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朱耷是明朝皇室后代,他在民众中的影响根大,尤其在文化界很推崇他的气节,他的画作最高价拍出过两个多亿,一般作品也都几千万,这不是一般的盗窃案,尤其是政治影响,我们都承担不起。
“好了我马上打电话请示,另外,受你的启发,我还有个想法,我想把这个失物招领连夜做成传单,明早贴到每个小区,做到家喻户晓,这样覆盖面更广一些。”
黄苗的眉毛挑了挑:“涛子,这工作量可不小啊,这可不仅仅是涉及到我们刑警支队和公安局了,还要动员各区、街道办和居委会,局里和市里会答应吗?”
阎涛顿了一下,说:“我相信市里也会重视的,历局的原话是‘不惜一切代价’,该做的我们都做了,该提的建议我们提了,如果还是没有效果,我也只剩辞职一条路了。”
阎涛在电话里刚向杨德明说了一下思路,杨德明立刻说:“阎涛,你等一下,历局要亲自听你说。”
阎涛清了清略微有些沙哑的嗓子说:“历局,请您指示!”
“阎涛,你的这个主意不错,我马上请示市领导,你立刻做好相应的准备工作,我会让局机关相应部门配合你,马上印制需要张贴的传单,正好,市局最近也有专项整治盗窃手机的活动,你就算把这个活动提前了。
“我保证,明天一早,电视广播、报纸和社区广告栏都会出现这份失物招领的通知,其他事情就看你的了。”
放下电话,阎涛苦笑着看了看黄苗:“苗苗教导员,这下动静闹大了,弄假成真了,把打击盗窃手机专项活动给搞出来了,万一行动失败,我恐怕真要卷铺盖了。”
黄苗笑了:“吉人自有天相,何况我们这是建立在一定事实基础上的科学分析,局领导都认可了,你还担心啥?你不是一贯天不怕地不怕么?”
阎涛苦着脸,看着黄苗说:“这是谁造的谣?我一直都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的工作,啥时候胆大了,还天不怕地不怕?你就让我害怕,还有我家飏飏,我都怕着呢!”
黄苗赶紧摆手说:“行了,行了,我可不敢和你家飏飏相提并论,你对飏飏那是爱,因为爱的深,所以担心她不高兴,这种怕是甜蜜的,我可担不起。”
阎涛嘿嘿一笑说:“黄苗,说实话,我对你也有些怕,这恐怕也有爱的成分,不过你别担心,这种爱是两码事,是纯洁的朋友之爱,同事之爱,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黄苗点了点头:“这话我爱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要说没感情那也是骗人的,不过,涛子,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友情真的非常纯洁,有些类似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你觉得呢?”
阎涛点点头说:“说实话,过去我一直不大相信男女之间会有真正纯洁的友情,可是,在你我身上,我确实有这种体会,现在,不仅是我们俩,高原就不用说了,我们原来就是哥们儿,飏飏现在也把你看作是亲姐姐一样,这让我很欣慰。”
黄苗点点头:“我们都是心思纯净的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可不等于别人也一样,涛子,杜刚的事情你还是要有所准备,看得出来,薛红是真的下决心离开他了。
“我是女人我知道,女人一旦铁了心,是很难回头的,如果他们真的就此分手了,估计杜刚会闹事,我抽空和杨支反映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过领导找那个混球谈一下,你也要和飏飏透露一下,否则看她再有什么误会。”
阎涛笑了:“谢谢你,黄苗,杨支那里我说了一嘴,飏飏昨晚我也和她讲了,估计后院不会起火了。”
黄苗瞥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这家伙自我保护能力还挺强,知道防患于未然,好吧,我相信你会处理好,更重要的是要做有人陷害你的准备,薛红的提醒绝非空穴来风。”
阎涛傲然的笑了:“我这个人处事本着一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如果有人真的敢向我挑衅,我一定会让他后悔这辈子有了我这么一个敌人!好了,不说这些了,现在别人都出去了,我们俩把那个通知拟出来吧,局领导还等着呢。”
正像阎涛和黄苗所预料的那样,重案大队在临河分局刑警队的配合下,用了差不多一夜的时间,几乎把临河管区内所有的旅馆、洗浴中心,掌握的出租屋都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杨斌的影子。
在这期间,阎涛和黄苗又联合审问了汤佳一次,这个女人一反常态,对所有的问题几乎都拒绝回答。
按照局领导的意见,石家的人现在都被放回了宾馆,局里派专人对他们进行监视,在重案大队留置的只剩下汤佳和那个司马桥了。
即使司马桥勾结石木子盗窃石教授藏品的行为不定性为盗窃,他本身也私藏了石教授的藏品,他的行为没有任何可以开脱的理由了,涉嫌盗窃已经板上钉钉,唯一不够明确的是他的犯罪数额有待于进一步鉴定。
所以天一亮他就会被改成刑拘。
汤佳的问题在于最后的四幅名画,如果她涉案,情况将和司马桥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