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那个……什么……”何天赋吞吞吐吐的,深有顾虑的看着王木生,“是这样的,王书记,您……也知道,宋富贵的死因……还未查明,所以……这个时候,我还是……不大方便去主持县常委工作。再说……王书记,我想……您也应该听说过一些,关于过去……我和宋富贵也不是很合得来的,所以……我这个时候去主持县常委的工作,恐怕……”
王木生忽然打断了何天赋的话:“老何呀,你说的我明白。也就是说……你怕专案组怀疑是你谋杀了宋富贵呗?”
“嗯。”何天赋点了点头。
王木生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何天赋,然后不由得一声冷笑:“嘿……看来……宋富贵在卢川县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呀?就连他死了,他手头的工作都没人敢接手呀!”
听得王木生这么地说着,何天赋苦闷的一笑,然后说道:“王书记,我不是怕,而是这个时候……唉……总之,我觉得还是不大合适?再说,昨天……专案组找我过去问话了。”
“我也被他们叫去问话了呀。”王木生坦然地说了这么一句。
忽听王木生这么地说着,何天赋又是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您……也被叫去问话了?”
“对呀。”王木生坦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言道,“老何,你怕什么?事情不是你做的,你就不必害怕。若真是你做的,你想躲避也是躲避不了的。”
听得王木生这么地说着,何天赋又是打量了他一眼,然后他忽然问了句:“王书记,您觉得……这事会是谁干的呢?”
“嘿。”王木生淡淡的一笑,回了句,“谁知道?”
“可是我觉得……”话说到半截,何天赋又给吞回去了,“算了,我还是不瞎猜了吧。我知道这事要是没有查明死因的话,乱说话不好。”
见得何天赋那样,王木生看了看他,然后言道:“老何呀,关于这事……咱们就不谈了吧。至于你要求的,我觉得也没有必要。既然我刚刚会上说了,那么还是由你暂时主持县常委的工作吧。反正眼下的,也就是快两会了,抓好人大代表的工作就是了。关于这次去北京参加两会的人大代表的人选已经出来了,一个是金福园酒店集团的董事长金诗曼,一个卢川水泥厂厂长刘大昌。”
“……”
这天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专案组组长于厅长又给王木生来了一个电话,叫他过去一趟。
目前关于省里派来的专案组临时在金福园办公。
接到于厅长的电话后,王木生也就驾车去了金福园。
在途中,王木生的心里一直很纳闷,因为关于宋富贵的死,确实也不是他干的。
至于究竟是谁干的,王木生他也是很想知道的。
因为如果关于宋富贵的死查不出是谁干的的话,那么王木生也是同样胆寒的。
王木生自然会想还有人在背后搞事。
至于这个人究竟是谁?
只要他一直不浮出水面来,那么王木生也担心自己有一天会是同样的下场?
但对于专案组和宋楚瑜的怀疑,王木生心里也是很郁闷。
待王木生赶到金福园,到达会议室后,只见宋楚瑜依旧跟于厅长坐在一起。
宋楚瑜瞧着王木生进来了,他的目光就充满一种敌意。
由于昨晚上王木生跟宋楚瑜闹了一场,所以他这会儿也是懒得搭理宋楚瑜,只是冲于厅长问了句:“于厅长,你找我……有事?”
于厅长忙是招呼了一声:“坐吧。”
“成。”王木生点了点头。
待王木生在宋楚瑜和于厅长对面的沙发前坐下后,宋楚瑜两眼怔怔地瞧着他,忽然问了句:“你能跟我们说说你和宋富贵之间关系么?”
忽听宋楚瑜这么地问着,王木生心里这个不爽呀,心说,麻痹的,格老子的,老子跟宋富贵的关系还用问吗?
于是,王木生回了句:“自然是同志关系咯。”
“我的意思是……你和宋富贵平时的交往多不多?”
“不算多也不算少吧?”王木生回道,“反正每天开会都会在会议室碰面咯。”
“也就是说,除了开会,你们俩很少往来?”
“算是吧。因为我们各自都有各自的工作。”
见得宋楚瑜也问不出啥来,于是于厅长忙是插话道:“王林生同志呀,这样吧,你能说说你跟宋富贵之间有过什么过节么?”
“没有。”王木生回道。
“可是……”于厅长皱了皱眉头,“我听到一些声音,说你跟宋富贵之间不合,说是什么你们之间一直在暗斗,请问有这回事么?”
听得于厅长这么地问着,王木生有些苦涩的一笑,然后回道:“我跟宋富贵之间合不合,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我来卢川县之后,一直都是在踏踏实实的做工作。至于宋富贵对我有没有什么看法,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