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地挣扎起来,甚至将段亦然推开了几步,趁着这几秒的空隙,我回过身想要找水池里陶瓷的碎渣,此时此刻,我想毁了眼前这个人,毁了她的脸,毁了她的命。
然而,很快就被向后掰过整条手臂,段亦然抓着我的头发一下按在台面上,压了过来。
“想反抗吗?你也配反抗吗?”
“你就不怕我是来向你索命的!?”
我歇斯底里地质问道。
“那就来索啊!”段亦然在用力压制中也显然被激怒了,“不要连在梦里都懒得看我一眼,让我一个人待着!”
我拼命地想往上抬起身子,却被压的一丝都不得动弹,脸胀得生疼,什么东西瞬间爆发,眼泪就跟决堤一样。
“你就不怕吗?一个死人活过来了,你就不怕吗!?”
“别说你活过来,你就是个死的,我也照样不会放过你!要不是李家,你以为你能被推去火化吗?别天真了!”
“啊……!啊……!”
我再也忍不住地一声声尖叫,被喉咙挤着破了声,又嘶哑又难听,濒死般地无奈和绝望,身体跟刀板上已经被剐了鳞片,开膛破肚的死鱼一样,时不时的,可笑的,挣动两下。
段亦然一下捂住了我的嘴,病态地发出“嘘……”的一声,然后靠在我耳边说悄悄话一样,“你要是再敢想不开寻死,我就把你的内脏挖出来煮汤给你姐姐喝,听到了吗?”
我被捂着嘴,喘不上气,没一会儿便浑身失力,膝盖一直往地上跪去。
“尚恩哪”就在我丧失意识的下一秒,段亦然一下松开了沾满唾液的手掌心,将我翻转了过来,却因为失重我一下跌坐在地上,被她捧着头不断摇晃着,“尚恩,看着我。”
“你还记得在天台上说你爱我的样子吗?你还能继续那样吗!?”
我的后脑勺在摇晃中一下砸到后面的瓷砖上,就再也没抬起来,我仰着下巴道:“小丑,变态,疯子。”
“再对我说一次,在天台……”她就像听不到她不想听的话一样,垂下头,双手跟着滑过我的胸口,放在了因为姿势原因而跪坐的膝盖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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