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来说,一郡之首,往往是一方地域最为强大的存在。
原天守为随郡之首,自然是名副其实的随郡第一人!
而实际上,随郡有接近一半人是这么认为的。
但世上就怕万一。因为总会有一些人的实力,是无法用常理来衡量的。
比如李忆玄。
关于李忆玄的种种传奇,他的强大,他的逆天,早已经成为随郡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故事。
更何况,他生于此,长于此,传奇于此,早已经成了随郡的骄傲,以及某种英雄寄托。
他的强大,同样是毋庸置疑,不需要任何人置喙的。
不说别的,单单李姓,能够成为随郡第二姓,这个说法,便足以说明李忆玄在随郡的影响力了!
……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关于原天守和李忆玄究竟谁强,从许久前,便是许多人争论不休的话题。
原天守身为郡守,自然有相当的支持者,而李忆玄则占据本土优势,更曾经指点过许多武者,这些人自然也成了他强力的支持者。
若是原天守、李忆玄,一个是武皇,那么强弱也不用说,但俩人却都是武尊。没有明显的境界差异的话,双方除了打一场,谁敢说谁比谁厉害?!
而实际上,据说俩人真的曾经战过一场,只是那一场的结果,究竟如何,却是少有人知。
也因此,双方的支持者,往往会争的不可开交,甚至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也是有的。
只是无论是原天守,还是李忆玄,都是大人物,一不留心,便会冒犯俩人。所以,很多人在说起此事时,会有相当的忌讳。
而从几年前开始,大家开始用另外一种方式,来比较俩人的强弱。
你说你厉害,我不承认。反过来,你也不承认。那么大家便比传人吧?!
郡守有儿子,剑神有孙子,双方都是年轻一辈的天才人物。
那么到底是郡守把儿子教的好,还是剑神把孙子教得好呢?是不是李顽石和原无暇,谁厉害一些,就代表他们身后的人更厉害?
……
这个逻辑看上去不那么完美,但却成了许多人都可以接受的一种方式。
所以,这几年来,关于李顽石和原无暇,谁更厉害,就成了无数随郡武者争论的话题。
……
若是其他地方,说不定支持原无暇的人会更多。毕竟,郡守乃是朱雀皇朝钦定的一郡之首,背后所代表的含义,不言自明。
但此地,却偏偏是剑塔,今日又是剑神招徒的大典,前来此地的武者,大多都会偏向剑神一点。
很快的,争论原无暇更厉害的声音,便暗暗不敌起来。
“哼,说不定只是原无暇侥幸先过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啊,就因为这个能够判断原无暇比李公子天才?当真是笑话?”
“原无暇再天才又怎样?还不是要来拜剑神为师!让我看,必然是嫌弃郡守大人教不好吧!”
“就是就是!”
“你们岂能如此污蔑郡守大人?!”
……
眼见得诸人的言语越来越尖锐,剑奴首领泽奴再也忍不住,大声喝道。
“诸位都请住口!再有肆无忌惮者,我必将之逐出剑塔!”
泽奴本就是李家安排在此维持秩序的人,他一开口,声如滚雷,瞬间便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
人群的声音,瞬间便安静了下来。毕竟,谁也不想平白无故得罪这些剑奴,毕竟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们就是剑神的代表。
泽奴继续说道:“九层剑塔之设,只为考察闯关武者的剑道天赋,无论结果如何,证明不了太多。诸位还请静静观看,不要自惹是非!”
“泽奴大人,我等知错了!”
“大人,我们一定不会再大声喧哗的!”
……
一些武者纷纷说道。
泽奴也不言语,只是静静得抬首往剑塔之上看去。
人群之中,安静少许,便再次又低声喧哗起来。
“兄弟,听出来没有,泽奴大人的话,明显是对着那帮支持原无暇的话说的。闯过六层楼,什么也代表不了!”
“这还用说么。剑奴,可是剑神大人最忠诚的粉丝了,怎能容忍那些人亵渎剑神的威名。”
同样有其他人议论。
“哈哈,没想到泽奴都承认李顽石的剑道天赋不如原公子。这一次,是咱们胜了!”
“是啊是啊,李顽石乃剑神亲孙,剑道天赋竟然不如原公子。实在是笑话啊!”
……
不过议论再起,终究只是小规模的窃窃私语。
泽奴哪怕真的听到了什么,也装作没有听到。
他只是盯着九层剑塔的一切动静,心里暗地琢磨起来。
雷奴大哥早已经到了第八层,为何到了现在,却还没有闯关?他多年苦修,为得便是今朝,怎么就差最后一步,却还迈不出去?
原无暇那般骄傲的人,昔日因为失手,败于李公子剑下,更层以血起誓,终身不再习剑,今日却来闯剑塔!
他到底是心慕剑神的剑术,还是受郡守的指示前来,要给我剑塔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