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男人长得极其温雅,不管是眉眼还是五官都像是被磨平的棱角那样柔和,嘴角微勾的挂着一抹风轻云淡的淡笑,就连那一双黑眸之中,深邃中可见一抹的淡然。
他穿着一袭的白衫,仿若谪仙的那样出尘不染,又在微笑之中带了一点的温润如玉,给人感觉的就是,对方是一位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半点都生不起一点儿的厌恶。
他的十指纤长,骨节分明,搭在古琴上衬得十足的好看,而古琴的琴弦却好像还没从之前的余韵之中回过神来的微微颤动着,其中振动产生的余波还带着一缕婉转的乐声在其间回荡着。
他的模样,他的气质,半点都跟萧半月之前幻想出来那个财迷形象不搭边,任谁看到眼前的人,第一感觉都是那种好像被初春的春风吹拂过脸颊,那样的舒服畅意,而不是从他身上看到了属于暴发户的嚎气。
萧半月差点没将下巴给掉到了地上,整个人都是呆滞的盯着那白衫男人,眼神含了一分的难以置信,这好像跟说好的不太一样?
而更让她吃惊的就是,这位与常人没有什么不同的男人,相反身上所带的一种如春风轻柔温顺的温润气质更让他比常人有了一种不一样的处变不惊,但是怎么样都不能掩盖对方……是坐在轮椅上。
是的,他是坐在一个轮椅上,腿上还虚掩着盖着一条温暖的羊毛毯,这一切都说明着,眼前这个眼里淡漠的男人是一个双腿残废只能无奈坐在轮椅上一辈子的人。
这无疑有些让人心生不忍,甚至产生了一种恻隐之情,尤其是萧半月,直面冲击的刺激让她羞愧自容的想起之前自己恶意的揣测,不由得在此刻也是脸红的眼神飘忽,不知道该看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