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均沾,还属苏泊尔牛逼。
平安夜快到了,除了年轻人没人过洋节,但林宵白新入职的单位老板是个老外,圣诞放假。
林宵白爽得要命,还是关关在旁边好心提醒他:“那是不是你除夕上班没加班费呀?”
小白颓了。
想起这件笑话的时候,关关正和许啄坐在奶茶店里喝着芝芝桃桃聊高中同学的八卦。
现在这个年头,大学生都不值钱,若非对学习深恶痛绝,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本科毕业后继续学业。
关关就转了个专业读研,而她那不成器的男朋友,正是对学习深恶痛绝的一员。
能坚持到大学毕业,小白也是不容易惹。
“陈乾和付玥玥要结婚了,你收到他们的请柬了吗?”
高中的后半程,那对同桌与他俩关系很好。
许啄点了点头。
关关搅着杯中的芝士,目光落在许啄无名指上的戒指,揶揄地笑了起来:“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发请柬呀?”
他们俩是成老夫老妻了,份子钱竟然一直也没想着要,真是高风亮节。
但没想到许啄想了想,却说:“快了。”
关关愣了一下,眼神紧接着一亮,凑过去小声问道:“你去临城了?”
许啄点头:“刚回来。”
程皎在临城的医院呆了小半年了,期间许啄只去看过他三次。
第一次是秋天,听那里的医生说,程皎的病情有些恶化。
许啄不敢告诉许偲,贺执便陪着他一起去了那座比燕城更北的城市。
程皎那阵子不太认得人了。
许啄到的时候,他正蹲在凋败的花园里面研究什么,专心致志的。
许啄蹲到了他的旁边。
“程先生,你在看什么?”
程皎对他比了个“嘘”。
“我要偷一只猫给宝宝。”
许啄失语,声音都有点哑。
“这里没有猫。”
“……”
程皎眨了眨眼,好像突然清醒了些。
“这样吗。”
他站了起来,看着花园里空荡荡的那只长椅,空旷了许久的内心忽然被缠成了他可怜的毛线织品。
程皎摸着脸颊,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滑了一滴眼泪。
第二次是两个月后,许啄随老师出差,路过临城。
他没提前告诉任何人,走到门口时,也没有准备进去的意思。
程皎正在健身室做锻炼。
他个子高,体力好,因为年少时放学狂奔的经验,尤其擅长长跑。
全身心投入的治疗让他瘦了很多,本就不明显的婴儿肥褪去,他在坚持的运动中变得有些棱角分明。
许啄从窗外看着他,一时都无法将屋子里的人和当年那个在信中校园里埋葬自己爱情的少年对号入座。
程皎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