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先贤之后遇到此等冤屈,朝廷必会严正处理。
慕绥本就满心烦乱,听得墨冥辰的话,更是恨得牙痒,终也只能抱拳作礼,匆匆离去。
当初他见墨冥辰一朝回朝,荣登高位,本还想让慕雪歌攀结这门亲事。
这墨冥辰倒好,不仅把慕雪歌弄成了和亲公主,如今还要帮着这群江湖匪贼搅和他府中家事!
早知这般,他当初就不该动心思想要攀附这棵大树,而是让墨冥辰早早死在夜北才是!
“今日这一出,倒是比一剑杀了他更叫人畅快。”姜长离挑眉看着一路远去的慕绥,这压在心里的一口气倒也纾解了几分。
“慕侯爷是朝中重臣,慕小将军在西境又颇有地位,若是真动手伤了他,反倒会让烨火教陷入不必要的麻烦。”墨冥辰侧头看向姜琳,“只是今日岳母大人既然将实情道出,我们眼下需得赶在他之前找到能证明当年之事的人证来,若是让慕侯爷先我们一步杀人灭口,此事便再无说理之处了。”
“容怜是我从烨火教带去侯府的婢女,当年她本是打算将瑶儿带回苍南山来的,想必是途中生了变故,才叫瑶儿流落民间,我已让人去寻容怜的亲人了,只是她当年只怕连盛州都没有走出去,想要细查,还得你们回京处理。”姜琳叹了口气,撇开眼不再看那长道上离去的人。
“想查这事其实也不难,我既是被秦家收养,从他们那里入手想来会找到线索。”秦月瑶想了想,笑道,“我那三弟中了榜眼之后,我还一直没去贺过,此番回京,倒是正好可以去拜访一下了。”
秦福生中了榜眼,在朝做官,如今秦家一家老小全都到京城来了。
她在京城那些日子虽然一直没见着人,可崔二和李三全都说曾在秦记酒楼外面见着秦福生几次,奇秀坊里也有掌柜跟她说起秦家人来打听过她的事情。
她这一家子亲人,面上与她再不往来,可这几个月对她的事情关心得紧,她也是该回去登门拜访一下了。
“还是我派人去暗查吧,你既然与他们断了关系,又何必再与他们多生枝节?”墨冥辰不赞成道。
且不说当年秦威那一顿毒打差点害了他们母子的性命,便是之后秦福安见她与君修远有往来便有意攀附的举动也让墨冥辰觉得厌恶。
那样一家子人,能摆脱了便是天大的幸事,他不想秦月瑶再往泥坑里跳。
秦月瑶却是笑了:“我既然能直接去问,你又何必再舍近求远?”
墨冥辰一早便在查这件事了,他虽然没说,可想必也是将秦家查得明明白白了,既然先前都没查出什么结果来,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又何必再绕远路。
从前她怕秦家,躲秦家,是因为摸不清秦家到底想干什么?
可如今不一样了,她对秦家知根知底,自己也不是当初刚到白石村时那个对一切全然无知的人了,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秦家那般唯利是图的市井小民,她还是应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