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了快好了,你不用担心。”
一路七拐八拐,拐至一个暗巷,抬眼便是一个较为破落的客栈,梁锦带他往里进,“那些大客栈,想必你父亲会差人去找,你暂且住这里,回头我支银子过来。你可别瞎跑啊,让余大人逮着了恐怕到我父亲面前去告我一状!”
余岳阳往他胸口一拍,“你放心,自然不会连累你,你明儿顺道给我带身衣裳,我这一身土都快脏死了!得空再去告诉岳风一声儿,让他在家里给我照应照应。”
梁锦立在屋门外,瞪大眼睛问:“你打算何时回家?总不能一直躲着罢?”
“我爹什么时候同意了我什么时候回去!”
梁锦无奈,摇头自去,又到屿楼重新装了些果子点心回去,将此事告知了何须问,何须问用完饭便将自己一些衣裳打点出来,“岳阳没你高,恐怕穿我的衣裳还合适些,你明日都给他带去,再则,请个大夫去给他瞧瞧,风餐露宿这么多天,只怕折腾出什么病来,先别去告诉傅成,等他再将养两天再说不迟,省得他出门受风病不见好。”
他事事周到妥帖,反衬得梁锦粗心大意的,他立在一边看他收拾也不大好意思,赶过去帮忙,“嘿嘿,还是你想得周到。”
折腾至半夜,何须问仍旧不放心,自昏暗帐中翻了个身,“岳阳跟你一样,也是没吃过苦的大少爷,你明儿带个下人过去给他使唤。”
“成,”梁锦将他搂在怀里,手掌轻抚他一片单薄背脊,“奉瑞沉稳,就将他带过去照应。等以后他二人的好事儿成了,还要捧着厚礼来谢你呢。”
也不管他瞧得见瞧不见,何须问兀自翻一个白眼,“我又不是要他们的谢,只因他们是你从小一处长大的朋友。”
“是是是,我家卿卿最是高风亮节!”
隔几日,整个大京的世家子弟们都得了风声,听说余家到处着下人寻拿,这家问那家跑的打听余岳阳的下落。
自然也是少不了要往傅家去,想着其中千丝万缕的复杂牵绊,余大人还是亲自跑一趟,他早听说傅成自打哪日从他家里回去后便病了一场不见好,心里只存了个叹息,到底没见到实景儿。骤然一去,见傅家上下哀愁之色,又到傅成院儿中闻见浓浓苦药味儿,他也难免动容。
他坐在案上,与傅尚书饮茶,拿眼将傅成细细打量后,言谈间既有心疼又有怪罪,“你这孩子,不过是些儿女私情,何苦把甚至作践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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