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好偷偷的把东西先运到西京,藏在丈夫的父母那里,在国内也只有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也就是她之所以要先赶到西京预作准备的原因。
返回西京后不久,她就接到了父亲去世的消息,原本她是不想再见这最后一面的,可是最后她还是动了贪念,既然老头子死了,他所说的要把所有收藏捐出去的想法也许就落空了。
那么按照法律规定,她是法定第一顺序继承人,就有继承的份额,如果她不到场就很可能便宜了别人,她知道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已经回来了,他的目的是司马昭之心,如果自己不在,说不定这笔巨额财富就被石木子独吞了。
那样自己岂不是吃了个大亏,不行,还是得去。
就这样,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她还是过来了,只不过来得晚了些。
可是,对面这个男警察太厉害了,那双眼睛像是已经洞穿了她的所有心事,自己回来的目的他知道,自己曾经秘密返回春城他也知道。
听他的口气,自己把东西运到西京人家也知道了,否则干嘛说一个电话就能解决问题,那是在暗示自己,只要人家愿意,不用飞来飞去的,西京也有警察,西京的警察找到她丈夫家是易如反掌的。
他们都没有隐藏自己的真实姓名,想找到她丈夫的父母太容易了,找到她丈夫的父母,他们运过去的东西也就保不住了。
她彻底想明白了,这件事算是流产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还有继承权么?
想通了这些,她决定以守为攻,不能再这么被动了。
主意一定石木霭马上又变得自信了,她看了一眼对面那个似乎已经稳操胜券的男人,冷冷的一笑:“警官先生,你不是就想知道我从父亲那里拿走的那些东西吗?
“我可以告诉你,东西是我拿的,没错,不过,石树德教授是我的亲生父亲,他的所有东西我都有一份,他去世了我是合法继承人,他在世的时候,我是他家庭的一份子,这和国籍无关。
“就像有的家庭夫妻是不同的国籍,可是这不影响他们的夫妻关系,更不会改变他们对家庭财产的共有关系,所以,我拿的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这些不应该归你们警察操心吧?”
阎涛笑了,仍然带着那丝讥讽:“石女士,你的发言很精彩啊,我佩服你实话实说的勇气,这么说这些东西都在西京了?”
石木霭同样面带讥讽:“警官先生,我可以理解你这是明知故问么?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呢?”
阎涛点点头说:“就算是明知故问吧,必要的程序,有时我也很烦,没办法,我也可以理解为刚才女士的意思是认可这些东西在西京你丈夫的父母家了?
“对了,他们是一对退休老教师,你公公叫倪福来,婆婆叫李亚萍,对吧?”
石木霭夸张的睁大了双眼:“警官先生果然厉害,这么快就把一切打听得这么清楚,非常正确,我丈夫叫倪云鹏,不过这是他的中文名字,他护照上的名字叫汤姆斯倪,这民字有些拗口,这么多年我都叫不习惯。”
石木霭的脸上竟然充满了笑意,一点都无法把她和一个刚刚死了父亲的女人联系起来。
阎涛此刻的脸上却毫无笑意,他定定的看着石木霭,足足有一分钟,盯得石木霭浑身有些不自在,她皱了皱眉说:“警官先生,你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一位女士有些不礼貌吧?
“我的事情都说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父亲石树德教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科学家,他的遗体不容亵渎,请你们尊重家属的意见,否则我们不会和你们甘休。”
说完,石木霭站起来就要往出走。
“等等!石木霭女士,你现在还不能走。”阎涛的声音不高,可是十分的威严,甚至让人有一种凛然的感觉。
石木霭身体一滞,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阎涛也站了起来:“石木霭女士,可能你对法律还不大熟悉,这不要紧,我可以给你解释。
“你刚才说,你从石树德教授那里拿走的收藏品是属于你的财产,这恐怕是你误解了,正如你所说的,如果,石教授还活着,对了,你在取走这批财产的那个时间点上,他确实还活着。
“我不否认这可能是你们的共有财产,我也无权否认。
“但是,你忘了一个问题,即便像你所说的,这笔财产是你们共有的,可是这笔财产没有进行分割,没办法确定哪一部分是你的,管理人也不是你,所以,你无权处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