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也觉得寒碜,不愿意穿出去见人,怕损了你的身份吧?!”秦月瑶听他这般,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带边缘,作势要将腰带取下来。
“我明明是顺着你的话说的,你现在又跟我翻脸?果然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墨冥辰笑着按住了她的手,“这可是你第一次亲手给我做腰带,这可比那些镶金嵌玉,层叠锦绣的都要珍贵多了,我可是自收到那日起,就打定主意要日日系在身上的。”
“夫人若真心疼我,得空就再多给我做两条吧,也好叫我换着用。”墨冥辰听得外面拂衣又催了一声,笑着将那枚墨翠的玉佩也系到了腰带上,揽了秦月瑶坐回床边,嘱咐了她在睡一会儿后,便出门去了。
南陵王贺敬亭来找墨冥辰,是为了来告诉他,听松院里那具男尸,的确不是越鸿澜。
虽说已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可那尸体看体格要比寻常人壮实几分,该是习武之人,与越鸿澜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侯爷完全不同。
而且仵作说此人肺腑有病,患有痨症,这一点,也与越鸿澜不符。
眼下尸体的身份还没有确认,不过更关键的问题,是真正的越鸿澜到底在哪里?
贺敬亭一路风尘仆仆地赶过来,眼下也顾不得歇息,只将所查之事都讲了一遍。
默了,他叹了口气:“本王昨日已派人去寻星罗宗的人了,不过本王手上没有实证,想来星罗宗也不会在公堂之上承认此事为他们主使,想要查清星罗宗此举的意图,还有那越侯爷的去向,只怕还要请摄政王从江湖纷争上下手。”
“王爷昨日不是抓了两个黑衣人吗?”墨冥辰听得这话,有些惊讶。
昨日贺敬亭从山下抓了两个黑衣人,说是星罗宗昨前一晚动手后潜逃的余党,这样的证人,还算不上实证?
“那两个黑衣人咬死不愿交代,最后还寻机自杀了。”贺敬亭神色沉了沉,昨日摄政王留他们在琼竹寺审讯,他本以为能从那两人口中撬到点什么,却不想那两人咬死不认,还在他们松懈之时,咬舌自尽了。
“越家和星罗宗之事,为师自会着人查出来,南陵王说得对,这件事涉及江湖门派,让我们动手,好过你们两个王爷牵涉其中。”两人正说着,又有一人走进了雅间来。
贺敬亭见到来人,忙与墨冥辰一般起身行礼。
“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昨日辛苦敬亭了,”阮飞翮笑着挥手让两人坐下,自己坐到了桌边,“为师虽不懂朝政,也知琼竹寺之事牵涉之人太多,这个时候,尤其不宜将此事拿到官府朝堂上去办。辰儿和敬亭若是信得过为师,便先将这件事交给南山斋处理如何?”
“此事关系重大,本王自是全凭摄政王做主了。”贺敬亭半点不曾犹豫,只是拱手朝墨冥辰作了个礼。
这事关系到越家,要怎么处理,还是得看墨冥辰的心意。
墨冥辰见他们这般,便也只是应了阮飞翮的话,请了贺敬亭打点好琼竹寺中事后,便可收兵回府,其余的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得贺敬亭离去,墨冥辰才侧头看向阮飞翮:“师傅这般说,可是查到了点什么?”
阮飞翮甚少与他谈起什么朝政,更不会如今日这般给自己招揽事做,他今日这般主动提起,只怕是这其中有十分要紧的事情,是不能让他和贺敬亭经手的。
“也不是查到了什么线索,只是你信为师一句没错,这件事,交给我们处理最合适。”
阮飞翮抿唇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
他的确没查到什么新的线索,只是今晨接到了烨火教来的飞鸽传书,姜教主严正警告,让他们别添乱,说是要亲自收拾星罗宗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