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能随便找几个凑数的普通人?决赛还能进吗?
他愁。
就他和朝夷公子两个怕是有些困难。
想好怎么招人了吗?邹弃慢悠悠地走到蹲在树下啃手指的人面前,我们的时间不多。
我也想呀秦离仰头,鼓着脸,你就没什么办法吗?不能光指望我啊。
你是师兄。邹弃一句话把他堵得没话说。
秦离失落:我们没有什么可诱使人加入的东西。
那就直接强办。邹弃果断道。
这可行吗?不会被记恨,让人反倒给你使绊子?秦离不太赞同。
邹弃薄唇浸出凉意:那就不给他机会。
秦离不禁打了个寒颤,惊疑不定地看着忽然霸气侧漏的人:你我们别搞得像个人贩子似的吧。
直到比赛结束。邹弃。
虽然不想弄到如此强横地步,但他们衡阳门就是这么悲惨,不得不说,对于邹弃说的法子,秦离动心了。
下山看看吧。邹弃一锤定音。
与其待在衡阳门想秃了头,不如出去碰碰运气。
这不是说邹弃就不在乎为长老和掌门报仇了,而是不一定非要争取到前二十的名额,无论使用何种手段,他都会从某些人嘴里撬出他想要的信息,尽管艰难。
他早就体会过亲人失去的苦涩,再次体验一回,不过是更坚定了心境。
只要想,就一定会成功的。
秦离端详着恢复了往日模样的师弟,初时见到的失控犹如黄粱一梦,他知道他的师弟非常坚强,在心境方面,远比他强。
作为师兄,他必须快点成长起来,不能一直躲在师弟的庇佑下啊。
下了山,走到人烟热闹的地方,不知是否出于错觉,秦离明显感觉到枫临城内绷着股劲,即使是当时为宗师级丹药拍卖会,聚集起来的众多势力也不曾存在的感觉。
城主府前全是人,太多不知名的门派在登记报名大比。
也令围观的百姓开了眼界,真是什么货色都能立道门。
不是故意要贬低,而是总是会有些老鼠屎毁修士的名声。
临苏仙门派了专人为枫临城主撑腰和把关,把那些谎报年龄的门派拦在了府外。
令人发笑的是,你都好大一把年纪了,自称某某门的长老或掌门,结果打不过临苏仙门派来的真。年轻弟子。
城主府前就有位坐在街道上敞开大腿,对着年轻弟子破口大骂,污言秽语着实难听。
要不说是仙门的弟子,面对如此泼妇骂街状,仍然面不改色,理都不理,彻彻底底地无视。
直骂得老汉口干舌燥,定睛一瞧,四周皆是鄙夷的目光,总算找回了点脸皮,骂骂咧咧地拍拍屁股走人。
老大的年纪了,真是不知羞。有人唾弃道。
看过去,是个挎菜篮子的大婶。
大婶还挺有正义感,秦离看得一乐。
守在城主府前的仙门弟子心里却是松了口气,从来都是被要求着风仪严正,哪里遭受过如此蛮不讲理、字字吐脏的情况。
热闹没得看后,围观群众就自动散了。
秦离也准备和邹弃离去时,一位穿得富贵的人来到他们身前。
二位,叨扰了。来者很客气地拱手。
秦离疑惑:有什么事吗?
不知二位可是散修?对方开门见山,在下是杨春门的弟子,正为此次大比筹备中,但还差了像两位这么厉害的人物,想邀请二位加入我门,只要你们加入很快就能跟我一样。暗示性地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和鼓胀的钱袋子。
秦离:
邹弃:
见他们没表示,来者淡定地加码:二位道友,可是还有什么其它要求,不妨说出来听听,我们杨春门说不定就帮二位实现了。
秦离的笑意没忍得住,清了清喉咙:实不相瞒,我们两个都是有门派的人,阁下的请求恕我们无法回应。
他的话落,自称杨春门弟子的人脸登时就绿了。
不让人更尴尬,秦离拉着邹弃告辞了。
虽然是个乌龙,但侧面印证了关于抢散修,竞争十分激烈。
师弟啊,你可一定要请到朝夷公子呀。秦离诚恳道。
邹弃:
秦离唉声叹气,到底要怎么凑人。
邹弃拽住闷头走路,神游天外的秦离。
秦离:怎么了?
天意阁。邹弃。
天意阁,枫临城内最大的休闲茶楼,每两日会请说书先生讲诉时事趣闻等。
邹弃伸手点了秦离眉心:静心凝神。
秦离只觉灵台生起一阵清凉,整个人突然就静了下来。
他道:多谢。
邹弃摇了摇头,替自己倒了杯刚上的热茶。
秦离趴在桌上,叹道:如果我们是仙门弟子就好了。
邹弃淡声道:没有如果。
我知道。秦离,发个无意义的牢骚。
邹弃目光微移,注意到带着家伙什,留有山羊胡即将开工的中年男子:今日有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摆好架势,敲了惊堂木,引得阁内客人注意以后才启声,讲的东西都是大家有所了解一二的,但经于对方之口,更加详尽且有趣。
可仍有客人不满,起哄着说书人讲点他们不知道的事。
就见中年男子面露难色。
你这不行啊,全是我们知晓的,哪还需你再来给我们嚼一遍。客人道。
我也只是位讲故事的人。中年男子稍显迟疑,不过却是有桩消息,你们可听说过金石商会?
金石商会?
听过,道门大比不就是金石商会办的。
正是。中年男子,金石商会的主事黎爷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名黎薇,天姿国色,美人榜第七的仙子。
客人点头。
你们知道一位叫沈继陵的人吗?他又问。
客人疑惑状:不曾听说。
传闻黎爷非常看好这位,曾想招其为黎薇仙子的夫婿。中年男子颔首笑道。
成了吗?有猴急的客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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