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妇人惊奇:小伙是大户人家出生?
啊,不是。秦离不懂话题怎么跳到他的身世去了,我是孤儿,无父无母,被捡我的老道士养大。
小伙很幸运啊。胖妇人笑容宽和,老道士能捡到你个俊俏小子,我都想把你捡回家做我女儿的童养夫了。
秦离嘴角抽搐了瞬:李大婶你女儿才七岁。我及冠了!
那小伙有成亲意向吗?我有个侄女刚巧适龄,身体康健干活一把好手,身材丰腴屁股大,准能跟你生个大胖小子。
秦离。
李大婶你偏心,怎么只跟秦离做媒。邹弃说,我就那么不招待见吗?伤心了。
不是。胖妇人慌了,大婶非常喜欢你的,唉就是大婶其实看得出来你们都没有成家的心,我就完成下别人的托付,成不成不强求。
谢谢大婶理解。秦离。
胖妇人小圆眼里浮起水花:我那个儿子也是跟你们一样李大婶吸了吸鼻子,真是说些什么呢,大婶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们,只此一次。
秦离动了动唇,不知道说啥,依他所知李大婶就只有个女儿来着,老来得子,眼珠子似的疼爱。
你们差不多是要做活了吧,大婶不打扰你们了。
酒楼忙得很,光是出去采买食材就去了三回,掌柜也得不到清闲,时不时帮把手。
掌柜的,新来的俊俏小子去哪儿了?醉仙楼的常客问道。
吃饭呢。掌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心里却给秦离和邹弃狠狠记了笔,才来一天就敢偷懒误时。
隔壁桌的客人开口:新来的俊小子成家了吗?
咋,你要给人做媒?有人出声调侃,还是想做老丈人?
周围顿时爆发出阵笑声。
第一个问成家问题的人脸有些挂不住:去你的!我好奇都不行了?!
是是是好奇,掌柜的你还不快满足人的好奇!可要把人急坏了。
未成家。掌柜也笑了。
被谈论的俊俏小子出现在酒楼里,三两步走到掌柜面前。
掌柜,我有事要和你说。秦离。
掌柜脸上的笑意僵住:什么事?
我和邹弃不干了。秦离,昨下午和今上午我们也不要工钱,签的契就作毁了吧。
为什么不干了?掌柜眼睛扫了扫站在秦离旁边的人,邹弃你俩怎么回事?才干一天就不做了。
回家继承家业。秦离。
?!掌柜。
邹弃:
认定要走,掌柜也不能强留,撕了契放了他们离开。
想好去哪家赌场了吗?邹弃问。
秦离想了想道:你知道金石商会开的赌场吗?
金石商会?邹弃眉头轻蹙,金石商会在凡间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修真界的最大交易市场之一,但以小门派的弟子见识,他道,不清楚。
我们去金氏赌场。秦离瞥他,你当然不清楚了,我可是因为看了小说才知道点东西。
好。邹弃。
秦离说;到了地方表现得老成点,小心被坑。
明白。
秦离絮絮叨叨地讲着注意事项,过于了解金氏赌场的潜规则的表现,引得邹弃频频窥探。
七绕八拐到了家布庄。
老板,我要做一套藏青色长袍,上面绣金色丝线,四套。秦离眼角勾起笑纹,快点。
布庄的伙计询问:可有尺寸?
秦离摇头。
请进。伙计撩开幕布。
秦离镇定跟上。
两位?伙计问了声。
是的。秦离。
伙计:跟我走吧。
两人跟着对方走进一条长形暗道,直到看见了光。
二位要换多少钱?引路伙计把他们带到换筹码的地方便离开了,询问他们的是赌场的人。
二十两。秦离道。
赌场换筹码的人眼皮跳了跳,但在赌场干了那么久什么人没见过,心理素质极高,淡定道:拿好。
邹弃交出身上仅有的银子。
秦离掂了掂码牌,只有一块他得好好琢磨琢磨。
真正进入金氏赌场,他才体会到小说里描绘的富丽堂皇,处处都是钱烧出来的。
秦离揽住凑上来的美人,邹弃跟他有样学样,两人虽然极力表现成熟,但经验都不多,技巧仍显青涩。
公子是新来的?美人吐息如兰。
秦离略偏了头,女人或许觉得是在展现自己的魅力,但对于不喜风尘的人来说却是非常嫌弃。
嗯。他含糊地应道。
那我们去玩猜骰子吧,那个最简单,也适合新手。
好啊,就听美人的。秦离笑了声。
赌场里人很多,四处都散发着金钱的铜臭味,不知不觉就会迷花了普通人的眼。
那里怎么围了这么多人?秦离微微推开了想忽悠他下注的女人。
啊,那个呀。女人搅了搅发丝,有两位客人在比斗。
比斗?
公子自己去瞧瞧呗。女人看出他不会着迷自己听她的话,意兴阑珊地摆弄起手指。
秦离像是没察觉到美人的冷淡,温和道:行。
扭头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美人翻了个白眼,穷酸货,寻找下一个目标。
邹弃呢?秦离不再与女人虚与委蛇时,才发现应该跟着自己的人不见了。
哇
聚集的人群里爆发出惊叹声,但是他带来的人不见了,热闹却是与他无关。
悔意逐渐弥漫心间,浑身像是浸入化掉的雪水中,一片冰凉。
他抿紧唇。
秦离。
秦师兄。
熟悉的声音落进他耳里,靠近的脚步声格外明显,似有若无的浅浅茶香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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