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两个衙差见她们两个弱女子,半分不惧,按住了腰上的刀柄:“你们不想下大狱就赶紧走,再在这里堵着妨碍公务,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秦月瑶紧了紧拳头,却也终是没有说什么,拿了簪子转头离去。
现在不是跟这群无赖生气纠缠的时候,琼竹寺里情况不明,她们好不容易到了城里,要去找帮手才行!
瞧这两个衙差这般做派,只怕里头的知县也是个不经事的了。
琼竹寺里那样的情况,也不是县衙里的差役们能应付的。
越老夫人眼看着那两个衙差的行为,恨得牙痒,唤了秦月瑶到一旁商量:“要不我们去城外大营找人帮忙吧?”
“这县衙里都是这般做派,我们再去军营,只怕也要碰一鼻子灰。何况那两个衙差说琼竹寺属于宁州地界,万一这嘉平城的守将以此推诿,我们也是浪费时间。”秦月瑶皱眉看着长街上三三两两的人群,仔细回想了一下,拉了越老夫人离开了县衙。
她找了几个铺子打听一番后,朝淮泽客栈所在的地方去了。
记得回来的路上拂衣和她说过,他们沿途经过的城镇里,那些地方有南山斋的据点。
南山斋在沧宁两州各大城镇据点众多,盛州却只有嘉平城这一处。
她们以其在这里与官府的人徒费口舌,倒不如去南山斋的据点找人。
烨火教与南山斋结盟之事早在他们离开烨火教之前就已经通晓了各大门派,她如今也担着个烨火教圣女的名头,昨夜到琼竹寺的又极有可能是星罗宗的人,这件事情,她去南山斋的据点总找得到能说上话的人。
就算这里不能调派人帮忙,至少能帮她们传信找人。
秦月瑶一路找了过去,刚踏进客栈大门,就见一个青衫短袍的男子捏着张纸从内院出来:“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客栈今日不做生意,客官不如到附近找其他的店投宿吧。”
“这位掌柜的,我们不是来住店的,我是……”
“秦夫人?!”秦月瑶刚想自报家门,那青衫男子看清她的模样后,惊讶地问了一句,又低头去看自己手上的画纸,想拿了画像比对。
“我是秦月瑶,掌柜的这是?”秦月瑶看了一眼青衫男子手上的画像,发现上面画的还真是自己,旁边还写了名字,那笔迹,十分眼熟!
“太好了,少主一早传信过来,属下还正想带人出门找人呢!”青衫男子面上一喜,看到秦月瑶身后神色有些意味深长的夫人,眼中喜悦更甚了,他拱手作礼,“这位想必就是越老夫人了吧?属下玄圭,是暗羽堂的弟子,给两位夫人见礼了。”
“是阿……王爷传信来找我们的?他知道琼竹寺的事了吗?”秦月瑶哪里还有心思受他的礼,盯着那画上的字迹,颤声问。
“夫人放心,我们的人昨夜已经去了琼竹寺,少主也一早就赶到了,君公子他们现下已经安全,少主正带人在竹溪山下寻找两位夫人,特意传信送了画像过来,说两位夫人可能会到嘉平城来,命属下等派人寻找。”玄圭说罢,转头要叫人给琼竹寺去送信,“属下这便让人通知少主他们,两位夫人先在客栈里休息一下吧。”
“君公子他们都没事吗?”秦月瑶咬了咬唇,侧头看了越老夫人一眼,“玄公子可以替我备匹马吗?我想去琼竹寺找他们。”
听得大家无事,秦月瑶这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放下了,只是让她在这里等,她是等不住的,还是要亲自过去确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