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着,见郑达夹着石头继续向前走去,便就喝喊一声:“黑头兄弟,你已胜出;还不把石头扔掉!”
郑达见吴玠这么来喊,才把石头往前一甩。
只听“咚”地一声震响,大石头摔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摇晃几下,稳在哪儿;现场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薛睿先见状,不得不佩服郑达膂力过人,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躬身施礼道:“郑兄可谓神人,薛某甘拜下风!”
郑达哈哈大笑,吴玠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头道:“贤弟,这支先锋官令牌就是你的了!”
说着,将手中的先锋令牌递给郑达,道:“贤弟做了先锋官,还望谨慎行事,哥哥静等你的佳音!”
郑达接过先锋令牌,扬声大笑,说:“黑头做了先锋官,定将金狗杀光斩净,解了华州之围;再和哥哥畅叙……”
吴玠见说,当下拨给郑达3000人马,又让于谦做了副先锋;双锤校尉姚启,双斧校尉纳罕做了助手
吴玠分拨完毕,又问郑达:“贤弟做了行军先锋,前往华州救紧;面对的敌手是金军统帅完颜娄室,不知有几成胜算!”
郑达哈哈大笑:“黑头有82斤混铁棍,对完颜娄室那是百分之百的胜算!”
说着,将混铁棍挥了一挥,道:“这根混铁棍跟随黑头南征北战,所向披靡;甭说一个完颜娄室,就是女真人倾巢而出,洒家也打他个屁滚尿流!”
吴玠见郑达轻敌,反复嘱咐道:“贤弟不可轻敌,完颜娄室刚柔兼备,率领三万金兵在关中平原左右驰骋,无人能敌!此次围困华州,不是世之悍将王禀聚力相争,华州城池早就沦陷!完颜娄室不可小觑,还望贤弟认真对待!”
郑达不以为然地说:“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郑达既然做了先锋,就要出奇制胜的办法!”
吴玠见郑达犟牛,不为担心地说:“贤弟勿忘自己的冒失和莽撞!想当初你在麒麟镇养伤,冒险刺杀知县,被迫流落江南些许年!太行山和金兀术交手,又是沉不住气只身拼杀,结果陷入牢笼!这次做了先锋,3000名兵士的性命由你掌握,倘若莽撞,后果不堪设想!”
郑达见吴玠啰里啰嗦,双手抱拳施过一礼,道:“大哥放心,黑头不把完颜娄室的脑袋拎来,便献上郑达这颗黑头!”
吴玠听郑达这么来说,心中不禁一怔,更就忧心忡忡,便将于谦扯到一旁道:“于兄此行,定要多长几个心眼,郑达倘若莽撞,无论如何也得将他拦住!”
于谦拱手一礼,道:“于某绝不辜负元帅期望,只要郑达莽撞,拼了性命,也要阻拦……”
吴玠知道于谦忠诚,方才满意地一笑,下令郑达和于谦率领3000人马向华州而去。
3000人马扬起一道土雾徐徐远去,看着渐行渐远的郑达,吴玠不禁潸然泪下。
莫小儿见状,不禁问道:“玠哥哥为何流泪?莫非因为郑达!”
吴玠长叹一声说:“不瞒小儿说,郑达此次做了先锋,某家心中总觉不踏实!他这一走,似有一种诀别之感;因之,禁不住落下泪来!”
莫小儿见吴玠这么来说,略一思忖,道:“玠哥哥言之有理,郑达兄弟往日都是单打独斗;这次做了先锋,麾下有3000将士,倘若有个闪失,便会大伤元气!”
吴玠道:“某家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此次前行,真要有个闪失;罪过就在某家身上!明知郑达不能胜任先锋,却赶着鸭子上架!”
莫小儿见吴玠自怨自艾,安慰他道:“事到如今,玠哥哥也不要自责!”
说着看了吴玠一眼,说:“小儿的骊蛛良驹行走如飞,要不我追上郑达与他配合;防止铤而走险!”
吴玠摆摆手说:“郑达火爆脾性,你去配合,会被误为监督他的行动;不可不可!”
说着,长叹一声道:“好在于谦是副手,郑达莽撞、草率时如果被于谦拦住,想也不会有多大问题!”
莫小儿道:“于谦是得力干将,定会依玠哥哥吩咐去做!不过郑达也有逢凶化吉的天相,玠哥哥就不要杞人忧天啦!”
吴玠道:“杞人忧天不大理智,可小心行得万年船!我和孙夫人、田夫人、洪大嫂、雷鸣、吕毅、马嵬率3000人马前去接应郑达;小儿可率大队人马殿后而行!”
吴玠这么说完,突然想起吕紫凝来,便对莫小儿道:“紫凝有了身孕,五丈原距麒麟镇近在咫尺,还望小儿劳苦一趟,将紫凝送往她娘家,让吕太公和吕氏安人照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