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胆敢窝藏盗匪者,与之同罪!”随后,他的双目寒光一闪,冷冷地说道。
朱瞻坦之所以怀疑太子藏在赵家集,并不是信口猜测,这些天来他已经收集到了足够多的信息,可以确定太子所在的区域就在以赵家集和周边两个乡镇的组成的一个大三角区域内。
如今罗副千户莫名其妙地出了事,朱瞻坦自然怀疑与太子有关,故而亲自赶来了赵家集,要坐镇指挥。
于是,第二天一早石虎就让人在赵家集的大街小巷贴满了告示,将缉拿盗匪的悬赏提高了一倍,达到了惊人的两千两,使得赵家集的百姓一阵沸腾,他们几辈子也不可能赚这么多的钱。
可惜的是谁也没有盗匪的消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白花花的悬赏流口水,不过这也再度刺激了赵家集的青壮年男子,三五成群地拎着棍棒等物四处搜寻。
中午时分,赵黑牛挤出了那些叽叽喳喳地围观着墙上悬赏告示的人群,神情严肃地进入了路边的一家小酒馆,要了两菜,在那里独斟了起来,显得心事重重。
“富贵险中求,也该老子飞黄腾达了。”喝完了一壶酒后,已经有着几分醉意的赵黑牛重重地将手里的酒杯放在了桌上,面色有些狰狞地自语了一句。
“小王爷,已经有太子的消息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赵宅,石虎急匆匆走进了朱瞻坦的厢房,有些激动地禀告。
“消息可属实?”朱瞻坦正在跟一名侍卫对弈,闻言并没有抬头,一边将手里的棋子在棋盘上落下,一边不动声色地问道。
自从数天前发出了悬赏告示以来有不少人都声称见过形迹可疑的盗匪,想要领取悬赏,可结果证明不是认错了人就是杜撰的,故而朱瞻坦对这些消息已经显得有些麻木。
“这次应该属实,据赵家的一个下人讲,太子可能藏在赵家后宅一个院子里。”石虎闻言沉声回答。
“什么?”听闻此言,朱瞻坦吃了一惊,不由得诧异地扭头望向了石虎,显得万分意外。
“此人是否与赵家有隙,故而公报私仇?”随后,朱瞻坦面色一寒,冷冷地问道。
“卑职问过,他与赵家无冤无仇。”石虎摇了摇头,开口解释着,“据此人讲,赵家一个名叫赵欣月的小姐,十来天前用水量忽然加大,而且她身边的一个丫环时常去外面买糕点,而那些糕点她根本就吃不完,又没有赏给其他的下人。”
“另外,他还说罗副千户好像看上了那个赵家的小姐,给那个小姐送过几次礼物,罗副千户这次失踪,十有八九也跟赵家的小姐有关。”迟疑了一下,石虎又补充道。
“将他带来见本王。”朱瞻坦闻言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即将手里的棋子往棋罐里一扔,沉声吩咐石虎。
按照赵家那名下人的说法,十来天前正是太子一行消失踪迹的时候,而罗副千户失踪一事也与太子联系了起来,难道是罗副千户半夜里摸进了那个赵家小姐的闺房欲行不轨,结果被太子的人给收拾了?
石虎拱了一下手后快步离去,那名与朱瞻坦对弈的侍卫也站了起来,躬身立在了朱瞻坦的身后。
“小的给大人磕头了。”不一会儿,石虎就将赵黑牛带了进来,见朱瞻坦端坐在椅子上望着他,而石虎只有立在一旁的份儿,立刻意识到朱瞻坦是个比石虎还大的官,连忙跪下给他磕头。
“本公子问你,你先前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朱瞻坦打量了一眼赵黑牛,面色一沉,冷冷地说道,“倘若你是在骗本公子,那么本公子绝对会要了你的命。”
“大人明鉴,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赵黑牛吓了一跳,赶紧赌咒发誓。
“既然如此,那么本公子就姑且信你。”朱瞻坦觉得赵黑牛不像是在撒谎,沉吟了一下向石虎说道,“去,搜查那个院子。”
“卑职明白。”石虎应了一声,抬步向门外走去。
“大人,小的有一事相求,还望大人答应。”这时,赵黑牛忽然开口说道。
“说。”朱瞻坦的眉头微微一皱,不动声色地望着他。
“大人,要是那些盗匪真的窝藏在大小姐那里,小的想让大人做主,将大小姐和她身边的丫环赏给小的。”赵黑牛闻言,满脸谄媚地向朱瞻坦说道。
他早就看上了赵欣月和小玲,只不过双方身份悬殊他不敢有非分之想,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如果盗匪藏在赵欣月的闺楼里,那么赵家就犯了窝藏盗匪的大罪,是要吃官司的。
这次济宁府和济宁卫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来抓那些盗匪,即使赵家神通再大也无法幸免,故而他想趁机要了赵欣月和小玲。
“好,只要能抓到那些盗匪,本公子就做主,将她们赏给你!”朱瞻坦的眉头皱了皱后就舒展开,一口答应了赵黑牛,他已经看来赵黑牛是一个贪婪之辈,只要能抓住太子,她才懒得管赵欣月和小玲的死活。
“谢大人,谢大人!”赵黑牛闻言顿时大喜,连连给朱瞻坦磕着头,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将赵欣月这个赵家的大小姐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一番了。
可是赵黑牛忘了,赵欣月作为赵家的大小姐,岂会无缘无故地窝藏“盗匪”在她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