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脖子粗,余欢大脑过热都快不转了,也没太听清楚顾落瑶说了什么,胡乱点头应了两声,等顾落瑶出去才捂着脸蹲到地上。
她实在不好意思站着。
这个卫生间就一点大,一米来宽的洗漱台上还镶着整面镜子,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刚才抬头的时候余欢不小心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脸那叫一个红呀,简直没眼看。
顾老师可是个病人,她怎么可以...
诶呀,太羞人了。
余欢突然想起来自己十来岁的时候,有个挺漂亮的姐姐好像是到镇上来找什么亲戚,约在她家的小饭店里吃饭。那个姐姐先到的,坐在靠门的地方看菜单。
镇上几个小混混路过,对着人家姑娘就吹口哨,好巧不巧让她爸逮个正着。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爸爸拎着凳子追了那几个小混混半条街。
她现在和那些小混混有什么区别?
余欢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混混。虽然她学习不好,还调皮捣蛋总翘课,但她一直觉得自己和那些混混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可现在...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流/氓,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早上抽了三管血拿去化验,紧接着又去隔壁楼做心电检测,顾落瑶往回走的时候脸都是发白的。
刚开始恢复,本来体力就不是很好,散步也是走一会儿就要休息一下。
这一大早上的,东西也没吃,还要跑那么远的路去做检查,顾落瑶几乎是走几十步就要缓一下,看得余欢特别想直接背她走。
自从昨天晚上不正常的脸红心跳之后,余欢就在刻意保持和顾落瑶之间的距离,尽量避免肢体接触,扶也是隔着袖子去扶。
她当然知道这种行为跟掩耳盗铃没什么区别,但是怎么说呢...
好吧,其实也说不太清楚。
余欢就是觉得,她不能仗着顾老师没往那面想就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