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公主轻咳了一声:“上次本宫跟你说,我们用越娘娘的金牌去京兆衙门把阿远接了出来。其实本宫当时讲的比较粗略,具体的事情是,我们把京兆衙门砸了。”
“属下打伤了十余个衙差。”月照沉沉地说。
白辰谨耷拉了脑袋:“本王把狱卒给揍了,还有逍遥王。”
墨冥轩被他揍得脸肿了半月余,等得终于养得差不多了,可以上朝了,这才扭头把他给告了。
“我跟拂衣什么都没做啊,我先走了。”君修远蹭地站了起来,拉了拂衣要走。
刚走到门口,瞥见外面的人,君修远一扭头,要往后院跑。
“站住!想往哪儿躲?!”进门来的人沉喝了一声,君修远身子一抖,乖乖坐回了桌边。
丹阳公主见沉着脸的墨冥辰,她抬手理了理衣襟:“这件事情,跟本宫可没有关系,都是四弟一时冲动,非要大闹京兆衙门,本宫还劝他有话好好说来着,可你也知道他的脾气,本宫劝不住啊!”
“哦?那为何本王听御史台说,白郡王说是皇长公主逼迫他这么做的?”
“没错,就是皇姐逼迫我的,三哥你也知道皇姐的脾气,她逼我做,我能不做吗?就连墨冥轩都是她让我揍的,我这么尊敬兄长的人,没有皇姐的命令,怎么敢对二哥动手呢?”白辰谨一听墨冥辰的话,马上辩解。
“皇姐不在朝中,这般胡闹便也罢了,白郡王可是有封地的郡王,还协管六部,难道不知道擅闯衙门之罪,轻则杖刑,重则充军吗?更遑论你还动手伤了一个王爷。”
白辰谨噎了一下,顺手拉了身旁的月照:“都是他,是他先动手的!”
“我们也是担心君公子才这样的。”月照连连往后躲,惊慌地看向秦月瑶。
秦月瑶站在墨冥辰身后,便是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的声音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意。
这个时候让她出头啊?
秦月瑶往后退了一小步,琢磨着先溜了。
她就是个开酒楼的厨子,朝政大事,跟她没关系啊?!
“还有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瞒着,你也不和我说吗?”秦月瑶才刚退开了,跟前的人就转过头来。
这次话语里没了怒意,只是满眼无奈。
京城里出了这么多大事,这群混蛋都闹成这样了,她居然也能忍着一封信都不给他写?
“我……”秦月瑶瞥见一旁满眼期待的几个人,轻咳了一声,硬气地挺直了腰,“你不也什么都没跟我说吗?去了晋州一个月,小日子过得挺舒坦的嘛?听说你跟夜北的什么公主整日逛街逛得开心着呢,哪儿有空关心我们的死活?”
“这话你听谁说的?”墨冥辰皱了皱眉。
“不是我啊!”拂衣正看戏呢,心想着这次干坏事终于没他份了,怎么现在又扯到他头上来了!
“我不听旁人说,你就要瞒着了是不是?夜北公主长得很漂亮吧?听说能歌善舞,善解人意的,你怪我的话,你去找她啊,别在我的酒楼里杵着,影响我们做生意!”秦月瑶一口气说完,冷哼了一声,扭头往后院去了。
她只能帮到这里了,剩下的,大家就自求多福吧!
丹阳公主等人坐一旁看着,眼看秦月瑶都走到后院门口了,墨冥辰还站在大厅里。
大哥,你倒是去追啊!你去追了,我们才能跑啊!
君修远见墨冥辰还不动,刚想开口提点一下,这个时候他应该追上去解释才对。
却不想,墨冥辰挑眉看着秦月瑶进了后院,扭头又绕去了厨房,他也没追上去,只是转头看向君修远:“阿远,本王有话单独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