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成假装绷着脸说:“再说这种客气话我就生气了,你要谢就谢谢阎涛,他今天给天泰送来了一个杰出人才,东北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我们天泰的栋梁。”
段天成的话一出口,又是一片惊叹之声,最高兴的当然是李彤了,她看向周东北的目光充满了无限的爱恋和自豪。
这时,丛惠推门进来请示说:“干爹,酒菜都预备好了,现在要开饭么?”
段天成看了一下腕表,已经十一点多了,点点头说:“开饭,把我那瓶五十年的茅台拿上来,今天我要和涛子、东北好好喝几杯,你们女孩子喝红酒吧。拿几瓶好好一点的,让姗姗也过来,你们姐俩也都坐下,都是年轻人么,让服务员去张罗。”
看得出来,老爷子今天是真的高兴,自打阎涛和他说过丛姗姗的事情以后,段天成对姗姗的态度明显有了改观。
阎涛摆摆手说:“老爷子,五十年茅台现在已经非常珍贵了,省长家里也未必有,您就别糟蹋好酒了。”
段天成两眼一瞪:“什么话,我们喝了怎么能是糟蹋?你们都是我最尊贵的客人,给你们喝才是得其所,要是别人喝了我才会心疼呢,快去,小惠,别听这小子胡说。”
酒菜上齐了,大家分别敬酒,虽然不是什么太正式场合,可长幼尊卑,国人的酒桌文化还是要讲的。
几杯酒下去以后,段天成看了看云飏他们几个女孩子,说:“这回你们四位合作人到齐了,老头子有几句话,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听。”
云飏笑了:“伯伯,您老是生意场上的老前辈了,您的教诲,可是许多人花钱想听都听不到的哟。”
樱兰也赶紧表态说:“对、对,老人家肯定有办法让我们快点发财的。”
云飏嗔了她一眼说:“你这孩子掉钱眼里了!”
樱兰嘟囔着说:“谁不想发财啊,不想发财做生意干嘛?”
气的云飏干瞪眼没话说。
段天成笑了:“梅丫头说的没错,做生意就是要赚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赚钱也不是什么钱都能赚,不义之财不能贪,国家的税不能逃,这是这些年我总结的两条,也算是心得吧。
“贪了不义之财,自己会睡不着觉,别人也会指脊梁骨,有再多的钱,人格丧失,尊严没了,这样的人在世上只能是行尸走肉。
“涛子有句话说得特别好,我在这里重复一下,与你们共勉。他的意思是,职务高低、金钱多少确实能决定一个人的社会地位,但是却不一定给人带来社会荣誉感。
“人们崇尚金钱、崇尚权力,除了给人带来物质享受以外,最重要的是一种社会荣誉感所带来的心理满足,在物质已经很丰富的今天,这种心理要求越来越重要,也是越来越多的社会精英的精神追求。
“可是,并不是位高权重,富可敌国就能满足这种心理需求,无论是手握重权的贪官,还是巧取豪夺挥金如土的商人,社会不会承认他们的价值,他们本人也无法享受那种社会荣誉给他们带来的尊崇。
“有的只能是虚假的阿谀奉承,相互利用。
“可见,我们做生意在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同时,最不能忘记的一句话叫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顿了一下,段天成和几个男人碰杯喝了一口酒,吃了点菜,放下筷子,段天成又接着说:“说这些都是题外话,只是一个铺垫,中心目的是一个,我想给你们提一个建议。
“听菁菁说,樱兰和飏飏每个人大约有四、五十万元存款,你们也大概想按照这个标准投资,我说服了菁菁,也借给她四十万,这样,你们三个人的投资就按照这个基础数目来定。
“至于彤彤,哈哈!对不起,我老头子没征求你意见就这么叫了,像叫飏飏和菁菁一样你不会有意见吧,还有樱兰,这丫头好挑理,要不我也叫你兰兰?”
樱兰乖巧地笑了,抢先说:“老爷子,听飏飏姐说今天是您老人家想着叫我过来的,您最疼我了,您叫我什么我都高兴。”
李彤还是有些羞涩,没说话,脸先红了:“伯伯,您把我和飏飏姐、菁菁姐都一样当您的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意见呢?彤彤没那么不懂事的呀。”
段天成点了点头,说:“这就好,看起来我老人家在你们这几个孩子面前还有些威信,好了,不罗嗦了,下面我说正题。
“彤彤,据说你在老家松北市也有一家小美容院,我建议你别出兑,可以让信得过的人帮你经营,你的那笔出资,我也帮你垫上,就算贷款,按银行贷款利率计息,你觉得怎么样?”
李彤略微摇摇头,然后又看了看周东北,说:“伯伯,那怎么好意思呢?东北就已经给您添麻烦了,我这里……,而且我觉得我能来美容院打工就行了,挣钱的事交给东北吧,呵呵!”
梅樱兰抢着说:“那怎么行,彤彤姐,你是东北大哥的女朋友,东北大哥又是姐夫的兄弟,我们都是好姐妹,怎么能让你打工呢?我们都当老板,老爷子是有钱人,她既然肯帮你,你就答应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