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都是忧国忧民,爱管闲事的忠臣良将,想来必是不会让他们的子民受天大的冤屈的。
刚白辰谨藏了身份,还不让诛星阁的人把这群礼部官员带到他面前去。
白辰谨虽然没有明说,可拓跋弘也能领悟出他的意思来,现下赶紧把这群人弄走才是正经。
“可是,谢大侠他不是只是个江湖人吗?这慕家的事情,他哪里能替我们做主?”诛星阁的弟子见他们要走,虽然知道拦不住,可也有点不甘心。
就是因为他们想状告的是慕家,在这云州投诉无门,这次才铤而走险劫了从京城里头来的官员。
先前这些人都说他们也做不了主了,谢大侠又能帮他们做什么?
“慕家的事?”拓跋弘神色一怔,瞥见旁边几个官员面上紧张之色,便也没有再问,只是挥了挥手,“放心吧,他真能做主,要是他也做不了主,那你们就在山道上守着,回头等我们折回来,你们再劫一次,这次我就不逃了,还可以帮你们把所有人都给掳回来可好?”
诛星阁的弟子可半分不信他这玩笑话,刚想再说点什么,前头有人传话,说是阁主让他们放人。
诛星阁的人这才替他们将顺手带回来的车马仪仗都打点好了,请了这群官老爷出了诛星阁。
“砚台,你先带他们去故曲城鑫康客栈找顾大人和秦大人,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晚点与你们汇合。”拓跋弘一路跟出来,却也没急着走,嘱咐了砚台领着他们回城后,也没往诛星阁里去,坐在门口石阶上等白辰谨。
他这一等,居然足等了一个时辰,才把白辰谨等了出来。
送白辰谨出来的,不是刚刚那诛星阁的阁主,而是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
他与白辰谨并肩而行,言语颇为恭敬:“少将军放心,末将今日就带他们离开这里,一去必当小心行事,不会给少将军惹麻烦的。”
“眼下只能暂时委屈你们如此了。”白辰谨神色凝重地应了一句,抬眸看到坐在门口的人,即刻收住了话头,与那老人作礼告辞。
白辰谨自里面出来,也没叫拓跋弘,径直上马要走。
拓跋弘刚在哪儿等得起了瞌睡,晚了一步才打马跟了上来:“他们有什么大冤屈,白郡王准备替他们伸冤吗?”
“拓跋大人难得离京办差,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了,闲事莫管。”白辰谨现下也没了与他好言玩笑的心思,只是沉声回了一句。
拓跋弘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在下虽然不是齐人,可也是你们摄政王的盟友嘛,摄政王和白郡王助在下良多,在下替你们排忧解难也是应该的。”
别的便也罢了,事关慕家的话,他说不定还真能帮上忙。
毕竟逍遥王一死,就只有他这个夜北人还捏着威远候的大把柄了。
如今威远候可以谁都不怕,却不能不怕他!
“本王不知拓跋大人为何会在此次出行之列,只是拓跋大人身份不比寻常,你若真想替摄政王排忧解难,此番最好事事小心,不要把自己折在云州了。”白辰谨沉声嘱咐了一句后,一夹马肚,飞快地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