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件事是在大约一个月之前。委托堀田做了关于神谷的调查书,详细了解了十八年前的事件。神谷一直生活在生父之死的阴影里。
是因为发生了那件事,神谷才会进入法律界吧。
怀着高远的志向从事的职业,无论遇到什么事情,神谷都会努力对待自己的工作。就算承受着和暴露出雄性欲望侵犯了自己的事务官一起共事的苦刑,也要若无其事般,马不停蹄地工作……
久隅一边等待着神谷回家,一边喝光了买来的葡萄酒。挂在墙上的四方钟时针指向了九点钟。到底等了多久了呢?久隅打开电视,cs专门频道上正好刚刚开始播放电影。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走在延伸在原野上的路上,犀利的风声撕扯般地吹着,到处弥漫着沙尘。感觉好像是以前曾经看过的公路片。
名字是什么来着……《scarecrow》,是稻草人的意思。
吉恩?哈克曼和阿尔?帕西诺出演的,大约是三十年前的老电影吧。阿尔?帕西诺那时候还是个脸蛋光鲜的青年。
十四岁时父母去世以后,久隅就寄养在舅舅家里,就是在那时候和舅舅一起在电视上看过的电影。
刚刚走出监狱的男人,和被舍弃的家人难以相见的男人,两个人生的落伍者,朝着目的地展开了旅行。怀抱着模糊的梦想和目标,不能正视现实而行的他们的身影,是那么的自私不中用,死心眼得可怜。
舅舅似乎很喜欢这部电影,但是在当时的久隅看来非常乏味,搞不清楚到底哪里好看,倒是对演古惑女的那个女演员丰满的胸部和情色场面留下了印象。
但是现在再看起来,却会有种彻悟感。那两个男人的形象,和自己,还有神谷,有一部分重合了起来。如果神谷像最后阿尔?帕西诺扮演的那个舍弃了家人的男人一样崩溃的话,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到电影结束的时候,久隅也喝了不少酒。
接下来就要跟神谷正面对阵了,不可以再沉浸在可悲男人们的影片余韵中了。久隅想用凉水洗洗脸,便朝盥洗室走去。
正值冬天的夜晚,从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像冰一样冷。两手捧起水泼在脸上,舒缓的神经渐渐紧绷起来,皮肤上也升起了麻痹感。久隅用毛巾胡乱擦拭着脸。
拢起被淋湿的头发,久隅的视线移向旁边的架子,上面放置着香水瓶。金属制的顶部,下半部是玻璃,呈线条微弯的长方体外形。
握住那个瓶子,朝左手背上喷了一下,立刻传来了淡雅的青草系香味。
那是神谷的味道。
把手指按在鼻端上,脑中就传来了麻痹感。接着久隅微睁双眼看着刻在香水瓶上的英文。
——就连这种地方也在贯彻追求真相的执念吗?
说到底,男人大概就是这种可怜可悲的单细胞生物吧。
被警察押送来的二十多岁的青年,从椅子上站起来,不住地低着头,在押送他的警察的催促下,走出了检察官办公室。
关上门之后,神谷检视着手边的文件。这次的案件是抢劫伤害罪。被害者是在公寓独居的患有视觉障碍的老人,据说是非常卑劣的犯罪行为。
刚刚被带走的嫌疑人青年,住在被害者隔壁的便宜公寓里,是个自由职业者,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付过房租了。但是物证很不充分,据嫌疑人讲,自己是被警察强迫招供的。
神谷皱起眉头,一杯咖啡刚好从桌子那边递了过来。
“警察的工作也不可能无可挑剔啊。”
听到木内低声这样说着,神谷费力地抬头望去,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表情有多紧张。自从那次淫乱的事件过去后已经一个多月了,但是每当视线交汇的时候,对暴力的恐惧还是会苏醒,看来伤害已经深入到神经了。
而且木内也深深地感到了耻辱,一副深陷罪恶感的样子。
……在久隅的谋划下两人身体相系的下周一早,在这间办公室里碰面的时候,木内的眼睛全红了。
接着他深深地低下头,用悲痛的声音说着谢罪的话。他说自己是接到了久隅的联络,说要谈谈神谷的事,于是就落入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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