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城门箭楼上的孙荆草见姚启引来番兵,立即将手中的绿旗举了一举,伏在上头上的弓弩手见主将发出军令,便就万箭齐发,向西夏200轻骑射去。
乌密寿堂见宋军有埋伏,惊得魂飞魄散,调转马头,打算逃跑,可已迟了,大石后面闪出纳罕来,只一板斧,砍断乌密寿堂乘坐的马腿。
那马被砍去前腿,向前一扑,栽倒地上,将乌密寿堂掀将下来。
纳罕更就得手,跟着一斧,剁下乌密寿堂脑袋,尔后馘了耳朵,向不远处的姚启喊道:“姚兄,这个番将是纳某亲手杀的,你看,有耳朵为证……”
那些方番兵见主将被杀,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发一声喊叫,向后奔逃,走过那座小树林,才发现乌密寿亭被杀死草丛中,便就扛了其尸,惶惶如丧家之犬,赶回三剑泉向左厢神勇军司都统军、飞龙将军骨婢好野报告噩耗。
骨婢好野见说,欲提兵前往西城门报仇雪恨,又骨婢灵智拦住,道:“将在谋而不在勇,乌密兄弟命丧敌手全是一时之勇种下的祸根,兄长绝不能重蹈覆辙!”
说着,长叹一声,道:“果然没出鄙人所料,渭州城西城门阔达达空地上有宋军埋伏的强弓硬弩!这一次只是折了乌密两兄弟和些许兵士,兄长当时倘若不听为弟劝解,茫然进到渭州城下、护城河边,定会将2000飞龙军丧失殆尽!”
骨婢好野见说,倒吸一口冷气,钦佩骨婢灵智有先见之明,可还是说道:“兄弟的话不无道理,可我们是攻城拔寨的先头部队,这样被宋军欺负,侮辱,实在有失颜面。想我先祖元昊阁下,每每败宋军于六盘山下,我们却只能望其项背,惭愧!惭愧!实在惭愧!”
骨婢灵智嘿嘿一笑,道:“兄长甭急,先给宋军一点甜头,让他吃得肚囊发胀,我们再好好宰割……”
晚秋季节,太阳在空中没走几步,便就灰失失地钻进西天背后去了。
红日落去,留在山头上的余光却将周围的云朵涂染得一片血红。
阵阵西风从六盘山那边席卷过来,边城渭州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西城门不算窄小的箭楼上,孙荆草正在和张声、杨迁、史御风、马天君、姚启、纳罕谈论击毙番将两兄弟的经过,却听一声喝喊:“知府元帅驾到!”
大家听说知府元帅到来,便要下楼迎接,可孙荆草挺个大肚子下楼不便,正在踯躅,吴奕已经走上楼梯。
孙荆草和众将领老远里向知府元帅问候、施礼!
吴奕哈哈大笑着走上城墙,对孙荆草言道:“恭喜儿媳!贺喜儿媳!有儿媳这样的智谋猛将固守城池,何愁敌军不败?”
吴奕一边说,一边向张声几个将领还了礼,接着道:“听说我家儿媳在西城弄了个空城计,老夫便赶过来看看!”
孙荆草见吴奕这样来说,向公公道过完福,说:“就在刚才,姚启和纳罕两个校尉斩杀番将两员;埋伏山包上的弓弩手也击退前来进犯的西夏骑兵!”
吴奕见说,看看站在跟前的姚启、纳罕,不无讶异地说:“你俩就是陇亲王由兵士提拔上来的校尉?”
姚启向前一步,躬身施礼,道:“启禀知府元帅,小的和纳罕正是陇亲王提拔上来的校尉,冲进敌阵,斩杀两员番将,有耳朵为证……”
姚启说着,将用布块包着的两只耳朵拿给吴奕观看。
吴奕看过,不禁笑逐颜开,道:“二位后生神勇,老夫给你俩记上一功,等新元帅上任,再论功行赏!”
姚启、纳罕谢过知府元帅,吴奕又道:“西城门这里有老夫儿媳孙荆草,另外两个儿媳田牧香、赵玲燕也来请战,老夫让田牧香守北门,赵玲燕守东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