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儿看得高兴,一把撤掉嘴上的胡髯,道:“以后再见你们欺负老百姓,就不是挨鞭子的事了!”
瓦刀脸和斗鸡眼见莫小儿显出真身是个女的,惊得瞠目结舌:“原来你……是……是女人,我们怎么没看出来……”
莫小儿大呼一声:“莫非要轻视女人不成!”说着便将金雕宝剑拎在手中。
瓦刀脸和斗鸡眼又一次惊恐不安:“姑奶奶不可造次,小人只是说说而已,绝无轻侮之意,还望姑奶奶手下留情!”
莫小儿见两个虫豸一幅谦谦君子的样子,便将金雕宝剑收了起来。瓦刀脸和斗鸡眼见莫小儿没有杀他们之意,这才定了定神,道:“姑奶奶,我们要运花石上那边交差,可以走了吧!”
莫小儿道:“运什么运,还不让农夫扔掉石头放他们回家!”
瓦刀脸吃吃呐呐:“姑奶奶……运不到花石,我……们……可……要掉脑袋呀!”
莫小儿道:“你俩的脑袋早该掉了!”说着对搬运花石的农夫呼叫一声:“大家这里散去,有什么事情莫小儿一人顶着!”
众农夫听得,将花石撇了一地哄散而去,瓦刀脸和斗鸡眼也要逃窜,却被莫小儿拽了回来。
吴玠道:“两个虫豸尽管恶了些,但给我们提供了爹爹的音信,小儿还是放他们一马吧!”
莫小儿听吴玠这么来说,在瓦刀脸和斗鸡眼屁股上踢了几脚,喊了声“还不快滚”,瓦刀脸和斗鸡眼只恨爹娘少生两只脚,慌不择道地逃窜而去。
看着瓦刀脸和斗鸡眼逃去的身影,莫小儿哈哈大笑:“真痛快,这等欺压百姓的狗官,就得用这种法子!”说着回头一喊:“玠哥哥,我们这里就上平江府吧……”
两人跃上马背飞驶而去,来到太湖,但见水色连天,浩瀚似海,散布湖中的48座岛屿巍然屹立,只是偌大的湖面没有渡船。
吴玠仰天长啸:“天不助吾,没有渡船,如何渡湖,爹爹可在平江府苦苦煎熬啊!”
莫小儿道:“玠哥哥糊涂了是不是,我们的骕骦宝骥和骊蛛良驹不是能越洋渡海吗,还要什么渡船!”
说着和吴玠打马冲湖水而去,但骕骦宝骥和骊蛛良驹蹶起前蹄,就是不愿下水。莫小儿面面相觑:“这就怪了,当初游离天下,骕骦宝骥和骊蛛良驹涉水如履平地,这时候怎么望水生畏,止步不前!”
说着将马退了回来,突然醒悟:“我知道了,当初两匹良骥之所以能越洋过海,全是璇玑教主使了魔力,此刻望水却步,是不是魔力殆尽!”
吴玠道:“那倒不尽然,可能是太湖不比大海,两匹神骥才止步不前!”说着看了莫小儿一眼:“小儿,你刚才提起我师傅璇玑教主,吴玠离开他老人家好些日子,还真有些想念!”
莫小儿见吴玠想起师傅璇玑教主,知道吴玠以前的意识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心中便暗暗高兴,冲着吴玠一笑,道:“既然良骥不能越过太湖,这里又无渡船,我们不如绕道去走陆路!”
两人策马沿太湖而去,走得三四十里,却见湖面上驶过一艘船来,船头站着一个汉子,不是撒网捕鱼,却在搭弓射雁。
莫小儿笑道:“这汉子有病,渔船不来捕鱼,却要射雁……”
话没说完,汉子发出的羽箭已经射向空中,一只飞雁中箭而落,掉在湖岸的草地上。
莫小儿哈哈笑道:“古有守株待兔之典故,没想到我们湖岸得雁,看来这是天意!”
说着打马上前,将大雁捡了起来,只见一支羽箭扎在大雁身上,箭身刻着“徐定”二字。
莫小儿打个激灵:这么说射雁的汉子叫徐定,看来这小子手段不赖;不过射雁既落我们脚下,就不是他的了……心中想着,便将羽箭拔掉埋藏起来,拎起大雁向吴玠走去,边走边喊:“玠哥哥,我们肚子饿着哩,正好用这只雁打打牙祭!”
吴玠走上前来,见大雁体肥膘壮,不禁说道:“这怎么成,大雁是那汉子射落的,我们无功而得,还不被人笑话!”
莫小儿白了吴玠一眼:“我看你像个腐儒,谁能证明大雁是汉子射落的,拿到我们手中,就是我们的,还不去捡柴禾准备烧烤!”说着,已将大雁按在地上剃肠剖肚。
吴玠被莫小儿数落一顿,躇踯不定地左顾右盼,却听身后传来喊声:“你个贼婆娘,竟敢劫取我的大雁!”
吴玠和莫小儿回头去看,船头那个射雁的汉子手执一把七星宝剑冲上岸来,怒气冲冲朝他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