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想着梁慕白也是少爷疼爱的,便照吩咐去让小丫鬟包了来,孔翠芝一听见有燕窝吃,喜得豁开牙:“那感情好,回头我再让我爹给送些水萝卜进来给嫂君吃!”
萝卜换燕窝,真是个大划算的生意。
何须问往梁慕白碗里夹了一块虾仁,笑着说:“那多谢你,打了霜的萝卜最甜,我很喜欢。”
听他喜欢,孔翠芝更得意了,往自己碗里又舀了好几个丸子,她胃口好,想着好东西就是要多吃,一顿饭下来,丝毫不见客气。
自打梁锦走后,谭青瑶就到老夫人那里去吃饭,刚回了院子,就听见梁锦屋里传来孔翠芝和梁慕白说笑的声音,她朝那边望了一眼,冷笑道:“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下等人,难怪能坐到一起去。”
“小姐不知道,少爷走了后,怕少夫人无趣,常叫大小姐过来陪他说话!”杜翠跟在后头,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忙又说:“我是听下头小丫鬟说的,估计也不真,男女毕竟有别,况且少爷又不在府里更是不便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吩咐?”
小丫鬟捧上来一碗热茶,又退下去,谭青瑶往椅上一坐,嗤笑一声,忽转头说:“长生那丫头,还是每日给少夫人端汤?”
“是呢。”杜翠拿了个靠枕给她垫在后背,在她耳边说:“也不知道上次跟她说的话,她听进去没有,奴婢要不要再去点一点她?”
谭青瑶吹着茶碗,狡黠一笑:“用不着……”她指挥若定:“她若还没动作,就当真是个废物!”又抬眼瞅了下杜翠,将茶碗搁在案几上:“你不是说,她偷偷回了何府么?”
“正是!”杜翠站在椅边,鬼鬼祟祟地依过来:“我一直暗中盯着她,见她借故出去买东西,偷偷回了何府几趟,也不知道去干什么……”
“哼,还能干什么!”谭青瑶嘲讽着:“她有害人之心,又想不出一个法子,自然是去找何家那位夫人商量去了。”倏地她笑了,背着光:“正好了,若成了还好,若不成,也咬不到咱们这里来。”
她往窗户外边看了一眼,手撑着下巴,一会儿又笑起来。
又下着雪,何须问正在书架上翻,找梁锦从前写的文章来看,一叠纸张里,何须问抽了几张出来,坐在书案上细看。
上头字迹还有些青涩,该是梁锦好几年前写的,是一篇策论,论的是新帝登基后的首要政务,他主张应主兴农业,甚至提出应将农家考出来的进士放到司农寺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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