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奕越听越糊涂:“这怎么可能,吾儿洁身自好,躯体岂能容纳吴三朵灵魂!”
吴玠见爹爹懵懂,便将自己掉下悬崖跌死,两年后才复活的事情讲述一番。
吴奕惊道:“这么说吾儿还真死过一次,仰仗神仙才有今日!”
说着,拜了天地,又拜莫谦、铁里溪和众位英雄,道:“仰仗诸位英雄,吴奕大难不死。但吴奕是朝廷命官,得罪钦差,也是死罪……”
铁里溪哈哈大笑:“事到如今,吴知府还想着钦差?你是皇上钦点的知府,朱勔要置你死地只是白日做梦。狗贼作恶多端,天下人取他的狗命那是早晚的事情!”
莫小儿听铁里溪这般来说,心中不禁一动:我有骊蛛良驹,不趁此刻追杀朱勔还待何时……
于是,对莫谦和吴奕道:“爷爷、爹爹,小儿的战马还寄存在客栈,这里就把它牵来!”
吴奕不知是计,点头称允。莫小儿便离开老雅嘴回到客栈,骑上骊蛛良驹,前去追杀朱勔。
朱勔在老雅嘴捡了一条性命,率领钦差卫队惶惶向东京逃窜,心中将吴奕恨得要死:吴奕老匹夫,算你有能耐,勾结贼人劫持沙场,是可忍孰不可忍;等老夫赶回京城奏明圣上,定将尔等九族诛灭……”
心中正想,却见莫小儿骑着骊蛛良驹飞驶而来。朱勔吓得魂飞魄散,慌令钦差卫队上前阻挡,但莫小儿的金雕宝剑左右开弓,杀开一条血路,已经冲到跟前。
朱勔拿出尚方宝剑做挡箭牌,早被莫小儿打落一边。朱勔失魂落魄地不知如何是好,莫小儿手起俭落,将朱勔斩于马下,削了脑袋,绝尘而去。
吴奕和众人正在老雅嘴叙谈,却见莫小儿骑着骊蛛良驹来到跟前。众人不知所何,莫小儿嬉笑一声,将朱勔的人头抛在地上道:“这是朱勔的狗头,被小女斩杀来了!”
吴奕大惊失色,连声说道:“孩儿你闯祸啦!孩儿你闯祸啦,杀了钦差,定有株连九族之罪,这却如何是好!”
莫小儿不以为然地笑着:“朱勔老贼那样对待爹爹,爹爹却兔死狐悲,真让天下英雄寒心!”说着眉头一挑,道:“人是小儿杀的,小儿一人承当,与爹爹没有干系!”
吴奕叹道:“话虽这么说,但爹爹还是平江知府,在平江地面杀了皇帝钦差,爹爹哪能脱离干系!”
莫小儿道:“爹爹不用担忧,兵来将挡,水来土壅,大不了你不做这个鸟官,和爷爷上山自由自在去……”
吴奕仰天长叹:“孩儿陷爹爹不忠,爹爹只能听天由命了!”说着,对莫谦几人道:“事情既已到此,下官也没什么说的,还望各位安之若素,上府衙一作长叙……”
众人齐声响应,向平江府衙而去,却见莫小儿脸色蜡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吴玠惊得瞠目结舌,慌忙将她从马上抱下来站在地上,问:“小儿,你怎么哪……”
莫小儿痛苦不堪地说:“玠哥哥,我……心理难受……难受得很……”
吴玠不知所措,莫谦走上来看了几眼,禁不住笑道:“傻小子,你要做爸爸啦……”
吴玠喝喊一声:“真的,小儿你真的有哪?”
说着就要去抱莫小儿,被莫小儿喝住道:“楞头,没见爷爷和爹爹他们都在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