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岳阳听着这话耳熟,想起那些话本子里的浪子,总是说这样的话哄姑娘开心,担心他也是哄自己,别过脸,瘪着嘴:“我发现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你从前不这样。”
“从前我也想这样。”看他似乎是在闹别扭,傅成掰着他的下巴,把他脸转回来:“言多必失,我不说了,你且看我日后如何做罢。”
怎么就不说了呢?甜言蜜语谁都爱听的,余岳阳更别扭了:“我等着看,你可别教我失望!”
转过话题,傅成问他:“你什么时候上长明书院读书?”
“我父亲今日差人去请院长大人了!”余岳阳从未有过提起读书像这次一样高兴:“等下个月我和岳风过了入院测试,就能和你一同去读书了!”
看他兴奋的样子,像朵娇艳的水仙,傅成止不住,趁着四下无人,去吻了他的鬓角:“我近日在书院,一直刻苦念书,就为着明年中举,你千万要等我。”
“你才要等我呢!”余岳阳不服:“可别背着我先议了亲。”
“你放心,我的亲事我已同母亲说了,等来年科考中举,我自有打算。”
余岳阳想起梁锦与何须问,想着日后能做他们一般的夫妻,便满怀期待的望着傅成:“我不爱读书,也不想要什么仕途,家业上也还有岳风,我的前程是你!”
看了那么多戏文,傅成却觉得这是他见过最好的情话,从一个他想了多年的人嘴里说出来,世间再没比这更快活的事了:“绝不负你!”
像个姑娘说了这样的话,余岳阳不好意思,故意拍一下傅成的胸口:“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女子,不要你这些酸溜溜的承诺!”眨眼又问:“你家里忙么?我家都快脚不沾地了。”
“我看你闲散得很,还有功夫在这里睡觉。”傅成笑着逗他:“我家人口不多,倒是还好,叔伯兄弟们十五那天过府来吃家宴就行。”
“哦……”
傅成觉看余岳阳低着头的样子,心头上火辣辣的烧,想按住他做些不规矩的事,又不敢。
余岳阳也不好受,想扑到他怀里去蹭蹭,止止心里的瘙痒,两人都安奈着,不敢再有什么逾矩的动作,又说了一阵话,傅成便打道回府了。
傅成只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年幼的弟弟,与他是一母所出,他是长子,平日里还要帮着父亲料理一些外事,大节下,自然不敢在外多作逗留。
这边余岳阳揣着书,做贼心虚的回了屋,遣退了左右服侍之人,爬上床,拿出书来偷偷翻看。
这一看,让余岳阳目瞪口呆,不知是哪位大师的杰作,无论表情还是肢体,都画得栩栩如生,吓了余岳阳一跳。
原来两个男人是这样做的……那得多痛啊?似乎是感同身受,他在床上抻起上半身,去看自己的屁股,顷刻又觉得羞耻,怎么自己就是下头那个?慌忙间把书丢到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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