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喝了一口粥,梁锦跨着步子出去了。心里只想着这何从抚是个这样的人,外室又是个不检点的女子,他们所生的儿子,定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出院门,就过来一个小厮,名叫东逞,走到梁锦身后:“给大少爷请安!”东逞人机灵,想再说个“少爷大喜”,硬是给咽了回去,想还是别触这个霉头了。
梁锦自顾着往前走,东逞起身跟着,一路往太爷书院儿里去,到了院门外,就有院里的大丫鬟出来迎,东逞也就候在垂花门外了。
丫鬟迎着梁锦到了厅上,老太爷坐在上座,老爷在下坐着,见梁锦进来,只看着他。
“给爷爷父亲请安!”梁锦说着拱手鞠了一礼,站定后又嬉笑着:“爷爷今日怎么没往宫里去?不是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梁太师未答,反问:“你从哪里过来?”
“刚才听爷爷传,急忙从院里过来,爷爷有事要吩咐孙儿?”
“也没什么事,嘱咐你一句,如今你快要成婚了,也应该收起心来好好读书!切莫再要出去胡混,伙同傅家和余家那几个小子,成天胡作非为!”梁太师说起就吹胡子上眼起来,形容之间,像个孩童。
梁锦被说得垂下头,余光朝边上一看,父亲正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他,吓得他赶紧收回眼。
梁锦倒是不怕爷爷的,梁太师平日对他并不十分严苛,只是父亲,时刻对他说话都绷着脸,从未和颜悦色。
梁锦拱手哈腰:“爷爷教训得是,最近孙儿都恪守家中,认真读书。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孙儿也帮不上忙,只好在屋里读书。”
梁老太师也懒得计较他说的是真是假,只朝边上的儿子使个眼色,梁郝便拿出一些信件放在桌上,说道:“你两个叔伯都来了信,恭贺你大婚之喜,因有公务在身不得亲自前来,便打发你两个哥哥上京来参加你的婚礼,你当亲自回信谢过你两位叔叔。”
“孩儿知道了,孩儿一会儿回去就给两位叔叔写信拜上。”梁锦应承着,还是不敢抬头看他父亲。
见他还算听话,确实这几日不见他出门呼朋引伴寻花问柳的,况如今他这不如意的婚事在即,太爷又在上,梁郝也不便多言了。只说:“既然过来,就再去给奶奶请安罢。”
梁锦见爷爷也再无话交代,便埋着脑袋退下了。
两个院子离得不远,还未进那花厅,便听得里面莺莺语语,甚是好听,猜想他母亲同两个妹妹定在屋里同老夫人说话呢,打帘子进去一看,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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