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女人就算是在包厢内,也好像不想被谁看到真面目的样子,头上戴着顶白色的棒球帽,脸上还架着一副太阳镜,再加上她现在是微微低着头的,所以秦浪除了认出她是个女人外,根本看不到她的相貌,甚至猜不出她的真实年龄。
不过,秦浪却不在意这些,只要她能喝止住那个买买提不拿刀子捅他,谁还管她多大的年纪,长什么模样啊?
有些心悸的看了一眼买买提手中的牛耳尖刀,秦浪慢慢的向门口挪去,嘴里也说话了:“呵呵,谢谢这位女士啊,可真是谢谢你了。”
那个女人仍然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问:“你为什么要谢我?”
秦浪一愣:“我谢谢你,自然是因为你不让这位老兄来伤害我了。”
“呵呵,我喝止他,只是不许他拿刀子招呼你,但却没有说不许他用拳头来揍你。”
女人说着抬起了脸,微微上翘起的嘴角上,挂上了一个讥讽的笑意。
在这个女人抬起头来后,尽管秦浪还是无法看到她的整张脸,但仅仅是看鼻子以下的部位,他也固执的认为:这个女人的年龄不大,而且还很美!
可关键问题是,就算秦浪感觉这个女人很美,可也不会因此就膜拜她,相反刚才心中腾起的感激,也是烟消云散。
因为就算秦浪是个傻瓜也能猜出,也明白这个女人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买买提,你们可以收拾这个小子,但不许动刀子!
我草,刚才你喝止住那个猛男时,我还以为你这是看在我脸白的份上放过我呢,原来是担心你手下拿刀子,会惹出大事这才让他们拿拳头来对付我,特么的,我和你们拼了……秦浪愤愤的想到这儿时,明白女人意思的买买提,随手就把刀子抛在了餐桌下的地上,大吼一声的扑了过来。
……
假如韩子墨不是在市局任刑警队副队长的话,那么她现在最大的希望,应该是琢磨着怎么从秦浪手中要回手机了。
但她偏偏是个警察,而且东方市最近接连发生了三起珠宝店抢劫案,这样一来,她就没有精力去想手机的事儿了。
其实,韩子墨来东方市只是挂职锻炼,而且因为她的性别关系,刑警队要是接到什么大案要案时,她就算是不参与,也不会有人说她什么的。
不过,韩子墨却不想把自己不当作刑警队的一员,身在其位谋其政是她的工作原则,她绝不会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子,是来挂职锻炼的,就会对警队接到的案子不管不问。
也正是韩子墨拥有这样高的职业精神,所以才博得了很多人的敬重。
最近,东方市接连发生了三起珠宝店被抢劫案。
虽说并没有人在被抢劫中遇害,可是歹徒的嚣张却起到了恶劣的影响,让市局刑警队这些好汉,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今天,因为忙着和同事侦察珠宝店被抢劫案的线索,韩子墨又没能回燕宝儿的别墅吃饭。
直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韩子墨才带着小亮几个手下,从案发现场返回市局,在经过交大校门口附近时,随意的进了一个鲁菜餐馆,找了间包厢,边吃饭边继续讨论案情。
小亮抓起一瓶啤酒,对着嘴喝了一口才说:“韩队,从这几起抢劫案现场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团伙所为,而且还是那种纪律严明的,作案时非常的干净利索,不但蒙着面,还有就是他们在临走时,把监控录像都带走了,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由此看来,要想在短短一个月内破案,难度很大啊。”
韩子墨拿起餐纸擦了擦嘴角,点点头对大斌说:“嗯,小亮说的很有道理。大同,你们几个是怎么看的?”
大同和旁边两个同事对望了一眼,这才说:“韩队长,其实我们当前最大的难度,不是时间,而是在作案团伙本身。”
韩子墨左手敲着桌子:“这话怎么说呢?”
大同从公文包内拿出几张图片,放在桌子上说:“这是劫匪在警告珠宝行职员时,打在墙壁内的弹孔。虽说他们在临走时,把弹壳弹头都带走了,但经过我们市局刑侦科的专家判断后,还是基本确定了这是日本美蓓亚m9微冲子弹留下的。”
放下手中的照片,大同继续说:“而在两个月之前,新加坡韩国等国家境内,也曾经发生过累死的珠宝抢劫案,现场也有这种枪留下的弹孔,这样就证明他们很可能是同一伙人,很可能还是跨过作案的国际犯罪嫌疑人。”
韩子墨微微点头:“嗯,接着说。”
大同接着说道:“这个跨国团伙在别的国家犯案后,却仍然能来到我们这儿,这就证明他们有着一定的实力,而且因为他们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也是我们最无法掌握的,就是除了我们知道他们是四个人外,根本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东方市。假如他们流窜作案,我们要想在一个月内抓捕他们,呵呵,我还真没有这个信心。”
“唉,是啊,不但你没有这个信心,而且连刘队的信心也不大,所以他才背负了更大的压力。”
韩子墨叹了一口气:“不过,被抢劫的这三家珠宝店,都是国内有名的大珠宝公司,他们在遭遇抢劫后,会直接和市政府交涉,然后市政府再把压力压到市局,所以我们就算无法在短期内破案,但我们除了更加努力外,好像也没有第二个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