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离敛了笑意,敲了敲栏杆道:“这事儿眼下就两个解法,要么让辰儿他们拦了那满身龙涎香的陛下来玉清寺见沈妍清,要么咱们先去找沈妍清,将金沙降之事告诉她,好在她先前没有喝,只要不入口,她今日还是有机会活着见陛下一面的。”
“陛下为着来玉清寺的事情,甚至不惜放下身份苦苦求我帮他说话,今日他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哪里能轻易又劝回去,可那沈妍清……”秦月瑶蹙眉沉吟,到最后苦着脸叹气,“要不我去试着劝劝她好了。”
虽然她觉得,已沈妍清对他们的敌意,不仅不会听她的解释,说不定一会儿还要倒打一耙。
可这事关系到陛下的安危,怎么着她也该先去沈妍清那边看看才行。
秦月瑶叫了弱水跟她一起去后面的禅房,刚要迈步,却见原本侯在寺门口的月照和拂衣匆匆朝他们过来。
“陛下在寺外临时改了主意,突然不想进来上香了,主子特意命了属下来与各位通报一声。”拂衣抱拳作礼,说这话时,小心瞧着几个一早过来准备的人的脸色。
为了让陛下来玉清寺,今日摄政王府上除了卧病休养的越娘娘和帮不上什么忙的君公子外,可以说是倾巢而动。
大家费心费力地准备了这么久,没成想这都到门口了,在马车里坐了一路的陛下却突然说他不想进来了!
拂衣本以为面前几人必会因此而生气,在看到他们都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时,不由得疑惑了。
“圣驾就在玉清寺外吗?”秦月瑶暗叹墨文璟的决定真是十分明智之际,想了想又问,“陛下是独自随王爷出宫的吗?”
“陛下本是想自己出来的,可余公公放心不下,非要跟来,陛下和王爷被他求得无法,便也只能将他一起带来了。”拂衣是跟着墨冥辰一起进宫去接陛下的,说起这事,连他都觉得烦。
今日余德为了跟来伺候,苦苦跪求还不算,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最后搅得陛下实在受不了了,才不得不让他也跟了出来。
拂衣觉得,陛下临到下车后又反悔不愿进来,多半还跟那一路与陛下同乘一辆的余德有关。
也不知那老刁奴在路上给陛下说了些什么,才让陛下打消了念头,让他们白忙一场。
“余公公也来了啊……”秦月瑶眸子一转,随即唤了弱水,俯身低言与她耳语了几句。
“圣女放心,属下在后面等圣女的指令。”弱水听完秦月瑶所言,满眼坏笑地应了一句,就叫上丹蜜往后头的禅房去了。
救人她不拿手,下毒害人可是她最擅长最喜欢的了!
秦月瑶直起身来,请了姜长离他们在寺中稍待后,就跟拂衣和月照一起,往寺门外去恭迎圣驾。
既然他们意外地在陛下来之前发现了金沙降,正好余德又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