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照希与孟秋霞叙了叙旧,两人分别已有一十六年,若非点破了身份,早已认不出幼年时的模样了。倒是练霓裳后来与孟秋霞有过一面之缘,直接被认了出来。
而那少年乃是武师孟灿的徒弟,名字叫做白敏。
王照希问道:“你们躲在这墙壁里多少天了?”
白敏道:“从老师被捕的那天算起,已有三天了。”
练霓裳淡淡问道:“孟武师到底是怎样被捕的?下落如何?好设法相救。”
孟秋霞眼光闪了一闪,看着练霓裳,眼睛中充满谢意,说道:“就在梃击案发生后的第二天晚上,我们家中突然来了两个奇异的客人,也是在这书房里和家父说话。
我和白敏躲在里房,只听得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就简直听不见了。
我只断断续续听得那客人说些什么凶手,口供,阴谋之类的话,又听得家父接连说了几次‘我不知道’,后来客人去了,父亲就叫我们赶快逃走。
但他到外面望了一望,忽然又走回房间,把我们推进墙内的暗室,还把两大包食物掷了进来。
我们刚刚躲好,锦衣卫就进来了。我们轮流睡觉,听外面卫士的换班谈话,才知道已过了三天。我们在里面闷得不耐烦,正想闯出去,你们就来了。”
众人都微微点头。
孟秋霞又道:“我记起来了,他们还似乎提到郑国舅和魏公公的名字。”
郑国舅?魏公公?
王照希与练霓裳都有些惊诧。
唯有林逸知道,此乃这件事情的幕后主谋,一个是郑贵妃的党羽,另一个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太监魏忠贤魏公公,号称九千岁。
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林逸淡淡道:“这梃击案一定是个大阴谋,你的父亲是第一个接触凶手的人,所以被卷进去了。主谋的人只恐你父亲知道什么内情,或者是想套问凶手说过些什么话,所以把他抓走。照情形看来,主谋的人定是朝廷上有大势力的人,也许是那个郑国舅,或者就是那个魏公公,我猜想你的父亲一定没有死。”
提及父亲,孟秋霞十分关切,不禁问道:“为什么?”
刚刚林逸一招击败那锦衣卫头目的一幕,被她与少年白敏瞧在眼里,都十分震惊与钦佩。
王照希与练霓裳倒是早已知道林逸的武功已出神入化,高得不似凡人。此刻也都看着林逸,没想到他竟如此聪明,仅凭一点点线索,便将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
林逸淡笑道:“除非你父亲真知道些什么,而又把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否则他们疑神疑鬼,一定会慢慢套问。”
孟秋霞眼睛明亮,惊叹道:“你看得真透彻。”
当即,众人离开了孟府,来到酒楼落脚,准备设法营救孟灿。
第二天,众人又听到消息,神宗皇帝又把宫中的执事太监庞保、刘成杀了,却把一个叫做什么魏忠贤的太监,升做太监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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