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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身体验了一把人形飞机的感觉,张岫朗紧紧抱着牧隗的肩膀,所以他并没有看见男人嘴角挂上的浅浅笑容,像是恶作剧成功而满足的孩子。
“少年真是好轻功,”
这次飞跃起码断了他对于武功的遐想,做一个普通人挺好的,咽着口水强压下恶心感。
“承让了,”
牧隗的手在张岫朗的背后给他顺着气,他注意到了天台上的另一个人,只是他的行为举止显得有些怪异。
“朱康杰,朱康杰,”
喊着少年的名字,只是他并没有反应,只是站在女儿墙几步的距离眺望着外面。
“别去,他不对劲,”
伸手将张岫朗的肩膀按住,牧隗观察着他,看似在发呆,只是嘴里在念叨着什么。
“……神通无量。功行无穷。寻声救苦。应物随机……”
虽然他的唇语很快就像是要早些将这做完一般,只是对于这经文的熟悉还是让牧隗很快就知道他嘴里念着的是什么内容。
“他不是自愿的,”
只是最显然的观点,至少没有谁在自杀前会诵经给自己消除业障,更有可能的是替操控的人这样做,可真算的上是阴损至极。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在这方面张岫朗没有经验,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这个实力,所以选择相信身边的男人。
“你在这里等我,”
这段时间他并不会对外界有所感觉,要先将人给控制起来,牧隗主修是攻击,对于这方面也只能算是有所涉猎,真正要说还是聂兴戈更加适合这项工作。
但目前,一是没有那么充裕的时间,另一个方面就是牧隗不愿意,发自内心没有什么缘由。
他的剑围绕少年画着圈,一张符篆夹在手指之中,随着他的走动也开始燃烧起来,让重合的时候也恰好燃烧完毕,而烧灼之后的残余飘散却又凝聚起一个字来。
将剑向上一挑,牧隗的两根手指在嘴边竖起伴随着吟唱,然后又重新握住了剑,用剑柄敲击着她对后脑勺。
他念经的速度极快,就是现在也只差上几段的内容,突然停止,脑袋缓慢转动发出机械的声音。
只是当他彻底转过来只是让张岫朗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而只有眼黑的瞳孔带着些渗人,面无表情只是直勾勾的凝视着。
“破!”
剑尖对准了男孩的额头,稍微刺破皮肤渗出了血液来,滴落在地上就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强烈的光芒从地上升起将中心的人给笼罩住。
“啊啊啊啊啊!”
捂着自己的头痛苦倒在地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七窍流血,只是那血液的颜色看着并不正常,已经是红色中发黑发紫。
“张岫朗,对他说点什么!”
因为没有操控物的原因,操控也不是那么随意,特别是对于不是魂修的人来说,必须要借住一些东西才能达到目的,轻者记忆缺损,重者变成提线木偶。
只是更加难的是记忆修改,那需要及其高端的技术,不知道拿多少人试水才能达到的效果,稍微不注意就是智力缺陷了。
“朱康杰,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在被洗脑之后要用新的洗脑内容才能将之前的记忆给冲刷掉,最好是和他有关的内容。
“你还记得我开始怎么和你说的,要相信我们,特别是相信警察会帮助你们,所以费永这个恶人我们是会抓住的,我知道你很痛苦想要一了百了,但这解决不了任何的事情,”
少年的表情开始松动,他呆滞的跪坐在地上,仰着头就像是祈祷上帝会给予帮助的虔诚的信徒,血液的颜色开始变得纯粹。
“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我虽然无法完全理解你,但我会倾听,而且,你还要想想你的弟弟,”
只是这话却又触及到了朱康杰的底线,他的眉头又蹙紧,捂着自己头的手显然更加用力,这让张岫朗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费永今天的下午的消失会不会又和他的弟弟有关,那么真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来,朱康杰的弟弟还只是六年级的学生。
“弟弟……费永……弟弟,”
他的身上开始飘散黑气,这样的变故没有人可以预料,所以也给了他机会冲出了禁锢圈。
那个时候来不及想那么多,张岫朗伸出了手,他大半个身体都快要被一起拉出去,只能及时扶住女儿墙,及时再营养不良也有个八十斤。
“朱康杰,你醒醒,你真的甘心就这么死去吗?”
在凌冽的风中,张岫朗发声都显得有些发疼,下面围绕着已经下课围观的学生,只是他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将人给拉起来。
“张,张老师,”
他终于恢复了意识,眨动眼睛,因为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所以开始没有察觉目前的情况。
因为手腕和墙壁在摩擦,不可避免的被割开了伤口,滴落在朱康杰的脸上。
', ' ')('“我,我,”
因为害怕他开始抖动起来,因为没有足够的摩擦,所以张岫朗感觉他的手有些快要脱离,只是使用更大的力气。
“听我说,现在闭上眼睛千万不要害怕,放心一切有我,相信我,”
“好,”
声音中带着颤抖,只是他听话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知道这个时候唯一的依靠,也只能依靠张岫朗。
死亡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就算短暂存在自杀的念头,只是当这刻来临的时候还是会发自内心的恐惧,所以才知道选择自杀内心究竟有多么绝望。
楼下的声音变得嘈杂,只是张岫朗现在什么都听不见觉得有些耳鸣,他知道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只是因为折磨才会显得如此漫长。
一双手从下一楼的窗户伸出来,张岫朗知道是牧隗,所以暂且放松,却还是不敢松手,直到人彻底被抱进了楼道之中。
从顶楼向下看,只有围绕的学生并没有绽开的血液,忍不住头晕目眩起来,张岫朗倒在地上,他的手还有些颤抖,只是用力大口呼吸。
“终于,揪下来了,”
双手遮挡着自己的脸颊,无色的液体从他的眼眶之中滴落,仰躺看着天空,只有无声的抽噎。
“没事吧,”
牧隗蹲下看向没有动静的张岫朗,手掌擦拭着他额头的汗水,然后握住他的手背。
眼眶有些发红,张岫朗有些不好意思笑出去,这样显得他好像有些怂炮的样子,只是历史重演还是让他有些害怕,所以暂且想要一个依靠。
“我没力气了,”
声音带着些鼻音,撒娇的聚起自己的手,那样子真是可爱至极,起码在牧隗的心中是这样的。
他半蹲然后伸手和张岫朗十指紧扣向上用力拉,让人投入自己的怀里,顺势将人给抱住,双手抚着他的后背,因为屈膝,所以头可以放在他的肩膀之上。
“别害怕,我在”
有些人就算是失去记忆却依旧会记得爱你,牧隗的话不算多,却让人觉得安心,他总是在你的背后给予你最多的帮助。
“嗯,”
伸手拉着他的衣角,张岫朗突然觉得这本来就是他和牧隗两个人的事情,凭什么就因为他丢了记忆,自己就可以这样拍拍屁股就离开,那是对牧隗感情的不尊重。
“牧隗,你能不能想起来,我们之间的事情,”
伸手插入牧隗微微有些发硬的头发之中,这段时间没有见他的头发也长了,但是也不敢太用力,害怕还有伤没有痊愈。
“到时候我送你一个礼物,从开始我就觉得很适合你的东西?”
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牧隗的喉结滚动,他的手指在收紧却也只是握住了张岫朗的衣服,害怕自己的鲁莽会伤害了他。
“我周末要去相亲,但是家人逼迫的,我只是欠了那个女生人情所以必须去,”
“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
看着牧隗将自己的头偏向一边害羞又别扭的模样,张岫朗的手划到他的后颈,他原本的害怕完全被冲刷感觉只剩下开心动容的模样。
手指在那个位置敲击两下让男人看向自己,清了清自己的喉咙,凑上去。
“可以亲一下吗?”
一模一样的问题,只是牧隗表现的很是无措,想来也是若没有了和张岫朗的那段时间,他也只是一个潜心修炼的纯情少年。
先前滑动自己的手指,带着些痒意,然后捏着牧隗的下巴,就像是在调戏良家妇女一般。
温热的唇靠上去,而男人没有任何抗拒,张岫朗微抬眼眸注视着牧隗,然后当着他的面缓慢描摹他的唇线,然后闭嘴落下一个单纯的吻来。
“你总是这样吗?”
说不出的恼怒,所以牧隗也变得激进起来,扣着张岫朗的腰,像是惩罚似的咬着他的下唇却注意着自己的力气,然后舌头钻入他的口腔之中,勾着舌头拥吻起来。
全情投入的两人并没有发现在遥遥相望的地方有个人面无表情注视着两人。
这件事终于引来了警察,也是在聂兴戈的推波助澜下来的是一批和费永没有什么关系的人。
但朱康杰因为惊吓而陷入昏迷,也只能等他清醒再继续调查,作为目击证人的张岫朗和牧隗只是被询问之后就被放了。
两人在警局还显得有些粘腻,只是又不得不分手,但是今天一天的心情都还能算得上不错。
“我回来了,”
在玄关拖着鞋,林淼也回家了,而她的身边是显得有些犹豫的王思琪,张岫朗自然能够发现她的异常。所以微微弯腰,直视她的眼睛。
“有什么事情吗?”
“我,”握着自己的衣角,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林淼,鼓足勇气,“我可以请你帮我给我们班的同学还有我的父母买点礼物吗?我有零花钱的,我只是想要好好和她们道别,可以吗?”
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然
', ' ')('后揉动,有些事情就是会让人感觉到惋惜,所以可以的话。
“当然,正好明天周末,那我们一起去?带你去放放风,”
“好诶,谢谢哥哥,真的太感谢了,”
说着王思琪的眼泪记忆落下来,她是真的很感动,感谢自己还能遇到这样的人。
手中提着两个袋子,张岫朗基本满足王思琪的想法,甚至觉得现在的孩子也挺可爱的,起码礼物都是天马行空的,除了苦力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这些事情。
仇岷臣因为二次发育必须回家一趟,而今天也是尧褚定期治疗的时间,林淼看店,不过也可以给他们带点礼物。
“哥哥……”
看着突然停下的张岫朗,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看到一男一女,他们虽然在交流,只是相隔着银河的距离。
“那是你朋友吗?哥哥可以先去找他,”
王思琪的眼珠转动着,她还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的,同时也很懂事。
“不,没什么,”
张岫朗还记得牧隗和他说的相亲的事情,而且就这两人的距离又能发生些什么,他坦然走到自己的车,将所有的东西都放进了后备箱,还能看到两人的身影。
所以用力将人埋在桌面,所以你为什么还要跟踪人到店里来,好吧他必须承认自己是一个别扭的人,所以观察着两人的举动,而王思琪就坐在一旁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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