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害无辜者,杀无赦!
辱教欺人者,杀无赦!
敢称邪教者,杀无赦!
妄伤圣女者,杀无赦!
这七杀令四条对内,三条对外。
姜教主有心重整烨火教之威,只是这最后一条,却是满满的私心。
商议的时候,姜教主还说,他们不能止步于当南泽巫民心中的圣教,还要将势力往中原屋里甚至西域发展,争取三年之内,教众数万,分舵开遍大齐各州郡。
曲凌觉得,他们这位姜教主当年是被嫁人给耽误了。
若是她留在烨火教,指不定如今的烨火教已是天下第一大派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星罗宗好死不死正好撞上了姜长离和秦月瑶,姜教主得知此事后,只怕要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姜教主?”越老夫人听得曲凌的话,疑惑道。
她早已不问这些江湖事,墨冥辰此次回京也没有对她提起过南泽所遇,在她的印象里,烨火教还是那个自二十年前姜长离坠崖后,就被其门下弟子搞得乌烟瘴气的邪教而已。
昨晚听那些黑衣人说墨冥辰与烨火教联手断他们财路的时候,越老夫人还觉得奇怪。
曲凌见她疑惑,开口道:“越娘娘还不知道吗?原来的教主姜长离坠崖后为人所救,上个月斋主和少主与姜家父女联手夺回了烨火教,如今烨火教掌教的是姜长离的女儿姜琳。”
这事如今都已传遍江湖了,倒也不怕在越老夫人这个深宅贵妇面前提起。
“姜琳不是死在安荷院的那场大火里了吗?她怎么会……”越老夫人愣怔了一下,安荷院起火之事她是知道的,慕绥前些日子还大张旗鼓地办了场法事,还告假说是要带亡人骨灰回南泽安葬。
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越老夫人那几日还颇有些心伤,在佛前为她这个亡故的旧友念了许多天的往生咒。
“这事属下就不太清楚了,等得少主回来,越娘娘不如问问他,”曲凌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暴露了什么,她讪笑了两声,听得外面院里有动静,忙站了起来,“该是少主他们回来了,属下先去瞧瞧。”
姜家父女重掌烨火教,对旁人来说是江湖事。
可这事儿对少主和越老夫人来说,也是家事。
毕竟他们少主看上的,是如今烨火教的圣女,姜教主的女儿。
越老夫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姜家之事,想来是少主有意瞒着,她这一时嘴快,该不会是误了少主什么事吧?!
越老夫人此刻心中满是惊疑,也再坐不住了,飞开地掀被下床,要往外去,走得倒是比曲凌还快。
“越娘娘,你——”曲凌见她这般火急火燎地往外去,忙上来扶。
这才刚拉开门,就见外面一身玄衣,戴着面具,抬手要敲门的墨冥辰。
墨冥辰愣了一下,拱手俯身要作礼:“都怪儿子疏忽,害母妃受苦了,儿子……”
他话还没说完,越老夫人已是一手攮开了他,往外两步,看到从大厅过来的一行人,她神色一怔,落在了前面那个跟秦月瑶说话的红衣人身上:“那是……”
姜长离正跟秦月瑶讨论教云薇针灸之事,听得院里的动静,抬头看到愣怔在门口的妇人,他神色一沉,右手蓦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