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最终以许啄拒不承认自己砸了窗户大家继续寻找真正的凶手结束。
“等会儿,你刚才进来,看到我头上有伤,为什么笑了?”
冀晨还在负隅顽抗,但许啄已经累了。
“因为讨厌你啊。”
“……”
他在李木森敬佩的目光中向对方不卑不亢地鞠了一躬。
“老师再见。”
许啄走出办公室,在身后带上了门。
冀晨就站在走廊上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对,匪夷所思。
许啄在心里再次叹了口气。
他从七岁的时候就知道告老师没有用了,但是冀晨都快十七岁了,好像还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以后不要再耍这种把戏了,没用的。”
告老师告家长他都不怕,冀晨狠狠地看着他:“那退学呢?”
许啄点了点头:“你可以试试做不做得到。”
秦峥家里有钱,他家里也并不算穷。许啄虽然不愿意麻烦许暨安,但是这些人却不会知道他们家的那本经究竟有多难念。
若是没有秦峥撑腰,借给冀晨两千个胆子他也不敢招惹许啄。
但是……
许啄走到他面前停住了步伐。
“今天这事是你自作主张吧。”
他微微歪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男生头上的绷带。
“回去想想怎么和秦峥解释吧。”
冀晨瞪大了眼睛:“你他妈……”
许啄走了。
“你是不是脑子真的有病?”
教学楼天台上,秦峥厌恶地扫了冀晨一眼。
“你是小学生吗,竟然还去告老师。”
周围毫无坐相站相的少年人们笑作一团。
脑袋上耀武扬威缠了一上午的绷带忽然变得烫头起来,冀晨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对不起,是我手法太低级……”
但许啄怎么知道秦峥会生气的。
“因为他的手法更低级。”
午餐时间,只剩下七八个人留在教室里,关关从许啄餐盒里挑了一筷子小白菜到自己面前,又换了一块红烧肉还给他。
女孩子眼中眸光颇有兴致:“比如呢?”
“比如,”许啄又把小白菜换了回来,“把我宿舍门锁用口香糖黏住。”
关关瞪大了眼睛:“……这么捞啊。”
许啄点了点头。
就是这么捞。
“捞,但管用。你懂个屁。”
秦峥踢了一脚刚才笑出声来的傻.逼:“这个学校,除了那个姓关的女的,还有谁敢搭理许啄?”
关关的名字其实很朗朗上口,直呼其名远比“姓关的女的”要顺嘴的多,但是这个名字太温柔了,两军对垒,他开口便是一句“关关”——无论有多气势汹汹,人家都会以为他想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