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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玉伴兰时(双重生) 第7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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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有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

兰时抓着太子殿下双臂的手并未放开,“初一哥哥何必拿话吓我,我知你不会如此。”

兰时言笑晏晏,好像方才与太子殿下争吵的不是她一般。

“我知此刻说些什么都有些煞风景,但我还是要说,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姜兰时是什么脾性,没人比他更清楚,她这般反常,必定有妖,且所图不小。

“我从不会想初一哥哥对我有什么算计,我对初一哥哥温柔些,你却觉得我另有所图,是否有些不公?”

兰时笑意加深,不像如今大义为先的小将军,更像是初到他身边的那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头。

太子殿下拒绝被美色所迷,谨慎说道:“那你先说来听听。”

“也无甚大事,我瞧那吴穆今日也没派上什么用场,想请殿下尽快抄了那国贼的家,秉公将他处置了!”

一边和谈,一边量刑,两不耽误。

只不过如此一来,文府太傅的事,就瞒不住了。

“就这事?”

太子殿下琢磨了一圈,也没感到有何处为难,需要她来哄他。

“这事处置起来,同陛下亲下罪己诏没有分别,还不是大事?我说是宜早不宜迟。这事坐实了,能让突厥气焰再小些。”

反攻也更正义些。

兰时重新捡起那将灭未灭的风灯,将自己的担忧一一说来给太子殿下听,“况且苏姐姐还在朝上,她的身份是自己给自己埋下的雷,早日为苏家平反,她也能在事发时少受些罪。”

依着如今朝臣的脾性,兰时都可以预见,苏姐姐女扮男装入仕若是事发,引起的风波估计不会比吴穆里通外敌的小。

毕竟如今寒门当道,世家式微,仕子将科举看得同儒圣一般神圣。

他们怎么能允许,女子过科举为官,污他们仕途呢。

“都交给我,你在京中将伤养好便好。”兰时的顾虑何尝不是太子殿下的顾虑,留着吴穆本是为了钓大鱼,加之年节临近这才想着容后,可大鱼被兰时断了生路,已经不足为惧了。

眼下,吴穆伏诛的价值远大于他钓鱼的价值了,那便不用留了。

二人一同走到卫国公府的马车下,兰时将那风灯递给太子殿下,“夜深寒凉,太子殿下早些回宫休息吧,明日还有大事等殿下主持。”

太子殿下含笑,“你也保重。”

说完便乘自己来时的马车而去,并未多做停留。

一抹异样划过兰时心底,但她并未多想。

她掀帘进入车内,摇醒了快要睡过去的十三,“十三哥,咱们趁着夜色出城回北境吧。”

“啥?”

十三的瞌睡全被这一句赶跑了,唰一下坐直,睁大了眼睛看向在昏暗车厢内边角迷糊的兰时。

认真判断她是玩笑还是当真。

兰时叩了叩车壁,示意车夫径直朝城门去,等马车动起来,耳边尽是马蹄车踏之声,才压低了声音同十三说自己的忧虑,“他们今日扯皮一日了,并未议出什么结果来,陛下连吴穆的性命都还留着未曾处置,这要是拖到年后,大事化小,那咱们不是白忙活了?”

攻下燕州,北境军不是半分损失也无,当时没有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已经算是延误战机了,如今趁着和谈,回去打突厥一个措手不及,也不算晚。

十三随着兰时的思绪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那走吧,脚程快些,没准儿还能在和谈出结果前赶回燕州,如今五哥在那里,怎样反击都方便地很。”

只是——

十三捧出了颗茶碗大的夜明珠,这是前几天进宫时,姑母给的,此刻清楚地映出十三担忧的脸。

“陛下那边,我已前去求过,他知我迟早会打过乌苏河去,至于太子殿下——”

她已经尽力稳住他了,至于太子殿下上不上钩,这个兰时也不敢保证,但她能确定一件事。

兰时严肃的脸上透着决绝,比起料定先机,更像是视死如归,“他也一定不会阻拦。”

若是她真在太子殿下心中有这种分量,兰时心头漫上一丝苦涩,这事她如今已经不怀疑了,她是有这个分量。

所以太子殿下一定一定一定不会拦她。

兄妹二人一时无话,十三看过许多痴男怨女的话本子,可没有一个是阿宛同太子殿下这样的。

他也从没对谁动过心,不知该如何劝慰小妹。

沉重的车轮碾雪的声音,像是从兰时心上碾过,压得她胸口闷喉咙堵,她垂下眼来,不让情绪外泄。

若是她这次有去无回,她只会庆幸这次分别前,不是在与初一哥哥争吵。

比起再给自己和太子殿下一次重来的机会,她还是想将突厥这心腹大患解决。

卫国公府阖府性命在前,她真的没法子抛下一切再同萧褚胤沉沦一回。

马车在雪地上跑不快,颠簸许久将将赶上城门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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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闭时。

兰时掀帘将自己手中的佩玉一晃,城门守卫即刻恭恭敬敬地放了行。

兄妹二人踏着夜色,一步步远离京城。

城门上,太子殿下将风灯压得极低,目送兰时的车架远去。

他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太子殿下鼻腔一酸,姜兰时你好狠的心,怕是今日灵光一闪想到出其不意,所以才那样飞快地消了气。

太子殿下另一只手缓缓抚上自己的唇,兰时亲他时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唇上,小骗子一颗七窍玲珑心,自己倒是走得了无牵挂。

她可算是不留遗憾了,字字句句都像交代后事一般。

怪不得一反常态地亲他一口,这是告别呢,骗子,姜十四娘心硬如铁,自己问心无愧便不管不顾了,临走为了稳住他还让他去处置吴穆。

一身的智谋,竟全是用在他身上了。

那马车已经越跑越远了,在夜色里,渐渐瞧不真切。

“骗子!咱们走着瞧!”明明是狠话,太子殿下唇间厮磨,如同情人低语。

作者有话说:

哎,其实写到这儿,反而越来越忐忑,然后今天想到,其实我也是被杀十次,第十一次舍身成仁的十一娘啦,就想着,还是好好写,先完整,再完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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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置

兰时的马车逐渐与雪夜融为一体, 举高了灯也再难寻见,可太子殿下执拗地不肯收回目光。

常保觑着夜色, 低声劝道:“殿下, 夜深了,宫门快下钥了。”

太子殿下充耳不闻。

满地白雪被月光一照,清亮的光反到他脸上来, 徒留一片孤寂, 声音几不可闻,“我寄愁心与明月, 随卿直往北境去。1”

太子殿下极尽挽留之能事,结果却事与愿违,心中愁绪鼓起来, 只想抛下一切追上去。

“回宫吧。”太子殿下收回视线,转身下城楼。

常保跟在太子殿下身后,实在心疼自家殿下,姜娘子第一回 走,殿下在外出巡没能阻拦,姜娘子第二回走, 殿下明明什么都知晓, 还是放人走了。

哎!

常保伺候太子殿下长大,何曾见自家殿下这么委屈过。

若不是实力不允许,他都要替殿下把姜娘子扣下了。

城门下的守卫看太子殿下下楼,列队侍立两旁,领头小官走上前来,“回禀殿下, 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 放那辆马车出城。”

太子殿下颔首, 惜字如金,“很好。”

第二日晴好,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暖阳天。

身带镣铐的吴穆今日并没有被带走与鸿胪寺一起和谈,而是披囚服被带上了刑部的公堂。

主审位置上坐的是头戴十八梁远游冠,身着朱明朝服的太子殿下。

两侧坐着中书门下二省、三司使与枢密院其他官员。

这摆明了是三堂会审的架势。

“前因后果孤已经清楚了,但在座诸位,也得好好听一听。”

太子殿下不见怒容,但诸位大臣无不战战兢兢。

生怕自己成了第二个吴穆。

事已至此,吴穆早就不做能侥幸保下一命来的梦了,横竖事迹也已败露,自己说,与旁人说,没有差别。

吴穆握住镣铐,避免它发出声响,再提往事,他已经没有头一次剖白的戾气,面对昔日的同僚与下属,平静道:“初入枢密院时,每日只能做些杂活,没有背景和人脉,每日被稍有些品阶资历的人呼来喝去。”

那是一段不堪的过往,吴穆自觉他的仕途,脱轨是在那时,崛起也是在那时。

“蛰居在京城的突厥探子就是在那时找上我的。”

诱以重利,挟以家人性命。

他半推半就,“一开始,不过是通些小消息,无关痛痒。直到九年前,改动了布防图,同时将消息透漏给那突厥探子,最后令北境军血战永夜关,我从中获利,平步青云。”

“那文太傅与此事有何牵扯?”三司使这多年来与吴穆共事,虽生过嫌隙,但政见不合不涉私交。

他只当老狐狸向来老谋深算,这才如日中天,哪里想到他是踩着北境军的尸骨走上来的。

“因为我恰巧知晓了一件事。”

吴穆不再看堂上任何一人,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文家大郎当时已属工部,在苏尚书门下,他阳奉阴违,背着苏尚书中饱私囊,在北境的军械上动了手脚。”

此言一出,堂上人除却太子与沈相,面色俱是大变。

那桩旧案,几乎灭了苏家满门,曾震惊朝野,没想到背后勾连着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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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与文太傅。

“苏尚书一心埋在机械图纸,哪里有里通外敌的心思,我也是偶然得知文家大郎贪墨之事,学生怎能不为老师着想,于是我私下将此事告知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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