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老师,你还不知道吧?听说中学分来个美女老师,人家区公所那些人,今天是专门跑来看你的,打篮球那只是顺便的事,你倒好,一点面子不给……”陈忆煞有介事地说。
类似的话刚才去食堂打开水的时候,已有伙食团民工说了。当时唯一的感觉是这里的人实在无聊。
我于是淡淡地说:“是吗?那可真是麻烦他们了,对这些人的无聊我表示深切的同情!”
“一语中的!”赵若怀说:“建议对这地方的人实施灵魂救助工程!”
“还灵魂救助!先救助你自己吧!心仪你到校第三天,赵若怀就撺掇我们仨来看你了,你当时和几个学生有说有笑,根本没搭理我们。”陈忆嬉皮笑脸地说。
我调侃说:“陈老师,你这张嘴可不简单呀,将来一定会产生效益的。咱初次见面,你第一句话就省了姓氏,直呼心仪老师,我这心里正思忖这是不是来得太陡了点,你倒好,第二句干脆连老师都省了。”说得几人都大笑起来。
赵若怀装模作样地训斥陈忆:“还不给心仪老师道歉!”
我看着赵若怀,继续打趣道:“算了,看在尼采和费尔巴哈的份上,恕你无罪吧!”赵若怀愣了一下,果然领会了我话里的话,随即带头大笑起来,于是,在楼下老头老太的叫嚷声中,我的房间里是一片欢乐的笑声。
开始喝酒。卤豆干、盐花生、猪头肉,据说是赵若怀和陈忆二人,送区公所的人员回去的时候,骑摩托车到五公里外的镇上去买的,我感叹:“这桑榆地方,喝点小酒都这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