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便是因为这个才与君修远划清了关系,也好免了日后双方相护受制。
若是君修远不上门挑事,他们也可一直这般两相无事下去,可这人若是执意要拿旧事相胁,他才是那个会不讲情面的人才对。
“贺兰公子说得不错,本侯的确不能拿旧事威胁你,”君修远挑了挑眉,指了指一旁装空气的秦月瑶,“旧事不能提,可本侯还能借她让你的眠香楼摊上大麻烦。这位可是摄政王府的人,贺兰公子虽与摄政王不熟,可想来你也该知道咱们王爷的性子,他府上的人今日若是在眠香楼遇到点麻烦,回头你要面对的,可就不是被查封三日或是到牢里走一遭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侯爷说笑了,别说这位姑娘今日不会在眠香楼里出事,即便是真有什么事,且问这京中还有谁人不知侯爷与王爷的关系,今次这姑娘是侯爷带到眠香楼来的,下面那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想来到时候王爷也不好将什么过错怪到眠香楼头上来。”
“我们今日来此不是想闹事,只不过想请贺兰公子说句实话而已,”秦月瑶忽地直起了身子,含笑看向贺兰霁,“贺兰公子放心,当初之事既然已被按下,我们也无再翻的打算,就是想把那个将沉碧带进眠香楼来的人找出来而已,不会给贺兰公子再惹什么麻烦的。”
贺兰霁愣怔了一下,盯着神清气爽的秦月瑶看了几秒,神色一晃:“是你?!”
刚刚她趴在桌子上未露脸,贺兰霁到现在才看清了,这人不是跟当初那个在藏金窟金笼里的人一模一样吗?
要说他开了那么多年的花楼,见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姑娘,一般有人女扮男装的话,他也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可当初见着笼子里的少年时,除了觉得对方声音有些软外,还真没看出那是个女子。
“贺兰公子还记得我?”秦月瑶挑了挑眉,笑得更明媚了,“还请贺兰公子看在当初我帮公子痛骂百里霄解气的份上,将实情与我们说了吧,我也知道规矩,必不会让贺兰公子白给消息,公子开个价便是。”
既然君修远的威慑无用,那就只好来软的了。
贺兰霁抱臂将对面两人打量了一番,目光最后落在秦月瑶身上:“若是本公子猜得不错,这位想必就是摄政王妃了吧?或者说,是秦记酒楼的秦掌柜?”
虽说他从前没去过秦记酒楼,也未见过那传言里的秦掌柜,可今次一见,他很快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就说当初那摄政王为什么会带了白郡王亲自往藏金窟救人,原是因着笼子里的是他家王妃。
“本公子刚刚已经说了,并无未尽之言,两位还是请回吧!”贺兰霁霍然起身,拂袖便要往外走。
别说他不待见君修远了,如今还多了一个当初害他入狱的秦月瑶,就这两人还想从他口中打探消息,简直是做梦!
君修远见他要走,也站了起来,却为跟上再劝,只是朝守在门口的拂衣使眼色。
既然劝说无法,那就别怪他们动手了!
拂衣这才刚与君修远对上眼,还未体会到对方眼中之意,就听得外面一声巨响,不由得面色一沉,按住了腰间的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