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尺既然不想让于贝生日宴的事,于贝索性装作不知道了。
只要能继续安稳待在顾尺身边,汲取他的气息和温度,于贝就很满足。
至于生日礼物,于贝也不打算送了......
回到公寓,顾尺先去洗澡。
于贝翻出藏在抽屉里的钢笔,重新找到一个隐蔽的位置藏了起来,不太确信以后还有没有机会送给顾尺。
“过来洗澡。”顾尺裹着浴袍出来,招呼正坐在床头看手机的于贝。
于贝立刻把手机放下了,乖乖跑过去。
还没拆夹板的手暂时不能沾水,于贝自己没办法洗澡,所以两天没洗了。
顾尺用温水给他擦拭了两遍身体,于贝整个人感觉清爽了很多。
明天周一,于贝还得上学,顾尺没想着折腾他。
但是于贝一躺下就往他怀里钻,生怕他跑了似的。
还没熄灯,于贝贴在顾尺怀里比划,[我昨天为什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现在想起来,于贝还难受得眼圈发红。
[梦到你不喜欢我做的雪人。]
[也不要我了。]
于贝比划完,头又往顾尺怀里钻近,不敢看顾尺的表情。
顾尺深沉的吸了口气,手指扎进于贝的头发。
“那你知不知道梦都是反的。”
“只要你乖,那天不会来。”
[那我乖......]于贝抓住顾尺的手心。
“嗯,睡吧,明天你还要上学。”
于贝立马闭上眼睛,睫毛的倒影被灯光拉的很长,顾尺安抚似的吻了吻。
隔天一早,顾尺把人送到学校门口,于贝朝他挥了挥手,背着书包进了校门。
顾尺离开后没去公司,反倒是去了警局。
昨晚助理就给顾尺来了消息,保姆在局子里求着要见顾尺,说自己有话要和顾尺坦白。
见不见还得看顾尺的意思,顾尺倒是好奇上了,她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保姆披头散发,面容憔悴,一看到顾尺就激动的求饶,求顾尺大人有大量放过她。
“你不是有话要坦白吗?”
顾尺可没功夫听她说废话。
“顾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指使我的!”
保姆哭得声嘶力竭。
“?”
顾尺示意她继续往下说,“你最好别撒谎。”
顾尺的手段,保姆在顾家工作好几年了,多少是有耳闻的。
而且以顾尺的财力和地位,想收拾她,也就一句话的事。
“不会,不会!我说的都是实话!”
“是于家的大少爷于浩指使我的!”
“他让我别给小少爷好日子过......”
“他给我了十万......”
“我不答应,他就用我儿子威胁我!说我要是不配合,就让我儿子没书读!”
“顾总,您放过我吧,求您了,您大人有大量!”
“钱我不要了!”
顾尺没傻白甜到别人说什么都信,当即让人去查保姆的账上是不是有十万来自于家的转款。
结果还真是。
“说说,于浩都让你干嘛了,全部。”
顾尺倒是没想到于家的手都伸到他眼皮子下面来了,顾尺算计人的时候多,但也最恨别人算计自己,即便算计于贝也不行。
以前于家怎么对于贝他管不上,但是现在于贝跟了他了,要怎么对待都应该听他的,而不是让一个外人来插手。
于浩还真是在顾尺的底线上繁复横跳。
顾尺要不把他收拾了,就不叫顾尺。
事到如今,保姆什么都招了,也包括告诉于贝生日宴的事,
顾尺也算豁然开朗,瞬时明白昨天于贝在车里问他最近在忙什么的时候,那个木楞又失落的眼神是为什么......
小东西心思很多。
从警局出来,顾尺关心起于浩的近况,助理那边一直派人盯着。
“于浩昨天出院了。”
“这么快。”顾尺听海爷描述,于浩的伤怎么也得在医院躺半个月。
不过想来应该他也躺不住,毕竟他还得筹钱,否则就等着被砍手砍脚。
“和于浩交好的几位,我已经一一联系过了,他们答应无论如何,不会借钱给他。”
助理接着道。
顾尺颔首,只要于浩借不到钱,那他的计划就成功一半了。
“你告诉他们别太抠,一分钱都不借也太不念情分了,毕竟都是朋友。”
顾尺的意思助理明白了,做得太绝反而容易让于浩发现破绽纰漏。
于浩那几个狐朋狗友,和他都是一路色厉内荏的货色,顾尺亲自找上门,他们撇清干系都来不及,怎么还有胆子帮着于浩和顾尺作对。
于浩这边一出院就马不停蹄的到处借钱,电话、消息挨个联系他的朋友,结果一个个的知道他要借钱,消息不回,甚至电话也不接了。
于浩气得半死,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他厚着脸皮找上门去借,一听他借钱,人不是和他哭穷,就是找机会跑了。
“妈的!”
“一个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于浩全然被蒙在鼓里,厚着脸皮才借来小百万,连六千万的十分之一都没凑到。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他那些个所谓的朋友都是只能一起喝酒吃肉的,真遇上困难根本指望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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