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涛轻轻叹了口气,当然,他不会让符敏听见:“见到了,我现在在街上呢,刚往家里打了几个电话,汇报了一下情况,和同事做了些沟通。”
符敏笑了:“嗯,不错,你没有骗我,我还以为你会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人家呢,你往对面看,有一台暗绿色的沃尔沃车,那是我的,你过来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
阎涛明白了,符敏一定是在这附近等着自己呢,刚才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在了眼里。
没办法,过去就过去吧,自己本来也有些理亏,按理说,昨晚两人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作为男人,他应该想着给人家打个电话的。
可是,他不想打,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逃避一个人,逃避一件事。
不过,既然人家已经追过来了,还是要面对的。
符敏的车正好停在一个路口附近,他穿过人行横道,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钻了进去。
阎涛看了看符敏,
看样子,昨夜的宿酒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照样明艳照人。
符敏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干嘛那样看人家,昨晚还没看够么?”
阎涛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你昨晚也没怎么睡,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符敏叹了口气:“人家就想见你么,哪怕是多看你一眼,人家也感到心里特甜蜜,你在这待不多久的,以后我就要一个人过着没有你的日子了。”
说着眼圈又有些发红,阎涛赶紧岔开话题说:“开车吧,这里不让停车,一会儿警察叔叔会向你敬礼的。”
符敏这才轻轻踏了一脚油门,沃尔沃滑入了车流之中。
阎涛不想让符敏继续刚才的话题,主动开口问道:“馨语呢?她上班了?喝了那么多酒今天没事吧?”
符敏笑了笑说:“没事,这死丫头,真能喝啊,我也就喝她的一半吧,就喝吐了,今早起来还头疼呢,她竟然说没事儿了,不过,她说以后再也不这么喝了。
“你走以后,她就把我叫醒了,我们俩在楼下吃了点东西,她把我送到单位去取车,自己也开车走了。”
符敏妩媚的看了阎涛一眼,把右手放在阎涛的手上说:“昨晚幸亏是和你在一起,不然我们俩都喝多了可就没人管了。”
阎涛暗自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和自己在一起,后来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他倒是真宁愿没有和她们在一起。
可是,这话他没法说,他是男人,按照国人的观念,这种事情男人都是占便宜的一方,如果男人抱怨,那就是典型的伪君子,得便宜卖乖。
可是,自己知自己事,阎涛只能默默的感受自己内心的纠结和沉郁。
看到阎涛落落寡欢,符敏叹了口气,小手握了一下阎涛的手说:“涛,别这样好么?你这样让我很有负罪感。
“事情已经发生了,懊恼也于事无补,我不是一个及时行乐的人,可是,人生不过百年,我们还是应该善待自己。
“就算发生了昨天的事,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只要你心里有飏飏,时刻想着她,爱着她,即便多了我一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你来说,那也许只是瞬间的欢愉,不要太挂怀了,很多东西是这样,也许发生的时候,会觉得痛彻心扉,寻死觅活,可是,过一段时间,一年、两年,十年、八年再回过头来看看,你的记忆深处已经没有多少痕迹了。
“涛子,我会珍惜我们之间的这段情分,虽然这份情感不容于世俗,但是对我来说,它是一份美好。
“当然,我也知道这会给你带来一定的困扰,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再纠缠你的,过去的就让它成为我们彼此内心的一份美好回忆,虽然会有愧疚,可是,当我们垂垂老矣的时候,也许再次见面,也会多一份温馨的。
“涛,振作起来,还向以前一样,把我当成你的一个好朋友,一个可以说说知心话,彼此靠一靠肩膀的红颜知己,这样不好么?”
符敏的最后一句话,像是豁然在阎涛的心头开了一扇窗,是啊,过去的已经发生了,就算自己怎么懊悔,痛苦也无法挽回了啊?难道那样就可以对得起飏飏了吗?不会的,对已经发生的事情不会有任何改变。
那不过是自己内心的一种逃避责任自虐而已,最好的办法是像符敏说的那样,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深深地埋在心底,翻过这一页,尽可能的还像从前一样,把符敏当成朋友,那件事情将会成为他们之间永远的秘密。
这样才会最大限度地减少事情本身的影响,降低对飏飏造成的伤害。
阎涛反手握住了符敏的小手,稍稍用了用力:“谢谢你,大姐,是阎涛太执着了,反而不像个男人了,你说的对,把昨夜深埋在心底,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是好朋友,你是我的红颜知己。”
符敏的嘴角翘了翘,报以一个妩媚的微笑,她的内心却暗暗的闪过一丝忧伤,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像以前一样,她不能把这个执着的男人吓跑了,那样,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她也回握了阎涛的大手一下说:“还是叫我小敏吧,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这样叫我,这样,我会感到多一丝温暖,亲人们都这样叫我。”
符敏把车停在一个路边的咖啡馆,两人选了一个有阳光的窗口,符敏给阎涛要了一杯蓝山,自己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她笑着说:“这里的蓝山还比较不错,虽然也不正宗,但是味道很接近,话又说回来了,真正的蓝山又有几个人能喝得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