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日上三竿了,别睡了,赶紧起来,有要事相商!”秦月瑶看着跟个鬼似的挂在窗边的君修远,沉声催促了一句,抬脚朝流苏的屋子去了。
摄政王生气了,这后果好像有点严重。
这件事情君修远也有份,他跟墨冥辰自小玩到大,想来也是知道要怎么哄好墨冥辰,叫他消气的。
要是他们这些大人指望不上了,那就只能让流苏去王府把两个孩子接回来,让他们耍赖卖萌,好好哄哄他们那翻脸无情的爹了。
墨冥辰这一去,还真没打算去上早朝。
他昨晚听得越鸿波派人暗杀之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还没等他翻身而起,去找越鸿波算账,就被突然贴上来的人扰了心神。
也怪他定力不够,才叫越鸿波一家又在他的别院里安然过了一晚。
这会儿出来,杀人算账的心还有,可这神思也清明的不少。
他一路掠过紫宸街,还顺道半路截了步行上朝的白辰谨,嘱咐了旁边目瞪口呆不知所以的鸿胪寺卿说他们有要事不能去早朝了之后,拽着白辰谨就走。
“哎,你终于良心发现,准我休沐补觉了?”白辰谨被他揪着衣服,眼瞧着去的方向是别院,心下欢喜。
他自神医谷回来之后,就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朝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连两次休沐都给推了,在六部衙门里打转。
今日终于老天开眼,他三哥要免了他的早朝,让他回去睡觉了?!
墨冥辰听他这般,放慢了步子,将越鸿波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
“好事你想不到我,麻烦事就只知道找我,我不高兴了!”白辰谨白眼一翻,甩脱了墨冥辰的手,抱臂不走了。
昨天曲江园那么好玩的事情,朝里许多官员都去了,墨冥辰去了也不带他,还让他留在户部帮着打点户部侍郎去宁州的事情,他现在心里还有气呢!
“越鸿澜如今依旧下落不明,越鸿波不急着回越家处理此事,还安然留在京中,此事必定有异,越家之事是你在查,几日还无进展,我不找你找谁?”
“越家家大业大,这些年某受皇恩眷顾,在宁州的发展更甚从前,你要我查,也总得多给我些时日才是。”白辰谨见他神色阴沉,也不与他说笑了。
他们从前对越家之事有意避之,如今要查起来,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有什么结果,毕竟牵涉到越老夫人,他们需得慎之又慎。
白辰谨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高楼上,已经藏都不藏了,只是神色复杂地盯着他们的几个暗卫,叹了口气:“怎么说越鸿波也是秦记酒楼这次关宴的担保人,你要动他,也得等关宴结束之后才是。”
他知道墨冥辰心里有气,不过从君修远他们这些举动来看,越鸿波这分明是行事不成,还栽了个大跟头。
他们生气,越鸿波现在只怕更是气得牙痒呢!
墨冥辰默了一默,白辰谨这话说得不错,可他这心里更气了!
忍!忍!忍!
人都犯到他头上来了,他这是还要忍到几时?
墨冥辰咬牙默了须臾,转身就走,也没再理会白辰谨。
“哎,你又要去哪里?”白辰谨见他这般,扬声问道。
“这事你先别管了,回府睡觉去吧!”墨冥辰朝他扬了扬手,丢下一句后,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楼宇间。
明面上还动不得越鸿波,可没谁拦着说不能叫他们暗地里吃点苦头。
这些人住在他的院里,胡作非为动他的人,还觉得自己能安然无恙?都把他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