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那不可能。
久隅是以让自己对他无可挽回的负伤赎罪,才命令自己住到这里的。
虽然觉得他应该不会叫自己回去,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那种可能。突然开始莫名地无法冷静了,神谷从床上起身。
明明不觉得渴,却还是去厨房喝了矿泉水,明明没有想上厕所的意思,却还是去了厕所。在盥洗室洗过手之后,神谷的视线移到了放在洗面台上的香水瓶上。
20厘米左右的高度,建筑物外形般的黑色瓶子。中心线上镶嵌着蓝色玻璃。
是久隅惯用的香水。
拿起来看了看,瓶子的侧面浮雕着“urol”的字样。
那声响和刺激情欲的香味,都和久隅很相似。
即使自己有着成熟男人的自制力,体内却还是涌起了滚烫的热流。流向黑暗的灼热的河流。
然后自己,就那样沉溺在其中。
肉体和骨头都已经销蚀殆尽了吧。
……好想把自己浸在久隅的香气中。
神谷打开蓝色的盖子,把香水喷在左手腕上。冰冷的触感过后,浓烈的香味渐渐扩散开来,接着又把液体擦在颈上。
就那样把手放在颈上,神谷用右臂紧紧抱住弯曲的左臂,微微俯下身子,闭上了眼睛。
“……久隅。”
想起来了。
在那个深夜的仓库里,跪在混凝土地面上,久隅两手握着滚烫的铁棒,灼烧着自己的背。把引以为豪的刺青烧毁,承受着肉体和精神上的痛苦,强壮的身体上凸起的肌肉和血管正在颤抖着。
而且,在进行这种苦行的同时,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神谷。
倒在地上,颈上架着刀子的时候,神谷的心完全被久隅吸引了。比起自己被灼烧还要痛苦,无法忍耐的溢出泪水。
即使现在,一想起那个时候,心脏都在颤抖。
眼睛深处仿佛沸腾般滚热。
“喂,给我涂药。”
脸颊被轻轻碰触,神谷醒了过来,已经差不多要天亮了。
光线透过窗帘散落在卧室里。久隅的脸和头发,还有只围着浴巾的裸体,都落上了透明的光点。
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视神经起了什么物理性的变化,本应看惯的房间和男人都色彩鲜亮起来。
就连他左眼下的伤痕,也成了完美的标志。
——这是怎么了……
对木内的那种甘苦掺半的感情确实还在胸中纠结着,但是,现在这种仿佛要将身体里的细胞都要烧焦般涌起的思念,确信无疑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
神谷一边困惑着自己的感情,一边起身询问。
“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刚刚。”
和神谷的动作相对的,久隅伏在了床上。
那残留着淋浴后湿气的肌肤,还漂浮着酒精的气味。是一直喝酒喝到早上了吗?还是和女人,或者男人共度一夜了?……
按照平时的步骤,给久隅的背部消毒,涂药包扎。好像条件反射一般,一想到这之后的行为,神谷的唇也带上了热度。今天是星期六,听久隅说过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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