣的好戏。可他不甘啊。

他听到小皇帝红着眼说梁若华委身救人,心里却是动了痴念:既然他们都行得,他哪里行不得?

他既已身坠深渊,便也想拉他入梦境,做那黄粱美梦,唯有梦里,他才能够忘却深渊寒意,一晌贪欢。

-第十二章-

杨容绪近日心绪不宁。

他早晨醒来,几乎每天都会在床单上发现浓湿的一片。他羞于让人知晓,暗暗让仆人去处理。

连次数多了后,他的母亲终于知晓,还旁敲侧击地问他是否有了意中人。

意中人?

他想起他在那邀月楼在他身下化作一滩水,想抚平他的眉头,搂他纤细的腰肢,听他婉转的呻吟。

他在梦中更加媚人,要不然怎么能勾的他日日夜夜做那等梦呢?

后来,就连母亲也打趣他,要他早点坦白,将他的意中人八抬大轿迎娶入府。

他负荆请罪之时,血肉模糊神思不定之间,他甚至还在想,他要亲自去问问他。

他愿意,做他的娘子吗?

做他八抬大轿的意中人。

他是个粗人,面冷,心也不细。但他保证,他一定会好好待他…视若珍宝…

-第十三章-

“若若,寡人可以原谅你,”他手指插进他的发间,一搭又一搭地摩挲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儿的柔顺的头发,说出的话他自己都快不认识,“可我要你证明给我看。”

梁若华听了,蓦然从心间升起一丝悲凉来。可他只是静默顺从地脱下自己的衣裳,伏在天子的胯间,吮吸之时甚至有了功夫走神。

直到皇帝忘情地射在他嘴中,他便不做抵抗地吞下,来不及擦净唇角,便被皇帝拉起来亲吻。

可今天皇帝打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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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不做他的贴心情人,他只是悠闲地躺在地上,看他迟疑地扒开自己的后穴,自己用手指奸乳自己的后穴当着他的面做润滑。

“若若真漂亮啊”

他像往日从不吝啬他的夸奖,可他也不伸出援手。

梁若华便只好胡乱地抽插几下,却没什么爽感,对准了穴口,准备向下慢慢地吞入高容珩过于壮观的孽根。

皇帝便托住他的窄腰两际,往下一拽。

“啊——!”

梁若华感到胯下一瞬通畅,而后蔓延开琐碎的痛感。他痛苦地扭曲了小脸,慢慢准备上下挪动。

可他的动作实在太慢。

高容珩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扣住他的腰,胯下像发了疯一样向上顶撞。

“啊,啊~啊~呜呜呜……”

梁若华处于上位,颠簸的快感如攀云霄,却无处可依。

“若若,你叫得寡人快射了。”

梁若华脸上一红,“还不是……唔~陛下太雄伟了,啊~?”

高容珩眸色一深,往梁若华的臀上一拍,“再夹紧点。”

梁若华便委屈地夹紧双腿,小穴绞得更加卖力,“啊、啊~若若好喜欢陛下……”

高容珩哼笑一声,忽然停住,“若若这话也不知道与你多少姘头说过?”

梁若华正爽得翻天,看高容珩停下就拿小穴绞他,可高容珩面色不改,他便夹了声音去讨饶,小皇帝面皮薄,嘴上不说,实则最爱这套,

“奴家可就这么一个官人,官人快疼疼奴家吧~奴家的小穴又紧又热……啊~”

高容珩闻言便是狠狠一顶,这一顶顶得梁若华小腹突出一块来。

“唔~官人,再快些~”梁若华声音染上哭腔,手扶在高容珩的小臂上,如风中柳絮样无依。

高容珩便顶撞得愈发失控,他自幼习武,自是腰力惊人。

直到两人喘息同频、心跳共振的某一刻,随着高容珩的一记猛烈的撞击,两人一起登上了高潮。

“官人……”梁若华唇齿模糊,趴在高容珩赤裸而肌肉优美的上身上,此刻他只惦念着他的官人。

-第十四章-

若华是上古神木若木的花朵。

《山海经·海内经》中载,“西南海黑水之间,有都广之野,后稷葬焉。有膏菽、膏稻、膏稷,百谷自生,冬夏播琴,鸾鸟自歌,凤鸟自舞,灵寿实华,草木所聚,爰处有百兽相群爰。此草也,冬夏不死。南海之内,黑水、青水之间,有木名曰若木,若水焉。……有九丘,以水绕之。名曰陶唐之丘,有叔得之丘,孟盈之丘,昆吾之丘,黑白之丘,赤望之丘,参卫之丘,武夫之丘,神即之丘。有木,青叶紫茎,玄华黄实,名曰建木,百仞无枝,上有九欘,下有九枸,其实如麻,其叶如芒,大嗥爰过,黄帝所为。”

若木生长在西方太阳降落之处,是四大神树之一,叶青花红。另外的神树还有建木,是沟通天地人神之桥梁,生于都广之野天地中心;还有一株是扶桑,生于东方太阳日出之所。若木和扶桑也被认为是同一株树。根据学者的考证,这三株树原型位于蜀地(今成都平原)。

而小皇帝的名是建野,字容珩~

成王的名字暂不表明。

-第十五章-

杨容绪最近总是觉得,他生病了。

想到这,他策马巡街时,忽然在一个医馆前停下,找了个老大夫。

老大夫上了年纪,看起来已经是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不过他可是十里街坊最信任的神医。

“小将军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老者轻抚髯须,双眼浑浊。

小将军是平日里街坊邻里打趣杨容绪的,不过像他这样在陛下身边任职的,没几年就会被封为将军,因此倒也没什么大错。

“小子……”杨容绪面色踌躇了一会,方道,“小子近日心神不定,睡不安眠。”

“哦?”老者招手要他伸出手来,“老夫且替你诊脉一试。”

老医者皱眉,看得杨容绪很是担忧。自己究竟是生了什么病?还有得治吗?

“小子,”那老医者收回手去,“老夫看你这脉象平稳,身子康健的很啊!你这心神不宁的毛病,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杨容绪本还十分忧愁,听了老医者这话却是一怔。

心上人?

他正要摇头,脑中却出现那日邀月楼里梁若华在锦被红浪里在他身下婉转低吟、面色潮红。梁若华高潮时的荤话似乎都在耳边回转。

这可不怪他。

毕竟年轻气盛,又是第一次开荤,可他最近的走神次数实在是太多了,连陛下都敲打了他好几次。

“啧啧啧,”

杨容绪的沉默在老医者看来便是无声的承认,他吹胡子瞪眼了好一会,提笔在宣纸上写下寥寥几字,塞在杨容绪怀里,招手赶人,“喏,方子给你,快些走,后面还有好些病人。”

“谢,谢过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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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容绪躬身谢过,保持着动作攥着方子到家被侍女拦下来才醒过来。

“少爷?少爷?您生病了吗,这方子可要奴婢替你去抓药来?”侍女道。

杨容绪还沉浸在将梁若华和“心上人”联系上的可能性上,愣愣道,“好……”

只见侍女在他面前展开“方子”,上书八个大字,

——“三书六礼,聘她过门。”

-第十六章-

云溪突然变得忙碌起来。

其实他还挺喜欢司理庭院的差使,他感觉自己可以清楚地感知到每一株植物的状态,精准地为它们提供需要的养分和水份。

而现在自己因为皇帝的命令而不得不来兼任大太监的事宜,没有时间分给植物们。好在广生公公早视他为自己的接班人,所以他上手很快。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太高兴手下人对植物的照料,他总觉得他们只是每天浇定量的水,根本不在乎那些植物的死活!

云溪气鼓鼓的。他终于发现大太监的差使并没有什么好的,尽管他并没有被明面上称为“大太监”,但所有的太监宫女们都会毕恭毕敬地叫他“公公”。

又是一日值班。

云溪正在尽职尽责地给皇帝磨墨,并且敏感地注意到皇帝并没有在看手中的奏折,而是在发呆。

其实他早对皇帝这样时不时的发呆习以为常,但还是面上充满担忧地说,“陛下,要不要请纪太医过来看看?”

“不必,”皇帝下意识摆摆手,但又转而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又改口,“还是请他过来吧。”

“是。”云溪相当专业地应声离开,招来个小太监进去伺候,自己则快步朝太医院行去。

其实他没必要亲自跑一趟,但是他算好这个时辰羽卫会经附近巡逻而过,而他最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的襄郎了。

“哒,哒,哒”

羽卫盔甲的声音整齐地迫近,云溪及时地停下步子。

当头的是杨容绪,但云溪惊骇地发现这位年少有为的羽卫统领形容憔悴,青色的胡茬凌乱地冒出来。

“杨统领。”但云溪还是恭敬地唤他,然后目光准确地绕过他落到李襄身上。

两人相视一笑。

但不知为何杨容绪声音忽然变得冷硬,带着点不近人情的意味,抬手一挥,“继续巡逻。”

云溪笑容一僵,但还是眼巴巴地看着羽卫的队伍打自己眼前走过。

“杨统领最近脾气真大。”他嘟囔着。

很快云溪便抵达了太医院。

“叩叩。”

云溪礼貌地叩门,而后才推门而入。

纪云舒坐在案几前,桌上一盏油灯,他手中捧着一本老旧泛黄的医书,但他只是盯着封皮,并没有打开看的意思。

怎么最近都喜欢发呆。

云溪心中暗忖,面上还是很温和地提醒,“纪太医。”

纪云舒这才猛地抬头,将医书藏到背后。就像那不是本医书,而是他什么不可为人所知的秘密。

诡异。

“纪太医,”云溪自然没兴趣掺和这些,他只是说,“陛下有些不舒服,想请您去看看。”

“哦,哦,好的。”纪云舒还在发愣,呆呆地应了几声,才提起药箱准备随他去。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纪云舒那平日里与病人们谈笑风生的自如就像突然消失了。

云溪按下心中的不适,他觉得最近每个人都怪怪的,但他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到了。”云溪看见大明殿门,正要引人入内,却听见里面传来尖锐的吵架声。

“我有时候真想不明白……”这是明美人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尖锐。

“你不懂……他想……”这个声音是陛下的,似乎正在强忍怒气。

“我确实不懂!”

云溪听得头大,正想扭头请纪太医稍作等待,却发现纪云舒已经凑近了步子,耳朵几乎是要贴在窗纸上偷听。

“…………”云溪语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阻拦。

“你就活该在这宫里孤家寡人一辈子!”好在明竹恶狠狠地甩下最后一句话,很快怒冲冲地冲出殿门,坐进自己的小轿。

云溪真想进去看看陛下的眼色,或许现在陛下并不想要太医了。

但纪太医就这样直直地走了进去,未经通传。

“纪太医!”云溪一跺脚,跟着冲了进去,果然看见皇帝红着眼,地下散落一地的东西。

“寡人没事。你先下去吧。”陛下对云溪说。

但云溪很是头大啊!

陛下没事,他有事!这么多东西,他要收拾到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啊!

今天碰见的人都有病!都有病!

想到这,他面色也变得阴沉,步子很急地退出门外,甚至关门的动作都变得大声。

“砰——”门一阵巨响,窗纸都跟着晃了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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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内两个男人显然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他们很快忽略了这个小意外。

“云舒,寡人想他。”皇帝背过头,声音呜咽。

“陛下。”纪云舒叹了口气,喉头艰涩,他又何尝不是呢?但他甚至都没有资格表露。

他只是说,

“这是您的选择,也是他的选择。”

-第十八章-

夜晚在亲密爱人的眼中是如此漫长,又是如此短暂。

在梁若华再一次试图从射精完的江擒身上爬开、被江擒捉住脚踝后,他终于崩溃地高喊,“江擒!你再这样我不跟你好了!”

“所以你是要跟我好?”江擒抓住纤细的脚踝,将他拽回自己的身边,眼中透露出喜悦的色彩。他还以为小家伙只是想和他一夜情,这才不知停歇地操弄,生怕一醒来就又要等三年。

“嗯、嗯,真的。”梁若华坐在男人的怀中,身上到处是粘腻的汗水、爱液,有自己的,也有男人的。

有一个固定伴侣帮忙解决生理需求也不错。

在第一次高潮时他就这样不由得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至于男人忍着欲望替他包扎时他就已经动摇了。

想到这,梁若华露出羞赧的笑容。

“真的?真的吗?”但男人显然比他要高兴得多,不住地拿胡渣蹭他,又亲了他有些红肿的嘴唇,似乎为了庆祝似地宣布,“不做了,我替你清理一下。”

江擒将他平稳地放倒,自己则从屏风内取了布料沾湿,趴在梁若华张开的腿间,仔细地替他扣出自己的精液。

梁若华靠在软枕上,看着勇猛鲁莽的男人此刻认真地为自己一个阉人清理小穴,一时有些动容。但在男人严肃的动作中他居然又有了反应,肠道中泄出一阵透明的肠液。

“呜~”梁若华看到男人一怔,羞耻极了,一手盖住眼睛,伸手去拽男人,“我们,再做一次吧,我想要了。”

但出乎意料地。

男人并没有顺遂他的心愿,而是轻轻地吻住他的嘴角,替他盖上又滑又软的华贵绸被,哄他,“睡觉吧。”

梁若华面上的潮红再红了些,他任男人精壮的手臂拦进怀里,意识到自己也是有正式意义上伴侣的人了。

“晚安。”梁若华的头钻进他的颈窝,隔着头发头皮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胡茬。

“嗯,晚安。”江擒搂他搂得更紧些。男人就像个火炉,暖得他手、脚和心脏,就快要热融化了。

-第十九章-

办公室AU实习生和他的上司大人

(一)

梁若华是从京城最好的大学毕业的一名法学生,他写了六封邮件和八百字的英文介绍,通过三次面试才终于进了一家大厂做实习法务,就这,还是通过自己爸爸的叔叔的远方表侄的关系,才能够进来。

不过留用的可能性很大,这个梁若华很满意。

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他十分忐忑,很害怕自己做错事情被开除。

没别的,实在是大厂薪水太高了,而且进来实在不容易。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

自己实习的第一天就得罪了顶头上司,还对顶头上司动手动脚、威胁勒索了对方?!

苍天啊,谁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办!

(二)

事情是这样子的。

小梁,梁若华,是一个古道热心的优秀公民,也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同事。这就导致上班的第一天,他就被一起入职的女生拜托帮忙去女厕所送卫生巾。

其实他一开始也是狠狠拒绝的。

但是小云说:“拜托了呜呜这个厕所很偏僻的!我刚刚已经吼了一声这个厕所了绝对没有其他人!拜托拜托!我下午请你喝奶茶!”

梁若华进行了强烈的心理挣扎,最后和云溪同学以实习期间三杯奶茶的价钱成交。梁若华快速摸去楼下的超市买了卫生巾,甚至还贴心地用了黑色的塑料袋。

他哼着小曲走进了公司。

他步伐轻快走进了女厕所。

他自我感动妇女之友走出女厕所门……

迎面撞上了黑着脸的从男厕所走出来一边正在系腰带的顶头上司。

哈哈,好像看见自己的实习证明从顶头上司身后飞走了呢。

“您听我狡辩!啊呀不是,您听我解释!”梁若华声音发颤,想要解释他只是走进了一个无人的女厕所为女同胞递上爱心的卫生用品,绝对不是想做猥琐男!救命!

但他铁面无私的顶头上司根本没打算听,瞟了一眼他的工牌,冷哼一声,迈出超模比例的大长腿就准备离开。

梁若华知道,要是就这样让顶头上司离开了,他的工资、他的实习证明、他的留用机会、他的爸爸的叔叔的远方表侄……呸,就都要完蛋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扯住了顶头上司的裤管,他亲爱的女同事也刚刚完事,此刻正在盥洗池边洗手。

然后,顶头上司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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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下来,掉了下来,掉了下来……

裤子滑落到顶头上司价值不菲的皮鞋上,西装裤的纽扣在保洁阿姨精心维护的光洁地面上跃出漂亮的弧线,

落到了刚刚走出女厕所门的云溪的高跟鞋边。

梁若华:!!

云溪:!!

顶头上司:……

那一刻,梁若华深知自己要是再不补救,或许女同事的这三杯奶茶就只能留着明年烧给他了。

于是,

他抱住了顶头上司体毛稀疏、颀长精壮的大腿,并拿自己的西装上衣遮住了大部分风光。

然而,顶头上司被他这么一扑,没站稳,

摔倒了。

然后,梁若华也跟着摔倒了。他以一个将自己顶头上司压在身下的姿势,呲牙咧嘴地趴在了男人的腿上,梁若华一抬头,便看见了男人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团。

梁若华:啊好害羞……

云溪:(小脸微红)我知道我该走,但是这场面又好笑又香艳怎么办!嘿嘿……

然后,梁若华就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薄唇恼羞成怒而很有力度地吐出一个字,

“滚!!!!!”

(三)

梁若华非常沮丧。

不仅仅是因为云溪告诉他公司附近没有奶茶店,只能回学校才能请他喝。

还因为梁若华小心翼翼地咨询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前辈,顶头上司脾气好不好的时候,前辈笑着告诉他们:

“啊!不要担心,江总他人很好的,平时很照顾我们,请假什么的也很宽松。今天晚上你们的见面晚餐他也有可能会来呢!”

梁若华:笑容僵掉。

(四)

见面晚餐被定在离公司步行路程五分钟的一家火锅店。

等到已经上菜了,顶头上司也没有出现。梁若华和云溪对上一个庆祝的眼神,好耶这个男人不会来了!

而后二人便开始尽情地享用美味的食物。

说是尽情也不恰当,因为新人们总是免不了要被盘问:交男/女朋友没有呀?什么时候结婚呀?还要被灌酒。

而作为一名一个古道热心的优秀公民,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同事,梁若华还帮云溪挡掉了许多酒。

因此,毫不意外地,梁若华喝醉了。

顶头上司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火锅店的,门口传来侍应生“黄光临!”的亲切问候。

梁若华站起来,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闷尽,随着侍应生的欢迎望向门口。

男人走近他们的座位,火锅店四处雾气升腾,男人索性摘下了金丝边眼镜,露出锐利的一双鹰眼。“抱歉,我来迟了。”

众人纷纷摆手说没事,前辈招呼着上司快点坐下吃些东西。

就在这时。

梁若华扑向了他的顶头上司,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嘴中开始说胡话,“你~当然来迟了~我们肉、肉都要快吃完了…嘿嘿…”

众人:这种事情虽然是事实但是也不要说出来啊喂!

梁若华还从男人的白衬衫胸前的口袋中摸出没来得及收到公文包里的工牌,眯着眼去看上面的名字,还一边又摸了一把,“江。擒。嘿嘿!你的身材好好哦……”

一旁的云溪:怎么办呢我该是把人拉走还是直接敲晕还是…

江擒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似的,拎住人的衣领就要扔出去,但显然一个醉酒的人根本没法扒开。

“还不快来帮忙!”离得最近的云溪心虚地看见江擒脸上的冷色,赶忙招呼人上来帮忙。但梁若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虬在江擒的脖子后面,无论旁人怎么劝就是不肯松手。如此僵持了五分钟,就连隔壁的几桌都已经频频投来关切的目光。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开我?”蛮取不成,江擒看见自己身上的醉鬼,颇为无奈地软下语气。

“这就对啦,嗝~”梁若华对着已经冷若冰霜的俊脸毫无顾忌地打了一个悠长响亮的酒嗝,竖出三根手指,“你答应我请我喝三杯奶茶,我就从你身上下来。”

“就这?”男人臭着脸,显然没想到解决问题竟然可以如此简单。

“nonono,我要全糖去冰加奶油和波霸的。”梁若华摇头晃脑,嘿嘿一笑。

“可以。”

“什么?”梁若华把耳朵凑到男人嘴边。柔软的触感抵在男人唇边。

“我。说。可。以。”男人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一言为定!”梁若华咧嘴一笑,飞快地在男人脸上啵了一口,麻利地从男人的身上滚了下来,坐得相当端正。

众人语塞。

(五)

最后还是江擒送梁若华回去的。

法务部女同事居多,入职久的大多有老公来接,要不就是相伴回家,年龄小的云溪也有男朋友来接,最后云溪还拜托了好久江擒一定要把梁若华送回家门。

就像担心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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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把人抛尸野外一样。

虽然他很想。

但是目送云溪最后一个走出火锅店后,江擒突然想到,

他不知道这家伙睡哪啊喂?!

看向一旁的梁若华,他此时已经睡昏死过去,面上一片潮红。

看来只好把人带回自己家了。

江擒面瘫地把人抱上车,他决定明天等人醒来,就要当着他的面打电话到人事部去辞退他!

“呜啊——”

把梁若华丢到客房的床上,梁若华皱着眉,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江擒对此无动于衷,刚准备从床上抽身离开,结果又被梁若华抱住了。

梁若华杏眼汪汪,“江擒,你明天不会惩罚我吧?开除?”

江擒撇开脸,“……”很难说不会吧。

梁若华大声控告,“根据《劳动合同法》第三十九条,用人单位只有在能够证明我在试用期间被证明不符合录用条件、严重违反用人单位的规章制度、严重失职,营私舞弊,给用人单位造成重大损害的、劳动者同时与其他用人单位建立劳动关系,对完成本单位的工作任务造成严重影响,或者经用人单位提出,拒不改正的、或者其他使劳动合同无效、被依法追究刑事责任的情况下才能辞退我!”

江擒:“……闭嘴。”

梁若华:“不行不行!这样吧,我教你怎么处罚我!”

江擒:?

梁若华眼神发亮,

“干死我!”

(六)

当梁若华第二天醒来、回忆起前晚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的心尖是颤抖的。

当然,他的腿肚子也是颤抖的。(严正声明:并不是因为被干的,而是因为害怕)

他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走出房门,又被江擒带着金丝眼镜、西装套围裙洗手做羹汤的人妻样子给征服了。

江擒听见拖鞋声,回头来看他,似乎很想说些什么。

梁若华飞快地抢话道,

“大人,请再给小的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

梁若华闭眼,“大人,小人愿意做您的男朋友!”

江擒笑了。

不知道是被气笑的还是被逗笑的。他薄唇轻启,

“滚。”

(七)

当然故事的最后,江擒并没有因此辞退他,但也没有答应他将功补过的可笑请求。

梁若华心惊胆战地夹着尾巴度过了三个月实习期,最后得到了“不留用”的通知。

梁若华:!为什么?难道是我爸爸的叔叔的远方表侄不管用了吗!

他非常难过,决定跑到那个人烟稀少的厕所去伤心欲绝一下。

途中他还接了个电话,电话里父亲说他叔叔的远方表侄这次推荐了他去一家律所工作。梁若华挂了电话,等到他像个小妇一样啼哭不止、再次撞上江擒从男厕所门走出来时,梁若华转了个身。

背对他,继续哭泣。

梁若华听见了走近的皮鞋撞击地面的声音。

“喂?嗯,好的,马上来。”男人挂断了电话。

梁若华转过身去,想要控诉男人的小肚鸡肠。否则自己爸爸的叔叔的远方表侄一定会让自己留用的!毕竟连负责打字机的姐姐都夸他业务能力强!

江擒开口,“我是你爸爸……”

梁若华狠狠地打断了,狠狠瞪他,反正现在自己也不会留用了,他根本不怕江擒,

“我才是你爸爸!”

“……的叔叔的远方表侄。”男人神色不变,补充完了剩下的话语。

梁若华:……!!??????我错了爸爸。

男人不知道从哪又变出包纸巾,“擦擦吧。你的奶茶到了,再不去拿就要变成常温的了。”

梁若华:该死这个男人居然还记得三杯奶茶的勒索……呸约定。有些感动呜……

男人接着说,

“晚上有时间吗?我定了城北的一家高级餐厅,评价应该很不错……”

梁若华一愣。

“那个……”他有些弄不清现在的情况,“你不是拒绝我了么?”

“我什么时候拒绝你了?”男人气极而笑。

“你不是说‘滚’吗?”

男人似乎感觉对话很累,揉了揉眉心,“你不是也没滚?而且公司明令禁止办公室恋情。”

“哦,哦哦。”梁若华握着一包纸手帕,似乎有些不确定眼前的事情是否是真实发生的。

“所以,梁若华先生,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做我的男朋友,晚上去高级餐厅共进晚宴?”江擒单手将金丝眼镜向上一托,低沉着嗓音发出请求。

“不要。”

梁若华摇头,没等人反应过来就勾住男人的脖子,眼神发亮,

“我们去你家吧!就今晚,干死我!”

“啪嗒。”

不远处的女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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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刚刚从女厕所门中走出,听见这话惊得口红掉到了地上,滚到了拥抱的二人的脚边。

云溪马上逃离了现场。

梁若华甚至还保持着缠抱男人的姿势。

“好。”男人忽然说。

“嗯?”梁若华不明所以。

“今晚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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