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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狼狈的回到小区,进了家,周俊山没回来。
宋祈年去找药箱。
周书宁看着手忙脚乱的他说:“药箱在第三个抽屉里。”
宋祈年找到药箱打开,看到碘伏和面签创可贴,这个经常见到妈妈在用,于是把碘伏拧开,用棉签蘸着碘伏,像个小大人一样说:“姐姐,你把裤子脱了。”
周书宁手也摔破了,疼的使不上劲,在沙发上左右蹭,衣服脱不下来。
宋祈年放下手中的东西,蹲下帮她脱裤子,小手不大,力气不小,一只手拽一只裤腿,双手用力,一下子就脱了下来,由于惯性,他一把就蹲在了地上,抬眼就看到了那个黄色星星的小内裤。
这时周书宁才觉得不妥,立马把抱枕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宋祈年没有什么变化,赶紧起来,拿着碘伏小心翼翼的擦拭伤口。
周书宁疼的直咧嘴:“轻点轻点。”
宋祈年低头一边擦一边吹气,动作有模有样:“等会儿就不疼了。”
周书宁很好奇,小小年纪居然会这个:“手法挺熟练啊,小时候老打架呀?”
“我经常给妈妈擦。”
周书宁心理一顿:“她怎么回事?”
宋祈年说:“爸爸妈妈一起玩,所以就受伤了。”
“玩?”
一起玩还能受伤?周书宁不信。
周书宁还要问,肚子不争气响起来“咕噜咕噜。”
“饿了?”
周书宁摸了摸肚子,看帅哥,在冷风中站了那么久,晚上又和那几个人打了一架,早没力气了。
宋祈年贴上最后一张创可贴,问:“姐,鸡蛋羹吃吗?”
“你会做?”周书宁惊讶的问。
“嗯。”
“吃。”
就这样周书宁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厨房忙碌,时不时还搬个小板凳站着。
十分钟后,宋祈年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羹。
周书宁的手也贴着创可贴,用不上劲。
宋祈年人模人样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她的面前,然后端着小碗一口一口的喂她,周书宁吃了一口鸡蛋羹,陌生的味道。
再吃了一口,酱油放多了。
宋祈年睁着眼睛看着紧张的看着周书宁。
周书宁说:“好吃。”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宋祈年攥紧的手掌终于松开。
笑嘻嘻的看着,眼里亮晶晶。
昏黄的小灯光下,坐着两个孩子。
周书宁示意他尝尝。
宋祈年摇摇头。
“姐姐吃。”
周俊山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和谐的一幕,心里刚有所欣慰,就看到再看周书宁腿上膝盖的淤青和创可贴,心里一沉。
“宁宁发生什么了?”周书宁看见爸爸,紧绷的身体软下来,几乎要哭出来:“差点要见不到你了。”
宋祈年把端着碗的手,轻轻缩了回去,低着头,仿佛犯错了一般。
接着周书宁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宋祈年瞄了她一眼轻描淡写的样子,心里隐隐的愧疚。
听完以后,周俊山发现没什么太大问题,只是皮外伤,放下心来,安慰道:“还好你们机灵,以后放学早点回家,不要再逗留太久。”
宋祈年这时低着头突然说:“姐姐,对不起。”
周书宁吃了他一碗鸡蛋羹,也不好再说什么,朝他微微一笑:“遇见小混混又不是你的错。”
18岁的陆文谦是一个不良少年,因为从小就没人管,爸爸不知道是谁,妈妈也整天不着家。
她有好多男朋友,可没一个是他亲爹。
后来妈妈也不着家了,偶尔回来给他一点钱,后来索性连钱都不给了,人也不知道跑了哪去。
亲戚朋友见他家这样,都瞧不起他,所以从小就在巷子里乱混,时常饥一顿饱一顿,后来认识几个所谓别人都瞧不上的朋友,他敢做,不要命,大家就收留了他。
这样勉强吃饱了饭。
可是他的名声更烂了,亲戚更不认他了。
他也无所谓。
去年夏季,因为地盘问题,朋友和其他人有了矛盾。
他很讲义气,就帮着弟兄们打架,无意中被人刺了一刀,他谁都没说,伤口一直留血,朋友劝他去包扎,可是他们哪有钱,他就骗他们伤口没事,回家包扎一下就行。
回到家,他躺在出租屋里的床上,感受到血在咕嘟咕嘟的往外冒。
他觉得这样死了也挺好,晕晕乎乎,后来越来越冷,明明是酷暑的季节,怎么会这么冷,他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这时门开了,一个男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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