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告诉你,你和你哥哥田富的供述完全不一样,你以为把事情都推到死人身上就死无对质了吗?
“你说的符合常理吗?我相信你也知道段文彪是什么人,他会直接给你布置任务?恐怕这辈子他都没好好说过什么话吧?”
田贵的表情阴晴不定,不断地变换着。
阎涛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轻蔑的看了一眼田贵:“我们这是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也听见了,我们已经开始对范大力采取了行动,相信你对这个人不会陌生吧?
“我们所需要的,都会从他那里得到,到时候,你就彻底失去了争取从轻和减轻处罚的机会,好自为之吧,也许等着你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完,阎涛向涂凤梧使了个眼色,做出起身就要走的样子。
田贵立刻慌了神,猛然起身,试图拦住阎涛,起得猛了,忘记了他的一只手已经被扣在了限制椅上。
只听“啊!”的一声,田贵用右手抚住了左手的手腕,那里有一块皮肤被手铐撸破了。
他顾不得疼痛,惶急的说:“阎队长,你等等、等等,给我个机会吧,我说实话。”
阎涛讥讽的看着田贵:“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东北有句老话: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这就是贱。”
阎涛重新回到座位上,打开电脑,抬头看着田贵,冷冷的说:“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清楚了,可能为你争取到法官谅解,和减轻罪责的机会,否则,我不会再来找你。”
看守所审讯室的条件不错,每间屋子都有有网线直接连着打印机,取完了笔录,只要带打印纸,就可以直接打印出来,也可以向看守所交一定的成本费,用看守所的纸张。
阎涛感觉现在的办公条件和他刚参加工作的时候相比好的太多了。
田贵在笔录上按下了手印,被看守人员带回了监舍。
涂凤梧笑眯眯的看着阎涛说:“价值不大吧?”
阎涛点了点头:“这些我们早就掌握了,表面上都是范大力一手策划的。之所以要和他再核实清楚,一方面是为了证据互相印证的需要,避免万一的冤假错案。
“另一方面,也确实是给犯罪嫌疑人一个最后的机会,无论他有多凶恶,他该享有的权利都要给他,这既是对人性的尊重,也是对法律的尊重。”
涂凤梧拍了拍阎涛的肩膀,由衷的说:“阎队,你是一名好刑警,霹雳手段,菩萨心肠,胆大心细、智慧过人,老弟,有机会我们哥俩多交流。”
阎涛笑了:“多谢政委的夸奖,涛子做的只是本份,刑警的本分工作罢了,倒是给您和其他所领导添麻烦了,替我道歉和感谢,我就不一一拜访了,我要马上赶去医院,和胡万河汇合,会一会那位范大力。”
涂凤梧摇了摇头,主动伸出大手,郑重的和阎涛握在了一起,摇了摇说:“该说感谢的是我们啊,你那个及时的电话,挽救了看守所的声誉,也挽救了李所和我涂某人的前程。”
“我老了,也快退了,没什么,李所才四十岁,如果真的让那个白三儿把食品送进去,死了人,我们俩弄不好都得滚蛋。
“涛子,李所说了,案子结了,亲自请支队的弟兄们吃饭,到时候可得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