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是害羞了,梁锦止不住的激动,想站起来跳几下,却抑制住了,发誓一样:“我不喜欢她,不想与她同床共枕。”
何须问不明白,天下哪个有钱有势的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
梁锦又说:“要是从前,我肯定是愿意的,但如今我心里有了你。”
“你放心,我不介意的。”何须问想他原来是担心这个。
“可是我介意!”梁锦略有心酸:“我觉得对不住自己的一颗心!”
何须问似乎是明白些了,又思虑起别的来:“那孩子呢?你总要有个子嗣的。”想替他打算着,也算报答他的一片真心:“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你们家考虑考虑。”
“我现在也想不出法子。”梁锦无可奈何,实话实说:“反正现下我是不愿意的,往后再说罢!”
他不愿意,何须问也不想多劝,终究是他们家的事儿。说到底他也是为了自己,何须问心里是有些微高兴的,原来被一个人在意着,是这般开怀的事。
何须问探他一眼,发现他长高了些。比第一眼见他时,更像个男人。那时候梁锦掀了盖头,何须问看到他,正如传言说的那样倜傥,可有些孩子气,非要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同自己说话,话语间总是无限的纵容。
十五那天,梁府声势浩大的在祠堂里摆开阵势。何须问平时偶尔也来祠堂,作为梁家的孙媳妇来给列祖列宗烧香添灯,他只把这事当成个活计来做,很难有敬畏之心。
可今日他同梁锦站在一起叩首祭拜,梁锦严肃的神色,使他第一次觉得庄严起来。
宴席是摆在水廊上的,女眷们坐在一起,男子们坐在一起。落座时何须问找不准自己的位置,是梁锦来拉他,让他和自己一起坐在子孙一辈的男亲里。
何须问正有些不自在,一错身就见李氏冲他点点头,那意思是让他安心。人一多,何须问便又做起了哑巴,席间同梁瑄梁远寒暄了几句。
梁锦被梁老太师叫到上桌去喝了两杯酒,陈夫子也在桌上,梁锦怕夫子告状,便揉圆了自己说了好些尊师重道的话,哄得老太师和陈夫子多喝了几杯。
丝竹声闹了一天,梁锦终于找着了机会带何须问出门,正要退席,就听李氏叫他:“锦儿,你要上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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