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玠哭笑不得,心想孙荆草真刁钻,比田牧香、赵玲燕心眼多多了。
孟洋、石碐放声大笑,孟洋道:“主人你艳福真不浅,走到那里都被女人追踪。那个赵玲燕赵小姐还等着呢,这个孙荆草姑娘便捷足先登了。大坑陷落我们,那是牛不喝水强按头嘛!”
正说话间,张三搬来一副胡梯放到坑里,吴玠三人依次攀爬上来,就要去找于谦,却被张三拦住。
张三振振有词:“吴爷说话可要算数,我家小姐不是说了吗,要想上来,就得去找他叔叔。现在小的让您上来了,您却要去找于爷,那不行,得兑现诺言才是!”
吴玠无言以对,嘴里只说:“那是那是,小哥前面带路吧!”
张三和李二带着吴玠三人来到后面的偏殿,但见夕阳的余晖将里面映照得一片明亮。绕墙一周际摆满长形条桌,桌子上放着写好画成的字画,一个飘髯长老正在伏案作画。
吴玠一见飘髯长老,不禁说道:“怎么是个和尚?不是说来见孙姑娘的叔叔吗?”
张三用指头在吴玠背上点了一点,小声说道:“老祖作画时不能有人吵闹的!”
吴玠吐吐舌头站住步子不敢再言传,孟洋、石碐跟着站住了。
张三又说:“长老就是老祖,老祖就是长老,他就是我家小姐的叔叔,我们做小的的管他叫老祖!”
正在埋头作画的长老似乎听到后面的说话声,没有停止手中的画笔,而是吟诵一首诗来:
闲居少邻并,
草径入荒园。
鸟宿池边树,
僧敲月下门。
过桥分野色,
移石动云根。
暂去还来此,
幽期不负言。
吴玠见长老一诗开言,心悦口服,唱个肥喏道:“晚生吴玠拜见丈丈!”
长老把画笔搁在桌面上回过头来,一见吴玠,不惊一怔,眼睛突然发亮,尔后哈哈笑道:“果然一表人才,怪不得我家姑娘费力劳神将你招上山来?相公请坐!”
吴玠没有坐下去,而是躬身一礼,道:“晚生要往镇魂关,不成想和小姐动了干戈,兄长于谦不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